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但还是太困,可是一想到冷若冰来了要是因为裤头的事而发难的话我的头就疼。解释,可怎么解释呢?想不出什么良方妙策的我最后只好努力地睁开了眼睛后艰难地爬了起来。
门外有人在停放自行车,那动静像是冷若冰。
“金童,起来了吗?”真的是冷若冰的声音。
“她来这么早干什么?”带着心中的疑问我赶紧打开了门。“姐,今天怎么来这么早?”
冷若冰走进房间,把手里拎着的方便袋放在写字台上。方便袋里的东西褁的严严实实,根本看不出是什么。
“姐,里面是什么?”
“饺子。”
“饺子?”我有点糊涂,可是越是糊涂的东西我却越想明白,于是我装出一副极其欠揍的样子问道:“姐,今天又不是逢年过节,你怎么这么早起来煮饺子?会不会是昨晚剩的?”
“你”我的话让她听了一时语塞,她愣愣地看着我的嘴,好像跟不相信刚才她听到的话就是它说的。
“姐,我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我装出什么也没意识到的样子问她。
“对不对你自己知道。”不知为什么她突然又对我失去了兴趣,径直走到床前整理着我还没有来得及整理的被褥。
“姐,待会儿我自己”
“别说了,快吃吧!待会儿,待会儿饺子就凉了。”
我一听就感觉到形势不妙,赶紧听话地闭上了嘴,也就在这时我看见她拿起我放在床头的小本子放进自己的口袋里。
“先去把手洗了。”
她说话的口气是命令式的,心中有愧的我只老老实实地得服从。
“今天不是十五吗?昨天晚上我和我妈就包好了饺子,这不一大早我就起来把饺子煮熟了就赶紧给你送了过来。这不,你可倒好,把我的一片好心当成”
我怕惹她生气,连忙为自己申辩道:“姐,我可没把你的心当成那家伙的那两种东西。”
“怎么?害怕了。”她走了过来把手也伸进了脸盆。“我知道你在逗我,所以我也在逗你。”
我故意装出一副极不相信的样子说道:“不可能吧!我逗你你都能看出来?”
“那当然,你也不看看我是谁?”从她得意的样子我就知道的表演很成功。
“姐,明天不才正式过十五吗?”
“正月十五过十六那是你们滨州的风俗,我们淄博正月十五就是过十五。”
“可我们那里还七月十五过十四,要说真正十五过十五,那就是八月十五了。”
“这就是典型的同乡不同俗。”
“可我俩不是同乡。”
她连想也没想地就说道:“那区呢?”
“姐,连市也不是,你说区会是吗?”
“那省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可是”
“你的可是吃完饭再说行吗?”她虎起脸看着我。
“行!”既然她想退出这斗嘴的游戏,再斗下去也就没了意思,还不如顺水送人情,两大皆欢喜。
“昨晚是不是又没睡好?”
我知道她为是么这样问我,于是抬起头看着她问道:“我的眼很红吗?”
“有点红,但不很。”她用勺子舀起一个饺子小心翼翼地问道:“是不是又想起了那个谁?”
“是的。”我知道她说的谁是谁,所以不必否认。
“你既然已经决定把她忘记,为什么还要时不时地将她回忆?”
“以前我不敢回忆是因为痛苦控制着我,现在我敢回忆是因为我可以控制了痛苦。虽然现在想起那些幸福的痛苦的往事我的心还会隐隐作痛,但是每一次回忆过后我就觉得自己在过去的幸福中走出了一步,心中的痛苦也在自己可以操纵情绪中由慢慢地麻痹。”
“可是依靠自己走出失恋的痛苦太慢了,要不姐告诉你一个行之有效快速止痛的好办法。”她笑嘻嘻地看着我。
我把嘴一撇说:“我知道你想说的办法,好是好,就是有点馊。”
“你怎么这么说我?我可是好心。”她装出一副不高兴的样子说道。
“我知道你是好心,可是我已经知道了情伤的厉害,我可不想让爱上我的人因为我的自私而被我的无情伤害。那是债,拉下是还不上的。”
“你傻啊!你爱上她不就不会拉下债吗?”
“爱,不是嘴,说说就行,那是心,随随便便可不行。”我摇了摇头,苦笑着看着她说:“再说我还小,这事不着急,不像有的人”
“不许你说我。”我的话刚一拐弯,她便知道我在说她,霸道地冲我瞪起了眼睛。
见她闭上了嘴,我就知道我的目的达到了,于是我赶紧笑嘻嘻地说道:“好好好,不说了,吃饭,吃饭。”
冷若冰很快就吃饱了,她从口袋里拿出小本子,翻了一阵停下来,然后声情并茂地读起来。
初恋的甜蜜/写在脑海里是我的记忆/那是一本无法销毁的日记/我清楚地记得那是某年某月的某一日/你的出现我找到了快乐的真谛/失恋的痛楚/刻在心灵上是你的名字/那是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我清楚地记得那是某年某月的某一日/你的到来你的离去/让我感觉到天堂地狱没有距离/泪眼朦胧魂不附体/看不清楚想不明白还想知道答案在哪里/苦苦的等待我还在盼望出现奇迹/你会回来/只要我站在原地/我在等你/不在乎那是某年某月的某一日
读完后她看着我问道:“这是你写的吗?”
“是啊!”我看着眼里满是疑惑的冷若冰问道:“不像吗?”
“不像,真的不像。”她摇着头认真地说道:“这歌词太适合她了。”
“她是谁?”我有点好奇地问道。
“田芳。”
“田芳?我有点不解地问道:“为什么?”
她看了我一下笑着说道:“你是聪明人,你自己想想就知道了。”
我当然知道她为什么这么说,因为我还记得她和我说过,田芳还在等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