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听到他这些话，在场的警察们激动不已。
“窦华，你改口了？你承认窦晓晓不是死于你手了？”
“嗯。”
窦华闷闷地点了点头，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似的瘫软在审讯椅上。
“晓晓是被窦爽杀死的，陈玉兰是帮凶，我……我也是帮凶！晓晓出事后，窦爽很害怕，让我来派出所自首，将所有罪责都揽到我身上，我……我答应了。”
“帮杀害自己闺女的人顶罪，你可真是个好父亲。”
警察们无语凝噎，一边吐槽他，一边问他：“那你知道窦爽和陈玉兰在哪里吗？”
“我知道。”
窦华用胳膊遮住了自己的眼睛，声音沙哑得厉害：“他们住在城郊的白马寺，那里的主持是我的好朋友，晓晓出事后，我就将窦爽和陈玉兰带到了白马寺，求主持将他们两个藏了起来。”
“你还藏匿凶手？你真棒啊。”
警察恨铁不成钢，又问了他一些跟案情有关的消息，就赶到白马寺去抓人去了。
宋薇和靳珩川闲着没事，就返回了他们家里。
“回来了？”
他们到家的时候，龚雪已经恢复理智了，正在院中教夏常宁背诗。
看到宋薇和靳珩川一前一后地从外面走了进来，她的目光沉了沉，淡淡地问了一句：“怎么样？你们跟他聊了什么？他改变主意了吗？”
“嗯……窦老师已经放弃替窦爽和陈玉兰背锅了。”
宋薇和靳珩川不敢对她撒谎，赶紧将他们在警局里做的事情，还有窦华现在的状态，全部说了出来。
“真相大白了就好。”
得知窦华有悔改之心，龚雪的神情非常冷漠，随意地朝他们两口子点了点头之后，她就将视线挪回到了夏常宁身上。
“我们刚刚说到哪里了？继续吧。”
“啊这……还要继续吗？”
夏常宁挠了挠后脑勺，觉得现在不是背诗的好时机，却又不知道怎么拒绝她，只能用眼神跟宋薇和靳珩川求助。
靳珩川低咳了一声，摸着鼻子道：“诗等会儿在背，我有点饿了，常宁，你去厨房给我煮几个白水蛋来。”
“好嘞。”
夏常宁点了点头，一溜烟就跑远了。
“干嘛支开常宁？”
龚雪轻叹了一口气，不情不愿地将视线放到了宋薇和靳珩川脸上：“怎么？你们两个还有事情要跟我商量？”
“有些事……想征求你老人家的意见。”
宋薇舔了舔嘴唇，迟疑了半晌后，才小心翼翼地开口。
“窦老……咳咳，窦华是不打算帮窦爽顶罪了，但他之前的种种言行，有包庇和窝藏罪犯的嫌疑，我和珩川估摸着，之后警察办案的时候，会依法给他定罪。定了罪，他就要去坐牢了，师娘……以后……你准备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龚雪瞥了她一眼，低声道：“你和珩川不是说你们要替晓晓照顾我吗？怎么，晓晓被杀案还没有了结，你们就不想要我了？”
“不是，师娘，你误会我们的意思了。”
宋薇连连摆手，赶紧安抚她的情绪。
“我和珩川肯定会一直照顾你的，以后你就跟我们住在一起，我们去哪儿都带着你。”
“那你还问我以后准备怎么办？”
龚雪眉头微皱。
“我们问的不是你以后打算住在哪里，是你和窦华的关系。”
宋薇扶额苦笑，只能把话挑明：“师娘，你想等窦华出狱吗？想原谅他吗？如果你还想要这个男人，那我和珩川……”
“不用了！”
龚雪朝她摆了摆手，终于明白她想知道什么了。
她沉思了一会儿，一字一句地告诉宋薇和靳珩川。
“我要跟窦华离婚！不想跟间接还是我女儿的人生活在一起。”
“行，我们懂了。”
宋薇和靳珩川对视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那我们知道该怎么办了！师娘，以后你就在这里住着吧，其他事情，我们来处理。窦学姐的案子了解后，我们会去找窦华，说服他同意跟你离婚了。”
“麻烦你们了。”
龚雪拍了拍他们的肩膀，起身朝她房间走了过去。
“宋薇，珩川，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啊。”
她刚走没多久，黄骅就推开宋薇和靳珩川家的门，从外面跑了进来。
“什么好消息啊？”
宋薇伸了个懒腰，耷拉着眼皮靠在靳珩川的肩膀上，看都没有用正眼看他。
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她好累啊。
“你们两口子不是一直想找张明珠吗？我发现她的踪迹了！”
黄骅眉头发现她精神不济，跑到她跟前手舞足蹈地跟她分享他刚收到的情报。
“张明珠出国啦！”
“什么？”
他此话一出，宋薇困意全消：“张明珠出国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谁把她带出国的？”
“唔……她具体是什么时候出国的，我也不确定，我只知道，现在她的确不在国内了。”
黄骅坐到她和靳珩川对面，笑吟吟地告诉他们。
“她是被一个做船舶生意的外国人带出国的，她逃出心水村后，意外得到了那个外国人的青睐，之后她就一直以那个外国人情人的身份，生活在他的别墅里，基本不外出。”
难怪他们费了那么多力气，都找不到她，原来她攀上了高枝，做了家养的金丝雀啊。
宋薇的眼神闪了闪，抿着嘴道：“既然张明珠一直在刻意隐藏自己的行踪，那你怎么知道她跟那个外国人的事情？”
“说来也是巧了，张明珠攀上的那个男人，跟我小舅舅算是朋友，我小舅舅在那个外国人的家里见过张明珠。”
黄骅嘿嘿一笑，摊着手道：“昨天我小舅舅来帝都找我玩儿，在我家里看到了张明珠的照片，他问我跟张明珠是什么关系。”
“我跟他说，我和张明珠没交集，但你们两个跟张明珠有仇，我小舅舅这才告诉我，张明珠被一个外国人包养了。”
“收到张明珠的情报后，我立即就要去找她，但我小舅舅告诉我，张明珠被那个包养她的外国人带出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