此时,另一个青皮小帽的年轻龟公开口说道:“各位大人,昨晚丁大哥回来的早,不知道要跟费妈妈商量什么,所以客人还没散,两个人就提前回到屋子里嘀咕了……”
唐渊把眼神看向刚刚敲鼓的丁龟公,“老丁,你刚才可说你是今早回来向费妈妈报账,才发现她已经死了的!”
丁龟公吓得双腿一软,跪倒在走廊上,顺便扯下了那个指认他的年轻龟公,“大人,你可别听这小子混说!我真的是今天早晨才回来的!臭小子,你是看见了鬼吗?怎就将那人认作了我,空口白牙地污蔑我!这可是死了人的,你是要害死我吗?”
年轻的龟公用手护住头,嘴里却嚷嚷着:“嘿,丁大哥,你这话说的实在是没有道理!我明明就看见你昨晚二更就回来了,立刻钻进了费妈妈的房里!谁不知道你们两个有那苟且之事,所以我又何必撒谎!”
丁龟公可是容不下他了,一气之下扑了过去,将那年轻的龟公压在身下,厮打起来,把旁边的花娘和丫鬟吓得连连尖叫。
应霄云看他们两个实在不成体统,都要滚进房里来了,三步两步走到走廊上,将两个人拎起来,一边一个,大喝一声:“都给我老实点!”
本来走廊就狭窄拥挤,他这一嗓子喊得所有人耳边嗡嗡作响,霎时都安静了下来。
唐渊看向丁龟公,语气严肃地问道:“你昨晚到底几时回来的?”
丁龟公吓得两股战战,说道:“我真的是今早卯时回来的!不敢欺瞒大人!”
“你从城郊回来,卯时城门已开,你向哪位守城兵士进行报备,又把关照交给何人?”唐渊继续问道。
丁龟公听到这里,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不记得了,天色蒙蒙亮,我哪里会记得那么清楚……”
“你一进到月华馆,可否见到值夜的老翁?”应霄云配合得不错。
“没……没见着这老头!他平时就惫懒,那时候不知道躲在哪里吃酒呢!”
丁龟公这话说完,值夜的老翁可不乐意了,“嘿,你这浑蛋!我四更之后可是一直住在大堂里,从没见过你回来!你再敢胡说八道污蔑我,我不撕烂你的嘴!”
一时间,双方混战就要变成三方混战了!
应霄云赶忙制止:“丁龟公,你现在还不跟我们说实话,是吗?!”
丁龟公吓得双膝发软,牙齿直打架,可是迟迟不敢开口。
应霄云却不客气,“你如果再不说实话,就把你带回府衙,先来三十下杀威棒,让你尝尝滋味!刚才你也看见堂上的惨状了,那不过才打了五下!”
丁龟公吞了吞口水,“大人,别别别打我!我说,我说!其实昨晚在关闭城门之前,我就已经回来了,就怕赶不上宵禁,被抓进府衙。
“其实,我与费妈妈是对野夫妻。因为我们贱籍之人如果想要成婚,得向官府报备,还要缴上一大笔钱。即便如此,官府也未必肯批复。成婚之后,如果常年无子,还要再交一笔钱,所以我们就只能做了野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