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路小凡之后,石天松他们很是尴尬,但不管怎么尴尬,还是得乖乖下礼。
下了礼之后,石天松说道:“师叔祖,我们不知道你在此,打扰了。”
路小凡假作不知情,问道:“你们这是来拜祭李师叔?”
“非也,我们是来此诛妖。”
路小凡板着脸说道:“这里只有故友,没有妖。”
石天松指着黄素晴她们说道:“师叔祖,她们都是妖。”
“在我的眼里,她们只是我的朋友。”
“师叔祖。。。。。。”
路小凡不让石天松说下去,阻止他说:“这里是李师叔的长生之地,不适合吵吵闹闹,你们先去拜拜李师叔,有什么事,等会回了府衙再说。”
石天松也知道不适宜在李伯川的墓前造次,便答应了。
回府衙之后,路小凡叫人在花园设宴,为他们洗尘,但只字不提他们之间的恩怨,有好几次,石天松急了,想开口,但都给路小凡岔开了。在路小凡看来,今天他与黄素晴久别重逢,应该是开开心心的,他不想让其他事破坏了这份喜悦。
酒过三巡,石天松终于忍不住了,站了起来,说道:“师叔祖,现在酒已经喝得差不多了,请你为我们主持公道。”接着,那些金星门弟子也跟着了站起来,齐声说道:“请师叔祖主持公道!”
路小凡瞪着他们,问道:“你们这是干什么?是酒不好喝?还是菜不好吃?”
石天松说道:“师叔祖,请恕天松无礼,仇人在场,就是再好的酒菜也让我们食之无味。”
看石天松他们都挑明了,路小凡知道今天是无法友好喝酒了,沉吟了下,说道:“你们是如何与素晴姑娘结怨的,说来听听。”
于是,石天松便避重就轻,当着路小凡的面控诉了黄素晴的罪行。路小凡不但看过高渐的信,而且听过黄素晴的叙述,两者吻合,所以他相信黄素晴说的是真的,听石天松避重就轻,一味归罪于黄素晴,不由暗叹了下,心想:在这些弟子里面,真正称得上君子的,恐怕只有徐雪来。
说完之后,石天松又说道:“师叔祖,如果她真当你是朋友,就绝不会下此毒手。”
这话路小凡就不爱听了,问道:“如果她不还手,乖乖受死,是不是才算是我路小凡的朋友?”
“师叔祖,天松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你们四个打她一个,本就不公平,难道她把脖子伸到你们的面前,任你们宰割,才能遂你们的心?!”
石天松给路小凡骂得满脸通红,站在那里,一时无言以对。其他那些金星门弟子,则都垂下了头。
看他们不出声,路小凡又说道:“谁告诉你妖就该死?谁又能证明金星门代表的就是正义?如果素晴姑娘行凶作恶让你们碰到了,就算你们杀了她,我绝对没有任何怨言,但你们不问青红皂白就想杀她,我第一个不答应!”
一旁的胡菲菲拍掌赞道:“好,路小凡,你果然是个爽快人!”
路小凡继续说道:“董斩师徒那么坏,不见你们那么积极去杀他们,反而对一个你们素不相识的赶尽杀绝,难道这就是金星门所谓的正义?!”
石天松说道:“师叔祖,杀人填命,天公地道,我们杀她,不过是为死去的师弟报仇,为人界除害,这有什么错?”
路小凡想了想,说道:“既然你想报仇,好,那你与素晴姑娘一对一,就现在,就在这里,就当着大家的面,拼过你死我活。”
“这。。。。。。”
“这什么这,你不是说要报仇吗?现在我就给你机会报仇。”
石天松看了看黄素晴,沉默了。
看石天松沉默,路小凡又问那些金星门弟子:“你们还有谁想单挑素晴姑娘的,站出来!”
那些金星门弟子面面相觑,都不吱声。
看没有人站出来,路小凡冷笑了下,说道:“原来你们所谓的勇气,只不过是仗着人多势众而已。”
然后,他又生气地说道:“既然你们都没有这个勇气,就不要在这里喊打喊杀的,赶紧喝完你们的酒,滚出富贵城!”
听到路小凡要赶他们走,石天松急了,说道:“师叔祖,这关系到金星门的荣辱,这个妖女必须死。”
路小凡喝道:“什么狗屁荣辱!狗屁不通!”
“师叔祖,你是门中的长辈,就应该为我们主持公道,不该偏袒仇人。”
“放屁!刚才我说了,她是我的朋友,难道你们耳聋了?!现在我重申一遍,她的事情我揽了,谁敢动她一根毫毛,我路小凡一剑把他劈了!”
看路小凡如此明目张胆地偏袒黄素晴,石天松他们都觉得很是难堪,石天松的一个师弟说道:“师叔祖,你也是金星门弟子,怎么可以偏帮外人?”
那金星门弟子话一落,路小凡突然大声吼道:“滚!都给我滚出去!”看他们想用他是金星门弟子的身份来绑架他,路小凡生气了,而且是真的生气了。
石天松说道:“师叔祖,你不用生气,等杀了那妖女之后,我们自然会走。”
看到了这个时候,他们还在坚持要杀黄素晴,路小凡简直气疯了,手一抖,银剑已在手。接着,他银剑一举,原本宁静的夜空,突然电闪雷鸣起来,而那闪烁的雷电,已与他的剑光合为一体。然后,只见路小凡手中的剑一劈,花园里的一座假山已被他劈得粉碎。劈了假山之后,路小凡把剑往地上一插,说道:“我路小凡曾经受过素晴姑娘的大恩情,谁想杀她,就先把我杀了!”
见路小凡的法力如此惊人,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特别是石天松他们,原本以为路小凡才入门不久,就算功力再高,也不会高到那里去,所以更是觉得震撼。
看他们发呆,路小凡问道:“你们还不走,是不是想把我也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