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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从此、正教振兴有望!(二合一)
    加沙被攻陷了。

    这座自1149年被修筑的城堡,在完工后被赐予给圣殿骑士团。

    而在一个月前,这座城堡被萨拉丁所攻陷。

    至此,耶路撒冷王国海岸线上的所有港口城市,都已被攻陷。

    在这一个月中,萨拉丁举办了各种宗教庆典,举办各种宴会安抚修整麾下的军队,以感谢真主对自己的眷顾。

    在那些喧嚣褪去后,萨拉丁再度摊开了地图,现如今在耶路撒冷王国,法兰克人的据点已经不足十个了。

    目前尚且能让萨拉丁本人入眼的,就只有卡拉克、蒙特利尔还有提尔这三处。

    “穆扎法尔,你说如果是你的话,你会选择什么地方?”

    一旁的穆扎法尔毫不犹豫,指向了提尔港口。

    “说说你的理由。”

    穆扎法尔点了点头,直言道:“卡拉克、蒙特利尔,虽然都是外约旦领地的核心,地势险峻。”

    “前些日子阿迪尔大人带着四千人去围攻,最终战败被破围,也证明那边是块难啃的骨头。”

    “可以说,投入太多精力得不偿失。”

    听着穆扎法尔的话,萨拉丁要点点头,这两座城堡的地势险峻,他自己也清楚是真没什么办法去强攻。

    “这样的话,外约旦那边,只能暂且搁置。”

    “提尔那边作为海港,三面环海只有一处地峡能作为陆地攻击的方向,难以展开大军,虽然同样易守难攻。”

    “但考虑到可以预期的第三次十字军威胁,这可就比外约旦的那两处城堡致命的多。”

    若是没有提尔,那么便意味着,来自欧洲的十字军只能从的黎波里登陆,为了抵达至耶路撒冷至少要多行军130千米。

    而如果,萨拉丁顺着海岸再攻下的黎波里城,却就意味着那些欧洲十字军,只能从安条克登陆集结。若想抵达耶路撒冷,则要比提尔登陆至少多行军380千米。

    萨拉丁没有过于精细的地图,但也能判断出这其中的差距。

    拿下提尔,便意味着来自欧洲的十字军,多走五天的陆路。

    而若是再拿下的黎波里,则意味着十字军要多走大概十五天的陆路。

    这几百千米的距离,将会给那些远道而来的十字军,带去各种麻烦。

    就比如说:补给、地形、异族、水土不服、大量的堡垒……

    经过耶路撒冷围城之战后,萨拉丁愈发清晰的认知到自己其实不适合临场指挥。

    因而他选择,要在战斗爆发之前,就以阳谋大势,统合天时地利人和,占据不败之地。

    关于提尔,在攻破耶路撒冷城后,萨拉丁便分出大约三千人规模的部队,去堵住地峡,监视城里的守军,并且以长期较低力度的攻城,试探其中的虚实。

    如今,王国南部攻势已经结束,大军也都修整完毕。

    可以是时候对提尔发起总攻了。

    并且这一次的进攻,萨拉丁还派遣信使通知阿迪尔,让自己的那位弟弟调动亚历山大港口里的海军。

    这一次,萨拉丁将会在阿卡城集中自己的主力军队,对提尔发起一次海陆夹击。

    不过,有个消息让萨拉丁挺莫名的。

    这几天有消息,从加利利海那边传来,自己的一支军队被来路不明的敌军击溃。

    那些敌军所使用的武器,喷吐出了火焰,犹如雷鸣,或者说龙吼,带来了天威。

    “龙?”

    “真的存在这种生物吗?”

    萨拉丁想到了波斯诗人菲尔多西的长诗,也就是《列王纪》里的那些屠龙者。

    一时半会间,萨拉丁摸不着头脑,想不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也有可能是那些溃兵的推脱之言。

    ……

    约旦河是巴勒斯坦的母亲河,便如雷纳德一般,盖里斯他们同样选择沿着约旦河向北行军。

    因为这能轻松补给到大量的水,也能从路过的村庄中采购到足够的食物。

    但就这一路行来的情况而言,已经有相当多的村庄毁于战火了。

    或者、经历过劫掠。

    巴勒斯坦这片土地,现如今满目疮痍……

    可以说萨拉丁的穆斯林大军,并没有对他的同宗兄弟们手下留情。

    而在这条行军路线的必经之路上,有着一座特殊的山峰。

    塔博尔山的形状很特别,几乎像个半球体。

    其从相当平坦的周围突然升起,达到海拔575米的高度,然后又从450米的落差俯瞰下方平原上的小镇。

    这么一座平地凸起的山峰,占据了极其险要的位置,它是加利利南北路线与耶斯列谷东西公路交汇处。

    从耶斯列谷向北通往大马士革的马里斯大道就从这里经过。

    【这是上主以色列的天主的命令:你要从纳斐塔里和则步隆子孙中,率领一万人向塔博尔山进发。】

    关于此处要害的争夺,在历史上屡有发生,可谓兵家必争之地。

    然而,塔博尔山并非是单纯的征战要害,其在基督教的神话中,占据了显著的地位。

    按照《圣经》中的记载。

    天兄耶稣,曾经在这里显露过自己的圣容。

    那时,耶稣带着三位使徒登上了这座山,在他们面前变了形象,衣服放光,极其洁白。

    又有摩西与厄里亚两位先知显露出来,向耶稣还有那三位使徒谈论天兄的命运。

    甚至于天空中有云彩遮蔽了这些人,又有声音从天上说:【这是我的儿子,我所拣选的,你们要听从祂!】

    在这一事件中,有关天兄的命运与未来也被揭示——他的苦难乃是父的旨意,死亡已成定局。

    由于此地的特殊性,早在罗马帝国时期,这里就已经成为基督徒的朝圣地。

    8世纪的时候,此山上有着四座教堂和一座修道院。

    等到12世纪时,耶路撒冷王国控制此地,本笃会的修士,在那些教堂修道院的基础上,修建了自己的修道院。

    由于地形的缘故,这座圣玛柯维娅修道院被修筑的极为坚固,显得易守难攻。

    事实上,在撒拉逊人看来,这么一个修道院,同城堡其实没啥区别。

    这些修道院里的人,占据着地形优势,已经多次打退了撒拉逊人的进攻。

    以至于恼羞成怒的撒拉逊人,确切说是突厥人,在塔博尔山的北面,集结了上千人的士兵,就为了拿下此地。

    本笃会修士米什卡,看着山脚下那些正在集结的小黑点,心知肚明他们这座修道院快要坚持不住了。

    双方之间的数量差距,确实太大了。

    “全能的天主,至尊的创造者。”

    “在这耶稣基督显露圣荣的圣地,我恳求您垂怜。”

    “主啊,您曾在这山上显现,向您的信徒传递希望与光明。如今,我在此向您呼求,求您重申您的圣约。”

    “因父及子圣神之名。”

    “阿门。”

    米什卡向天父发出了呼求,然而他亦心知肚明,现如今的王国中,已经没有军队能够替他们解围了。

    死亡的影子,已经向他们扑来。

    在这摇摇晃晃之际,他身旁的另外一名修士,给出了一个建议:

    “我听说那些异教徒,应该是不会杀改信之人的。”

    “米什卡,要不然我们假意改信,它日悔过?”

    ……

    与当初雷纳德的军队一样,盖里斯他们的部队,同样面临着一个困境,也就是约旦河谷同周围土地的高低落差。

    这些层起彼伏的多样地形,替行军带来了相当大的麻烦,但好处在于这样的地形,也掩护了大部队行军。

    在艰难走完一段上坡,塔博尔山南方约7公里的位置后,盖里斯便意识到了塔博尔山的地形优越性。

    同巴利安他们简单交流后,军队的指挥权由巴利安接过。

    盖里斯则带着几名帕拉丁,打算前往周边的村庄探听一下情况。

    翻过一道山梁,盖里斯与身后的几名帕拉丁随从,便见到农田与村庄。

    由于盖里斯几人数量较少,且在接近村庄之前,便都下马的了的缘故。

    村里的村民们虽然都很警戒,但至少没表露出清晰的敌意。

    在尝试用撒拉逊语交流后,盖里斯惊奇的发现这些当地人,说的居然是希腊语,而且全都是基督徒。

    盖里斯二话不说当着这些农民的面,将拇指、食指和中指捏在一起,自上而下、从右至左画起了十字。

    拇指、食指和中指象征圣父、圣子和圣灵,盖里斯画十字的方法也是典型的东正教的方式。

    画完之后,还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金属十字架,轻吻了一下,道了一声“阿门”。

    以此向这些东正教村民们,展露自己的宗教信仰。

    “弟兄们啊,我们是来此圣山的虔诚朝圣者,请问你们能否给予我等这些饥渴的旅人一口吃的呢?”

    如此说着,盖里斯主动向前走上几步,握住那个看起来地位最高的老者之手,将自己的金属十字架塞了过去。

    无论是村民们也好,又或者盖里斯身后的那几名帕拉丁,一时间都没能反应过来。

    实在是盖里斯这个自来熟的本事,太过高效了些。

    该与人和气的时候,盖里斯那是真一点架子都没,三言两语就能融入进人民群众中去。

    便是亚历山德罗斯·阿尔普·卡里斯,这位曾经的希腊人突厥人混血奴隶,都不由得扯了一下嘴角。

    时至今日,每当他回想起与盖里斯初见时的景象,内心中依旧悸动不已。那是一根蜡烛亲自点亮了自己,在盖里斯的身后,犹如细线的小镇,接连亮起灯火。

    长夜漫漫,野兽横行,盖里斯将迎风执炬,逆潮而上。

    这人如港湾一般,吸引着大海上航行的船只,便是他亚历山德罗斯,也会去找寻能够安家的所在。

    然后呢,盖里斯很多时候,表现的其实都不那么符合他【先知】的身份,反倒是与老农们亲密无间。

    至于这些希腊人农民,虽然怀疑眼前的这些异乡人是不是异端,但仔细看过那个十字架后,便没什么怀疑的了。

    那是标准的东正十字,精美且华丽。

    当然,这些希腊人农民所不晓得的一点在于,盖里身上其实是带了好几份规格不同的十字架。

    务求见到任何基督徒的时候,都能融入其中。

    “兄弟,非常感谢你们的关顾!”如此说着,这位老者也自顾自画了一个十字,道了声“阿门”。

    在盖里斯几人又向其他人送出一点小礼品后,他们从村民那里了解到这个村庄的来历。

    耶路撒冷王国是一个多民族、多宗教的国家。

    这个多民族、多宗教,并不说除了法兰克人就是撒拉逊人。

    事实上这片土地,越往北方走,信仰东正教的基督徒,就会愈发变多,甚至于还有一些本土犹太人,以及撒玛利亚人。

    这些东正教徒中,又有相当多都是希腊人。

    正是这些希腊人与撒拉逊人之间杂居,方才诞生了大量如亚历山德罗斯这样的混血儿。

    不过,虽然这些人信东正教也是基督徒,但就社会地位而言,依旧是明确清晰的二等公民,是社会中的边缘群体。

    盖里斯所来到的这个村庄,在阿拉伯大征服时代之前,便已经存在,然后残留至今。

    虽然盖里斯觉得对方有些吹牛,但暂且这么认同也无所谓。

    在提及当下耶路撒冷王国的战争时,这些希腊人老农,则表现出了幸灾乐祸的意味。

    原先塔博尔山上是有东正教教堂的、而法兰克人一来,塔博尔山上的教堂,就改姓为天主了。

    而他们这个东正教村庄,还要去给山上的那个修道院去交租!

    属实欺人太甚。

    不过他们也有担忧:“谁知道那些突厥人土匪,会干出什么样的畜生事呢?”

    如今,黎凡特地区,再也没有一个真正信奉东正教的国家。

    昔日统治过东地中海沿岸的东帝国,已经日暮西山了,他们这些人是被遗弃在外的人。

    【我们把琴挂在那里的柳树上;因为掳掠我们的要求我们在那里面唱歌;强逼我们的要我们欢唱,说:“给我们唱一首锡安歌!”】

    【“我们怎能唱耶和华的歌,在外邦的地上?“】

    【“耶路撒冷啊,我若忘记你,情愿我的右手忘记技巧。“】

    ——《诗篇》137:1-6

    与被虏掠因而离开巴勒斯坦的犹太人相比,他们这些希腊人,从未离开过自己故土,却早早就成了外邦人国土上的过客。

    撒拉逊人来时,他们要去缴纳吉兹亚税。

    而法兰克人来后,他们还要去缴纳吉兹亚税。

    属实抽象了点……

    按照这位老农的吐槽就是:

    “这十字军没来我们要交吉兹亚税,这十字军来了我们还要交吉兹亚税,这不等于白来了嘛!”

    吉兹亚税(Jizya)是一种在伊斯兰国家向非穆斯林人民实施的人头税。

    征税对象是有体力当兵及有财力缴税的成年男子,不包括奴隶。

    吉兹亚税的起源可以追溯到《古兰经》第9章29节,其中提到对于不信仰伊斯兰教的非穆斯林居民,可以通过交纳吉兹亚税来避免被战斗。

    这种税收政策,并没有迫使希腊等民族改信伊斯兰教。相反,保持希腊人的东正信仰反而能增加伊斯兰领主的财政收入。

    对此,作为征服了巴勒斯坦的十字军王国,法兰克人从善如流。

    宣教?宣什么教!

    收异教徒税这才是香啊!

    盖里斯安排了一个帕拉丁回去通知情况,自己则与亚历山德罗斯等有着希腊血统、或者说就是希腊人的帕拉丁,留在了这个村庄。

    当天傍晚,他们几人,受到了来自中世纪淳朴农民们的“丰盛招待”。

    ……

    亚历山德罗斯艰难的从稻草堆里爬起来,醉宿后的头疼困扰着他。

    作为一个少年,他从未如此饮酒过。

    反倒是一旁的先知,和那些农民们打成一片,表演了个千杯不醉。

    一想起先知的豪爽,亚历山德罗斯就有些感觉怪怪的。

    正当亚历山德罗斯出门放水的时候,他突兀间感觉有人在高呼:“安拉胡克巴!”

    待他回首望去,这座村庄火光冲天。

    有些记忆在脑海里翻滚,有些冲动按耐不住,过往的那一幕幕再度闪现于眼前。

    两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那火焰亦如吞噬大地的恶魔,向着亚历山德罗斯发出的狞笑。

    曾几何时,他见过这个场景,那时……他还年幼。

    “亚历山德罗斯,你的名字是保护者,长大后要记得守住村子啊!”

    哪还有村子?

    那不已经被烧成灰了吗?

    男人们嚎叫着拿起草叉与木棍,冲向那些骑马而来的异教徒,婴孩的哭泣与妇孺们的尖叫,贯穿在这烈焰之中。

    亚历山德罗斯幻痛了起来,他仿佛再度回到了过去,自己依旧是那么的无助且茫然。

    一名骑着马的突厥人,注意到了亚历山德罗斯。

    那突厥人先是一个侧身横刀,借由马力,便叫一位躲避不及的农夫头颅飞起。

    几个小时前,亚历山德罗斯还与此人在桌上喝着椰枣酒,拿着相熟的希腊语侃大山,眼下却就是生死两相隔。

    紧接着,那骑马的突厥人再度冲向了亚历山德罗斯。

    而这少年,双手空空,手无寸铁,呆愣在了原地。

    马蹄的每一次踏向地面,都是死神在敲着急促铜钟。

    那声音愈发加快,亚历山德罗斯便愈近。

    然后那突厥人与亚历山德罗斯擦肩而过。

    突厥人的脑袋滚落到了地上。

    紧接着,伴随着一声清脆的耳光,亚历山德罗斯感觉自己的脸火辣辣的,这才惊醒过来。

    盖里斯站在自己身前,不知何时他手上已经多了一把突厥人的弯刀,身上沾满了血。

    “给我回去着甲,拿起武器!”

    “是!”

    惊醒过来的亚历山德罗斯大声喊道。

    【主啊!你点亮了我的灯!】

    【我的神照明了我的黑暗。】

    【藉着你我冲入敌军!】

    【靠着我的神,我跳过墙垣。】

    【他救我脱离我的仇敌,又救我脱离了强暴的人。】

    【主啊,因此我要在外邦中称谢你,歌颂你的名。】

    ——《诗篇》第18篇节选

    亚历山德罗斯,以最快的速度冲击房间,他没有空去穿戴好所有盔甲,仅仅是在武装衣外面随意披上肩甲,就重新拿着自己的长剑再度冲了出来。

    与他一同而行的是另外两名帕拉丁。

    他们人生手中并无对骑兵的长矛,但却依旧义无反顾结成了阵势。

    一名帕拉丁与平民最本质的区别在于什么呢?

    从来都不在于是否握有武器,而是一颗时刻都准备都战斗,为了履行誓言而牺牲的心。

    当然,更为重要的是,盖里斯冲在所有人的前面。

    他们这些帕拉丁,又怎么可能不去追随呢?

    烈火熊熊燃烧着村庄,黑夜中野兽般的啸叫和尖锐的裂帛声交织,

    夜色如墨,只有那跳动的火焰为黑暗增添了一丝诡异的光彩。

    然而,在这群魔乱舞中,一个身影如同幽灵般闪烁着。

    每一次锋利的刀刃划破空气,带着刺耳的啸叫声,一道道鲜血如泉涌出,铺洒在土地上,渗入大地的每一个裂缝。。

    那些突厥人、那些战马……他们在直面盖里斯的时候,是那样的微不足道,如同风中飘摇的落叶,弱小而可憎。

    在这场恐怖的对峙中,突厥人的信仰和勇气如同纸糊的城墙,被盖里斯无情地击碎。

    曾经自以为的安拉庇护,此刻也变得虚无缥缈,不再眷顾这群战斗的勇士。

    他们的眼中流露出惊恐与绝望,只有逃跑,才能拥有一丝苟活的机会。

    然而,在这个火光妖艳的夜晚,这些袭击者们亲手点燃的烈焰,反倒成了他们的镜子,将他们不堪的身影尽数映照出来。

    每张恐惧的面庞,每双挣扎的手,都在火光中扭曲,形成一幅幅凄惨的画面。

    “盖里斯!盖里斯!”

    见证过盖里斯出手的农夫们,已经顾不得去思考这到底是则呢么回事,他们只是不断高喊着盖里斯!

    这是上帝的眷顾,此乃天使的临凡,必是要让异教徒之血泼洒大地的活圣人!

    从此、正教振兴有望!

    而亚历山德罗斯他们也在清剿着残敌。

    依旧是二合一章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