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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八章 一别两宽,与世长辞【跪求订阅!】
    第二百三十八章一别两宽,与世长辞【跪求订阅!】

    “修缘......”

    陈元风躺在病榻之上,脸色晦暗,双眸无神,怔怔的望着徐天。

    百般记忆涌上心头。

    从徐天出生,不哭不喊不闹,再到稚童时期的从不开口说话,再到后来的~孤僻。

    往事如同一幅幅画面,不断在他脑海内上映-。

    他心神忽地有些恍惚。

    他觉得,自己从未看透过自家这位儿子。

    片刻后,他缓缓开口:

    “修缘,爹爹这次恐怕要走了.....”

    “你这孩子,打小就跟别人不一样,性子孤僻,不与他人交际玩闹。”

    “曾经我在长安时,其实听到过不少风言风语,有人说我陈侍郎的儿子,是个不会说话的哑巴傻子,还有人甚至当面劝过我,让我考虑再生一个。”

    “但只有我知道,修缘你不是痴傻自闭,而是压根瞧不上别人,不屑与别人交际,对吗?”

    “毕竟,哪有傻子,将君子六艺,一日便达到大家水平的?”

    徐天闻言沉默,直到过了半晌,方才点了点头。

    听到此话。

    陈元风嘴角弯起一抹笑意。

    “修缘,爹爹这次遭不住了,临走之前,就挂念一个事。”

    “待我走后,你要好好照顾娘亲,你娘亲有着严重的风湿,一到冷天就膝盖钻心的疼,止都止不住,这些她从未跟你说过。但你现在也及冠成人了,要学会照顾你娘亲了,待到天冷的时候,给你娘亲煮几碗姜汤暖暖身子,用热毛巾帮她敷敷膝盖,知道吗?”

    徐天闻言,认真的点了点头。

    一番话艰难说话,陈元风心中悬起来的那块石头也终于落下。

    那刺入骨髓的病痛再度传来,陈元风疼的开始呼吸粗重,额头直冒冷汗,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他知道,自己要走了。

    “修...修缘,最后一件事....”

    “二十多年了,你从未唤过我一声爹爹,现在爹爹要走了,你能不能唤我一声爹爹?”

    “你说不出来没事,写在纸上也好.....”

    陈元风艰难的抬着头,目光渴望的看着徐天。

    徐天闻言再度沉默。

    他伸出手,在陈元风身上轻轻一拂。

    霎时间,陈元风身上的剧痛,顿时逐步消失。

    这是徐天在这随机法则场景模拟当中,第一次使用法力。

    轰轰轰!!

    随着徐天使用法力,这方世界,顿时出现了崩塌分裂的迹象!

    而这股迹象,只有徐天独自能看到。

    “不能使用法力么?”

    徐天眸光一闪,停下了手中动作。

    世界也随之变得逐步稳定了下来。

    随后,他一声长叹。

    他看向陈元风,朝他鞠了一躬,吐出一个字。

    “爹。”

    听到此话,陈元风先是一怔,然后眼中猛地迸发出喜意。

    “修...修缘,你能说话?”

    “哈哈哈,吾儿会说话!”

    “吾儿叫我爹了!”

    在大笑当中,陈元风心满意足的溘然而逝。

    年关年关。

    这一关,陈元风终究没有渡过去。

    徐天精神恍惚,隐隐约约似抓到了什么。

    “生死.....”

    ......

    ......

    岁月最无情。

    春去秋来,四季变化。

    时光总是在不经意间流走。

    距离陈元风的离世,又过去了五年时间。

    徐天二十六了。

    在这五年,陈家更加没落了。

    自从陈元风离去之后,沈梦君便有些神神叨叨的,经常有时候坐着坐着,明明发着呆,忽然就撕心裂肺的哭了起来。

    有时候深更半夜,沈梦君坐在床头上,忽然就自言自语,说陈元风来看她了。

    这五年时间里,沈梦君变老了很多。

    原本乌黑柔顺的满头黑发,变得一片鬓霜繁白。

    明明只过去了五年时间,沈梦君却像是苍老了二十年一般,像是白发老妪。

    她的身上,再也看不到江南女子的温柔如水,也看不到半分活力生气。

    明明她才四十来岁,却老的像六七十岁。

    明明她尚还不到大限年纪,但徐天却总是在模模糊糊之间,能看到沈梦君身上的死意。

    明明她人还活着,但她的心却死了。

    沈梦君,变得有些敏感脆弱了起来。

    徐天只能尽力去照顾好她的身体,照顾好她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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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又是一年年关。

    这一年,雪下的初奇的大。

    鹅毛般的大雪,覆盖了整座江南小镇,路上的积雪,厚的直没膝盖。

    稍微哈口气,都能结出冰霜子。

    路上变得萧条了起来,各家各户紧锁门户,躲避风雪,在家中生起火炉取暖。

    一个半夜里。

    沈梦君早早的便睡了过去。

    这一睡,沈梦君便再没有醒来。

    等到第二天,徐天起床做好饭食,准备叫沈梦君吃饭时,他在床榻上,看见已经冻得浑身僵硬的沈梦君。

    沈梦君死了。

    她怀里抱着陈元风的灵牌,脸上泛着一抹甜美的微笑,如同睡在梦乡。

    ... . 0

    徐天怔怔的站在床前。

    不知为何,在这一刻,他鼻子有些发酸。

    “来,修缘饿了吧?娘亲给你做了芋泥排骨,娘亲喂你吃。”

    “修缘啊,娘亲呢不求你将来大富大贵,只求你以后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哈哈,我家修缘真乖!”

    “修缘,娘亲给你娶个媳妇回来怎么样?”

    往事一件件的涌上心头。

    徐天喉咙滚动了一下,心头像是堵着一块大石头般,说不出来的难受。

    徐天在沈梦君床前,整整站了一天。

    最后,他轻手轻脚的将沈梦君从床榻上背起,迎着鹅毛般的大雪风霜,一步步走向小镇外的向阳山。

    向阳山,是这座江南小镇外的一座坟山。

    五年前,陈元风便埋在这里。

    徐天背着沈梦君,在雪没膝盖的路上,留下一串长长的,深浅不一的脚印。

    “娘,你别急,孩儿这就送你去见爹爹。”

    徐天在喃喃自语着。

    半晌后。

    徐天用双手,在陈元风的坟冢旁边,为沈梦君挖了一个坟冢出来。

    徐天轻手轻脚的将沈梦君放入这坟冢当中,在旁边摘下了一朵被积雪压垮的雏菊,轻轻放在沈梦君的双手当中。

    他用双手,一培一培的将土,盖在了沈梦君的身上。

    一个活生生的人,就那么变成了一个小土堆。

    从此。

    一别两宽,与世长辞。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