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嫔扯着玉兰的衣袖“好了,别吓他了,应该没说谎。”
玉兰点着头“好了,嬷嬷们停手吧,辛苦了。”
两个嬷嬷走了出来,福福身离开了,这时暖阁里传来了辛太医的哭声,哇哇大哭,委屈极了。
玉兰吐吐舌头“应该很可怕吧?”
云嫔嗔着她“明知故问,这比死还可怕。”
青锦赶忙道“主儿,既然不审了,赶紧让他走吧,时间太长了影响不好。”
玉兰站了起来“是是是,忘了这茬了,让他走吧。”
周来宁问着“不趁机了结了他?”
玉兰摇着头“无所谓了,给他五十两银子,让他去吧。”
辛太医出来了,他已经走不成路了,两个小太监架着他走着。玉兰笑着“去吧,去告诉太妃本宫拷打了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
辛太医要行礼,玉兰挥着帕子“你看你的腿抖得,不必多礼了,去吧,去吧。”辛太医去了。
云嫔愣愣地坐着,眼睛瞅着地上的刑具,玉兰喊着她,她说道“你可真大胆,我是万万不敢的。”站了起来。
玉兰应着“姐姐温柔贤惠,我太粗鲁了。”
两个人出去了,回到了正殿,云嫔依旧愣愣地。玉兰道“你不用发愁了,我是不会暗算太妃的,前提是她别再找我麻烦了。”
云嫔说话了“太妃竟这么狠,她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地算计皇后呢?”
玉兰接话道“是啊,一个针灸就够了,她又陷害她假孕,我也实在纳闷。”
云嫔继续道“太妃不会真的想过谋逆篡位吧?不然说不通。”
玉兰应着“幸亏恭福晋生了女儿,幸亏你一直没遇喜,幸亏啊幸亏。”
云嫔摇着头站了起来“只要太妃不行动,妹妹也不要声张,待我问问她,让她确定个说法。”
玉兰点着头“我从来都是想瞒着皇上和皇后,从来没打算告状的,你一定要对太妃说清楚。”
云嫔点点头“知道了。”扶着青鹤去了。
云嫔出了储秀宫便走不成路了,扶着墙缓解着,念叨着“懿嫔真狠,直接打你七寸,她这是在震慑人呢。”
青鹤接话道“主儿和太妃一体,她是做给您看。”不高兴了“从前要扒光妍嫔的衣服,这又对太医这样,她不是狠,是变态。主儿安心,给她一千个胆子她也不敢对太妃这样。”
云嫔无奈道“她当然不会明着来,可偷偷摸摸地折磨你,那法子更多得很。”把胳膊递给青鹤,扶着走了。
玉兰折磨了辛太医,得到了她想要的,却并没有那么开心。燕儿瞪着大眼“主儿,您该高兴啊,现在是咱们占上风了。”
玉兰摇着头“她是太妃,占了上风又怎样?”
青锦焦急道“主儿,这云嫔回去一定学给太妃听,震慑了她也没有用,她到底偏向太妃的,说不定正在想对策呢。”
玉兰又摇着头“我还是觉得蹊跷,就是想不起哪里有问题。”揉着额头“头疼,烦得很。”
玉兰看了看自鸣钟站了起来,又说道“皇后午睡该醒了,这件事稍微告诉她一点吧,免得日后露馅了,找补不回来。”去了。
云嫔跌跌撞撞回了寿康宫,太妃正在炕上吃烟,见她脸色不好,不免诧异道“你怎么了?”也紧张了,把水烟筒递给星沉了。
云嫔看着太妃不语,看着看着就哭了,太妃更慌了“怎么了?说话,急死人了。”
云嫔说话了“完了,败露了,辛太医什么都招了。”
太妃纳闷道“什么辛太医啊,说清楚点。”
云嫔便叙述道“您指使玫贵人针灸皇后的石门穴、指使冯太医陷害皇后假孕、嘱托辛太医给皇后祛除麝香懿嫔刚刚严刑拷打了辛太医,他什么都招了。”
太妃白了云嫔一眼“哀家还以为什么呢,原来还是这些破事,白激动一场。”
云嫔一脸地不可思议“这些破事?您真不知情,还是装得太好?臣妾求求您,说句实话吧。”
太妃噘着嘴“哀家嘴皮子都磨破了,这些真跟哀家无关,你耳朵都起茧子了吧?”
云嫔无力道“唉,真该让辛太医和您当面对质。”
太妃无所谓道“对质就对质,谁怕谁?”
云嫔有种撕心裂肺地感觉“皇后可能再也不能生育了,再也不能生育了您还想着太后呢,把您降位太嫔都算皇上格外开恩了。”
太妃慌了“避子方没有这么厉害啊,怎么会?”眼睛忽地一睁“你说什么石门穴,是什么?”
云嫔应着“唉,石门穴又叫绝育穴,不是您指使玫贵人做的吗?”
太妃一个激灵,星沉也一个激灵,喊着“我的祖宗唉,云主儿啊,太妃哪有这么狠心!”
太妃站了起来,扯着云嫔的手“走,找皇后评理去,哀家可没那么毒。”
云嫔不哭了,惊恐道“姨娘,事已至此了,您告诉臣妾实话吧?”
太妃噘着嘴“是,鸦片也好、曼陀罗也好,都是哀家故意的,哀家是想气气皇帝,想见见儿子。”烦了“其余的事情真跟哀家无关,根本不知道有那么大的事,怪不得你近日总是试探哀家,原来如此。”
云嫔不愿意走,继续道“您安心,皇后根本不知道此事,皇上也不知道,否则还能有您容身之所。”
太妃愣了一下,看看云嫔,看看星沉,无奈道“死丫头,你不会真的认为是哀家做的吧?”
云嫔不语,太妃揪着她的耳朵“姨娘在你心里就这么恶毒吗?我打死你这个不孝子。”
云嫔起身跪了下来,痛哭道“中宫可能再也不会遇喜,皇上不会有嫡子,您知道这有多严重吗?您这是谋逆,一定会连累王爷的!一定会连累王爷的!”痛彻心扉。
太妃抖了一下,星沉赶忙扶住了她,她声音颤抖道“连累王爷,连累王爷哀家冤枉,冤枉啊”
云嫔伤心极了“有因必有果,自己种的树,树上结的果,您是自食其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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