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先叔叔,出来吧。”
曹臻喊了一声,从马车走下来一个懵逼的儒生,脸上带着是一副要死的表情。
你们父子俩的事情……能不能不要扯上我?
他心里发虚啊,这特么,说不清楚估计要被弄死,不过州牧自从来到兖州之后,除了一开始为了震慑兖州境内各地的士族,对寒门,士子,都可以说礼贤下士。
风评很好。
应当不会迁怒于他。
“在下,毛玠,字孝先,见过曹公。”
他深鞠一躬,表现得极为有气度,然后也明白曹臻的意思,又补了一句,“在下需得跟曹公说明,二公子在庆元巷,是为了登门拜访在下,效仿曹公礼贤下士,任人唯贤,才会不顾庆元巷之不适,与在下待了许久。”
“原来如此……”
曹操心里咯噔一下,再看子御时,他已经低落的低下了头。
情绪没有半点高涨,然后双手相叠,用小孩独有的清亮的语气,执礼而拜,说道:“子御已经和孝先叔叔交谈过,孝先叔叔对兖州之内的农耕之策已成竹在胸,另,子御此前所做徙木立信,将会利于百姓接受。”
“既然如此,便不需要我了,子御告退。”
曹臻鞠躬完了,转身就走,根本不犹豫,脚步很快,而后又慢了下来。
“子御!”曹操在后面喊了一声,恰巧就是他喊的这一声,让曹臻再次加快脚步。
走到典韦的面前,稍微一招手,“走走走,赶紧的。”
典韦暗中竖起了大拇指,厉害了,这都能跑掉,学到了。
曹操在后面懵了啊,整个人如遭重击,心里震动!果然是为了解决兖州之事?
这孩子孝道啊!为了帮我解忧,居然才八岁就去那种凶险的地方!
而我却因此妄加猜测,多疑无比,而且……这孩子如何,我极少亲眼见到,无论如何都只是听了些许风言风语。
是我……错怪他了呀……怎么会这样?
曹操到心顿时就像是被什么扎了一下,然后心里一下就亏了,这孩子……
不过他想要再喊的时候,曹臻已经跑没影儿了,到后面简直是撒丫子跑的,典韦一下子都没追上。
两人从侧门回衙署,到后院,曹臻直接一把扑进了桃儿姐的怀里,不断的撒娇。
“吓死我了!桃子姐姐!”
桃儿正在做蚕桑的簸箕,编得正是到关键的时候,侍女们领着二公子进来,而后直接就扑到了怀里,这简直是……
怎么了呀?
“诶呀,我们二公子怎么了啊?这么委屈,被主公骂了呀?还是被欺负了?”
“桃儿姐你不知道!我昨天去了一个很凶险的地方!快快快,去哄我睡觉我告诉你,我要膝枕,膝枕!”
“啊~又要膝枕啊我们二公子,”桃儿爱怜的摸着曹臻的头,温柔的拉着他的手,“那我们去吧。”
……
这边衙署内,曹操久久不能平静,和卫兹、荀彧思索了很久,最庆幸的就是张邈,他本来是过来看热闹的。
但是现在又很敏捷的回去了。
卫兹和荀彧心里久久不能平静,他们还以为又要死命拉着主公不让他动刀呢。
结果就到了这个地步。
毛玠还跟在身后,安静的等待,随着他们一起进衙署。
这时候,卫兹忽然凑了过去,到曹操身边,轻声道:“主公,我有一话,不吐不快。”
“卫公请说。”
“我觉得,以后二公子要去什么地方,做些什么,还是……不管了吧?”
荀彧深以为然,连忙附议,“在下,也觉得如此……”
特么的这真的管不了,谁去管他,很容易把自己管没了。
说他好的时候,他能马上把人气得一佛升天,若是说荒唐无礼,人家的理由充分到你无法反驳,这孩子真的玩儿不过!
曹操点了点头,“嗯,由他去吧,这孩子……哦对了!孝先先生。”
他忽然想起了毛玠。
“子御既然花心思去请您来,定然是能解决我兖州之事。”
毛玠一听这话,连忙上得前来,而后深鞠一躬,“在下,有内政之策献上。”
“请说,”曹操也回了一礼。
正色了很多,他知道这儒生定然不会随意开玩笑。
“军民屯田,以蓄军资。”
“屯田……”曹操一愣,荀彧也愣住了。
“如何施政?”
毛玠说道:“将三十万黄巾贼,编入屯田制中,同时紧跟春耕时节,以蚕桑为主。”
“妙计。”
荀彧当即拍腿叫绝!
“好计策,如此一来,这些蛾贼便是有力之民,我们不光不需要太过安置,还可得其利。”
曹操眼眉一挑,顿时大笑不止,一下子郁结一消,心里舒服了很多。
“此计,甚妙。”
毛玠老老实实的再次发声道,“这计策,二公子也提点了一些,才会与我商讨到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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