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跟他们叽叽歪歪,直接让小可向他们展示了一手。
艾小艳师徒惨呼声此起彼伏。
我将烟头丢在地上踩灭。
“小生门的势力,比你们岭南土耗子牛逼多了,但在我手上,整个门派全崩塌。唯独剩下一个花癫鹤,现在他在我面前什么样子,你们也看到。想对我们使手段,你们还不够资格!”
“如果愿意合作,我们接下来好好相处。不想合作,我可以马上成全你们!”
黄珀浑身是血,咬牙切齿。
“来!弄死我!老子也不想活了!!!”
我目光一凛。
“很好!”
抬手迅速掐住他的脖子,猛然使劲。
黄珀被掐得双目暴凸,脸色顿时发紫,躯体胡乱挣扎。
“合作!”
艾小艳在旁边急忙回道。
我松开了黄珀,拍了拍手,看了一下表。
“给你们十分钟时间,去把身上的屎尿血弄干净,出发!”
花癫鹤将他们身上的绳子解开。
艾小艳师徒一瘸一拐去旁边树丛处的小溪洗身子了。
幸好之后我让小可留了一手,可以拿捏他们,不然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风大雨大,真的每一步都有翻船的风险。
我们坐下来吃干粮。
花癫鹤非常不满。
“风爷,要我说,留下艾小艳带路就行,那个黄珀直接活埋才解气!”
折腾了这么久,大家依然在大山里转悠,我心态很烦躁,抡起了手中的饼,糊了花癫鹤一脸。
“闭嘴!”
十分钟之后,艾小艳师徒回来了,众人开始骑马赶路。
经过昨晚一事,岭南土耗子彻底服了,变得同花癫鹤一样,我说往东,他们绝不敢往西。
艾小艳昨天说今天晚上大家就能赶到古哀牢国城池废墟,但她撒了慌,昨天带我们走了一天的冤枉路,他们目的就是找一处合适的地点坑死我们,直到今天才算正式踏上正确的路程。
所幸一路非常顺利。
两天之后,我们来到了滇西大山深处一个开阔地,面积足足有四五平方公里
此处位于两座大山夹角的山坳冲击带,视野宽阔,草木茂盛,飞鸟欢悦,有一条河流像玉带一般从中间穿过。
从地理环境来看,非常吻合古代城池建设选址地点。
我正想询问一下离目的地还有多远呢,艾小艳本来在前面骑马,此刻却勒转了马头,骑过来向我汇报。
“风爷,顺着河流往上走一个多小时,就是古哀牢国都城的废墟所在。”
众人闻言,皆心中大喜。
我对她吩咐“你们先去探一下情况,其他人原地等候!”
艾小艳师徒赶紧骑马过去了。
我们在原地等候。
两个小时之后,艾小艳师徒回来,神色匆忙。
我有点担心老罗等人已经支完锅离开了,忙问“怎么回事?!”
艾小艳气喘吁吁地回道“五六波同行,他们全在城池废墟外围安营扎寨,互相提防,没人进墓!”
我讶异不已。
“多少波?!”
艾小艳回道“就我所看到的,至少有五六支不同队伍!”
我再问“见到老罗了吗?”
艾小艳摇了摇头“我倒没看到老罗,但沙市冷西古玩社的人确实在,因为他们帐篷有标志性的骷髅头图案,在几支对峙队伍中,人数算多的,足足有十几个人。”
花癫鹤脸上肌肉直抽搐。
“艹!怎么这么多人来掀锅!”
这事情确实古怪。
盗墓支锅,向来都是某个团伙的单独行动,即便是有消息外露,估计也就一两支同行跟在后面,这次古哀牢国墓为什么来了这么多人?
棠姑娘神情好奇。
“为什么他们不进墓,全在外面扎营?”
花癫鹤向她解释道“神仙姐姐,你可能不懂我们这行当的规矩。锅里面的肉,如果大家都想吃,又碰到了一起,只能采取三种解决办法。”
“一种叫分灶吃饭,大家互相摸不清楚对方实力,采取划定墓室范围方式,各干各的,互不干涉。另一种叫合伙炒菜,几队人马尚算熟识,互相有信任基础,会各自派出自己的人,临时组成一支队伍进墓,将东西全部弄出来之后,再进行平分。还有一种叫杀厨闷锅,实力强的一方,直接废掉另一方,独自享用。”
“他们现在全在外围扎营不动,必然不属于第二种和第三种,估计想采取第一种解决办法,但还没商量好,所以都不敢擅动,一直僵在原地。”
小可秀眉紧蹙。
“哥,现在怎么办?”
我在原地来回走了几圈,转头问花癫鹤等人。
“你们职业生涯中,有没有碰到过如此大规模的厨子觊觎一座墓的情况?”
花癫鹤摇了摇头。
“没有!顶多一两支队伍巧合碰见!”
我再问艾小艳。
“你们关于古哀牢王墓的消息,从哪里得来的?”
艾小艳回道“一位合作多年的倒爷告诉我们的,他还告诉了我们具体的方位和路线。”
我皱眉问“他又是怎么来的消息?”
艾小艳说“他说有朋友已经跟人进了山,具体是谁没讲,只说如果我们去了,东西出来之后,他会全盘高价接收,这行有不问消息来源的规矩,而且此人为我们多年朋友,信得过,所以我们就来了。”
我想了一想,对大家说道。
“古哀牢王墓这事非常古怪,我严重怀疑,有人在故意做局,将人全引到这里。至于做局人到底什么目的,现在搞不清楚。”
“为以防万一,除花癫鹤之外,其他人全化好妆。第一,花癫鹤带着艾小艳师徒,竖起小生门的旗帜,直接前往城池废墟,与他们僵持,参与分灶吃饭。第二,我们四人在外围观察,视情况再出手。”
花癫鹤闻言,瞪大了眼睛。
“艹!风爷,我们只有三个人,同他们分灶吃饭,不等于羊入虎口……”
我抬手打断。
“请搞清楚现在谁才是叼着你的老虎!”
花癫鹤“……”
小可赶紧给我们化妆。
半个小时之后,一切准备妥当。
我骑上了马,冷声发令。
“竖旗,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