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郯城城外。
陶谦儿子戴孝,将徐州授印献出。
“想我曹操,半月前如丧家之犬一般,仅仅半月,不仅兖州回到我手里,连这徐州也是我的。”
曹操大喜于色,随后看向陆离。
“这都是军师之功也。”
随后望向郯城城门楼之上。
“我听闻这郯城城楼上有一千年灵芝,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曹仁!”
“末将在!”
“将那灵芝取下,给军师泡茶!”
“得令!”
“谢主公!”
陆离躬身一礼,随后和曹操一同进入郯城内。
议事厅。
曹操将徐州地图摊开。
“报!主公,夏侯惇将军回来了。”
“主公!军师!”
夏侯惇先后向曹操陆离一礼,面色得意。
“看样子将军此番战功不错啊。”
陆离淡笑一声,夏侯惇也收起了那一脸孤傲。
“此番我足足拖住了吕布那厮三日,现如今他见郯城已破,奔广陵方向而去。”
“好,子义算无遗策,现在那刘备在何处?”
“禀曹公,刘备已经逃去下邳方向!”
陈登上前一礼,论圆滑没人比他更厉害。
之前献策迎吕布入城时,他已经想好,就算是曹军前来,自己也算是有功,这下也直接跳了出来。
“以军师看,这刘备吕布该如何?是否着人去攻?”
曹操吃过了之前的亏,现在几乎所有事儿都会先听一下陆离的看法。
陆离则摇了摇羽扇,淡笑道:“不仅不攻,还要嘉赏。”
“哦?为何?”
“吕刘二人虽为穷寇,但手下兵马皆善战,一但主公攻伐,二人必合力抗之,实乃不明之举。”
曹操眉头精髓,但细想一番,确实如此,现如今自己连续攻战,粮草已经非常紧张。
“以主公看,现在天下之势如何?”陆离见状继续问道。
曹操一番沉思,道:“李郭二人内讧,不成气候,其余诸侯只是偏于一方,定无作为,现如今袁绍袁术当占优势。”
“主公说的对,之前主公势弱,二人定看不上主公,但现如今主公得兖徐二州,我等南有袁绍虎视眈眈,北有袁术坐等良机,以现在我等的兵马粮草,还不足以对抗二袁。”
“子义之言甚是,那当下该要如何?”
“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天下之争不在于一城,我意可表刘备为下邳太守,吕布为广陵太守,有二人在此,袁术必不敢来犯。”
“这恐怕。。。”
曹操面露愁色,吕布和刘备都不是善茬,生怕养虎为患。
“主公不必多虑,下邳之地比广陵更加重要,吕布有陈宫辅佐,定不会甘于屈居广陵,刘备势弱定会严加盯防吕布,再加上南面的袁术,此三人可形三足鼎立之势,我等只需坐山观虎斗即可。”
听了陆离的解释,曹操面色稍缓,继续问道:“那袁绍该如何是好?”
“琅琊郡有一人名为臧霸,此人自成一股势力,在青徐二州素有威名,主公可拉拢之,此人可抵袁绍。”
“好,甚好,我这就着人书写表书。”
众人散去,但有二人面色难看,耷拉着脑袋离去。
此二人名为糜竺糜芳。
回府后,糜竺叹气道:“刚刚议事之时,曹公显然不待见我等徐州人士,前日我见那刘备似有人龙之表,本想追随,但现在看来,此人贤德虚伪,只会跑路,眼下该如何是好啊。”
糜芳见状则将茶递给哥哥,道:“哥哥可发现刚刚议事厅的蹊跷之处?”
“蹊跷之处?”
“刚议事之时,不管何事,这曹公都会问于一旁军师。”
“是啊,听弟这么一说,还真是,这陆子义竟有如此面子,就连那灵芝曹公都送于他。”
“眼下徐州已归曹公,我糜家家产殷实,曹军现如今粮草告急,不如将家产全部奉上,放可保我等。”
“不急不急。”
糜竺摇了摇手,思忖起来。
“我有一计,今夜可先邀那军师而来,探听一番,我等再决定如何?”
“哥哥所言甚是,我这就去相邀。”
晚间,糜府内。
陆离上座,糜竺自然是好酒好肉伺候着。
“素闻先生大才,又深受曹公信赖,这杯酒当敬先生。”
糜芳一旁举酒附和。
“酒就免了,某从不饮酒,今日就以茶代酒。”
陆离自带茶壶,糜竺糜芳见状,也不敢劝酒,只好苦笑饮下杯中之酒。
“听闻先生喜好玩物,我这有一些天下奇玩,不知先生可喜欢。”
糜芳将一个木盘托出,递到了陆离面前。
糜芳掀开一角露出其色,陆离大惊心道:“你管你这些叫玩物?”
里面尽是些金银饰翠,这糜家果然是财大气粗,上来就想让陆离犯错误。
陆离则摇了摇羽扇,淡然道:“正所谓无功不受禄,这些东西我断不能收下。”
这下着实让糜竺犯了难,不喝酒又不好钱财,这还怎么继续下面的谈话?
接着糜芳向哥哥使了个眼色,糜竺为难一番后,只好点了点头。
刹时周围乐声奏响,一女子身着紫色拖尾长裙,缓缓入堂。
跟随着乐声翩翩起舞而来。
其女肤如凝脂,舞姿曼妙,尤其脸上那半遮的面纱,露出水灵的眼眸,每一眼看向陆离,陆离都觉得身体为之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