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太医的脸疼得扭曲,说话了“娘娘,微臣招,微臣什么都招。”
玉兰不搭理辛太医,看着他的手指,感觉跟刚才也没什么不一样,她觉得他是装疼。她看着两个小太监,气哼哼道“你们没吃饭吗?使点劲。”
周来宁又吩咐道“狗奴才,使点劲。”
小太监使劲了,玉兰不再扭头了,青锦抬起胳膊挡着她的脸。她挥着帕子“不用挡,本宫不怕。”
小太监们真使劲了,辛太医疼得蠕动身子,玉兰舒口气“你刚才就是装得。”
青鹤挡着云嫔,云嫔对玉兰小声道“他都要招了,你怎么还打?”
玉兰应着“我怕他乱咬啊,非得来真的不可。”
小太监们咬着牙,辛太医疼得喊叫出来了“娘娘们饶命,微臣招,微臣招还不行吗?”
玉兰便下令道“好了,你们先歇一歇。”微笑地看着辛太医“说吧,是谁嘱托的你?”
辛太医跪趴在地上,两只胳膊长长的伸着,十根手指不停地抖着,微微地渗出血丝了。他抬头看着玉兰,眼神惊恐,面色惨白,吐出了几个字“太妃,是太妃”
云嫔心里咯噔一下,她还没说话,玉兰抢先了“你放肆,你知道诬蔑太妃是什么罪吗?”
辛太医道“微臣知道,知道可微臣说得是实话。”
玉兰哼了一声“好,本宫这就喊来太妃跟你对质,看你还敢乱咬。”
辛太医应着“太妃从未跟微臣直接交涉,她是不会承认的,但微臣之言句句属实。若不是奉太妃之命,怎敢瞒着皇后不禀报?”
玉兰问着“麝香是太妃嘱托,那石门穴的事也是她嘱托你不要说得吗?”
辛太医应着“是,全都是太妃嘱托,包括让云嫔娘娘顶锅,什么都是太妃嘱托。”
玉兰斥道“你撒谎!太妃一直把事情往妤贵妃身上推,既然是她嘱托你,那本宫问你的时候,你怎么不推给妤贵妃,反而说是云嫔?而且你也告诉了贵妃是云嫔嘱托,太妃不可能让你这么说的。”
辛太医应着“太妃说麝香是小事,针灸是大事,若推给贵妃,您闹起来后就不好收场了。”
辛太医看了看云嫔,继续道“况且贵妃已经自证清白了,再咬她的话,无异于自寻死路,只有另辟蹊径了。”
玉兰搞不明白,要疯了“既然跟贵妃无关,那玫贵人何苦离开她,光明正大的抱紧太妃了?她一直跟着贵妃多好,还能借机栽赃她,这太乱了。”
云嫔接话道“玫贵人应该确定贵妃利用她了,便赶紧脱身,本意可能是两方人都不靠拢,是你安排她来我这里住得。”
玉兰点着头,辛太医又道“微臣不知什么玫贵人,只知道这些事,太妃现在所走得每一步,应该都是只针对娘娘您。”
云嫔说话了“太妃的性子本宫最清楚,她是不可能留你活着的,可见你还有猫腻。”
玉兰同意着“对,太妃留你活着,你却帮别人澄清嫌疑,你还有事瞒着没说。”看着周来宁“继续行刑。”
周来宁还没下令,辛太医磕头求饶了“微臣不想死,便主动泄露了许多,妄想求得庇护。至于太妃为何还留微臣一条狗命,实在是不知道,兴许是为了咬其他人吧。”
玉兰纳闷极了,看着云嫔“玫贵人给皇后下得针,太妃为什么不推到她身上,而推给了你呢?太乱了。”
青锦说话了“主儿想想,任谁也不会相信玫贵人会对皇后这样,一定有人指使。那在太妃、皇后和贵妃之间,玫贵人肯定只能继续依靠太妃,然后捡软柿子捏,一直咬死贵妃。”
玉兰应着“是,这事只有本宫知道,玫贵人借着我对贵妃的怨恨,便合起伙来糊弄。”
辛太医说话了“娘娘,微臣说得是实话,求娘娘饶命。”
玉兰笑着“本宫饶你,太妃也不会放过你。你不要难过,谁都会死,只是你死得早一些,这就是命,没办法。”
辛太医又道“微臣当时承认是云嫔娘娘嘱托的时候,就已经表明事情是太妃做的,只是您没明白过来。”
玉兰愤恨道“本宫当然明白,只是不确定你说得是否是真话,现在也还不确定。”邪恶地笑着。
辛太医刚刚放松的神情又拧巴起来了“微臣句句属实,句句属实啊”
玉兰不搭理辛太医,看着周来宁道“你这辈子最后悔、最难以启齿、最害怕的事情是什么?”
周来宁笑着“奴才最后悔进宫当太监,最难以启齿说自个是太监,最害怕刀子匠。”
云嫔附和着玉兰“你要干什么啊?”
玉兰笑着“我要使出杀手锏。”看着辛太医“男人啊男人,没有比这个更让男人害怕的东西了。”
云嫔捂着嘴“你呀,天呢,你太坏了,羞死人了。”
玉兰淡然道“劳烦嬷嬷们了,行刑吧。”
两个精奇嬷嬷应着,对着辛太医笑着“奴婢们不是刀子匠,手艺不行,还望太医大人见谅。”两个人卷着袖子。
她们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就当辛太医不存在一样,而他已经凌乱了,口齿不清了。不停地喊着“娘娘饶命饶命饶”嘴被周来宁堵上了。
玉兰吩咐道“宫刑,拉去暖阁行刑吧。”
几个太监便拖着辛太医进暖阁了,精奇嬷嬷后面跟着进去了,只听一个嬷嬷道“扒衣服、扒衣服奴婢们一回生二回熟,太医大人见谅,能伺候您,也算是奴婢们的福气了。”念叨着“扒衣服,扒衣服”
玉兰和云嫔一起颤抖着,对着暖阁,故作镇定道“辛太医呀,你想好说实话没有?”
精奇嬷嬷地声音又传了出来“扒个干净,奴婢们也好操作,一回生二回熟先灌他喝臭大麻,一喝便不知疼痛了,太医比奴婢懂”
辛太医撕心裂肺地喊着“娘娘饶命,微臣说得是实话,真是太妃指使微臣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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