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雅继续道“不会的,皇上不会再次引起恐慌的,他一定懂得这个分寸。”
玉兰看着如雅“到底怎么办呢?肃顺是不会放手的,即使拿不下六爷,他也会让他灰头土脸的。”想了想“我去找皇上说说吧?”
如雅摇着头“不行,你不能去,你去了成什么了?皇上若不问你,你一定不要主动提起。我去吧,这样就是在谈论家事,而不是国事了。”
玉兰点着头“是,你是皇后,你找皇上是唠家常,不是干政。”笑着。
两个人又研究了一会,玉兰又看了看载淳,便离开基福堂了。
她哪里能放得下,一边走一边继续分析着“小八、小九年纪不小了,应该明白道理的,那他们怎么会过来呢?会不会是恭亲王让他们过来的?”
青雀接话道“娘娘想得太深了,那孟来喜已经死了,他是替谁死得?指定替六爷呗,六爷也不会贪这种钱的。”
玉兰还在自个的思绪中,又笑了,开心极了“这个肃顺,要谢谢他,谢谢他让我们兄弟抱得更紧了。”
青雀也横着眼,接话道“是呢,前面咬着朱师傅不放,弄得七爷不爽快;这又咬住了总师傅,直接开罪了三位爷,奴婢也觉得他过火了。”
玉兰的思绪飞走了,飞到了天边了,她双眼迷蒙,嘴角带着笑意。
只听她道“好啊,好啊,几个兄弟的心连的更紧了,淳儿的未来更加光明了,太好了,太好了”
青雀赶忙唤着“娘娘,醒一醒,醒一醒。”
玉兰清醒了,继续道“皇后那日说得不错,战局已定。此番小八、小九过来,就说明六爷、老七是绝对站在淳儿这里的,那这是我们一家人的战争了。”笑着,满意极了。
这说巧不巧,玉兰刚进了天地一家春的院子,正好碰到妤贵妃出去。
她便拦住了她,问着“你又干什么坏事去呀?”
妤贵妃停下了脚步,回敬着“你又干什么坏事去了?”
玉兰恍然大悟“你爹爹的忌日又到了吧?怪不得你这几日没有浓妆艳抹的,皱纹全都出来了。”
妤贵妃叹着气“皇上要大忌我父亲,这水陆事要做半个月呢。你说,我父亲已经去了这么多年,皇上仍旧感恩在心,这帝师就是不一样啊,不一样。”叹着气。
玉兰摇着扇子,歪了一眼妤贵妃,哼哼着“一天到晚,张嘴闭嘴地帝师、帝师,腻不腻?听腻了。”
妤贵妃叹着气“我也不想这样呀,可事实如此啊,你说怎么办?你阿玛唉,不说了,不说了,丢人现眼。”抬起脚要走。
玉兰跨了一步挡住了妤贵妃,赶紧捂着鼻子往后撤了撤“咦,一股子怪味,怪不得皇上一年都没碰你了。”
妤贵妃本来是得意的,一听这个话,火气上来了“谁稀罕他碰!”
玉兰愣了一下“你好大的火气,该泄泄火了。”
妤贵妃皱着眉,厌恶的表情“粗俗。你想说什么就赶紧说,别耽误我祭拜父亲。”
两个人走廊下站着,玉兰四处看看,便说道“你近来又得意起来了,是不是前朝有喜事呀?”
妤贵妃笑了“你是御前的红人,可以随意翻阅奏折,既然已经知晓天下事,何必还多嘴一问呢?”
玉兰点着头“我们的人可被你的人欺负死了,能不能留条活路呀?”
妤贵妃愣了一下,随即又笑了,点着头“你们俩明白了?我以为你们没反应过来呢,看来是我自作聪明了。”
玉兰接口道“你不一直自作聪明?”
妤贵妃继续道“既然你们已经明白,明白势不两立了,就应该知道前朝已经是我的天下了。你们毫无依靠,而我的人,只要抬一根手指,立马就有一个高官跌倒。”
玉兰点着头,接口道“不错,你的人的确有这个本事。可你别忘了,皇上的兄弟再不被重用,那也改变不了血统,也是皇上、皇权最亲近的人。”
妤贵妃用扇子挡着脸笑着“皇权?黄泉?我一定会送你的儿子去黄泉的,别着急嘛。”
玉兰福福身“多谢你的成全,你只是口气太大,舌头会骨折的。”继续道“告诉你哥哥,千万悠着点,大阿哥跟他几个皇叔可是一条心的,怎会任他们被人欺负?”
妤贵妃笑得开心极了,这气势压过了玉兰“你害怕了,你担心了?我告诉你,肃顺一定会揪着宝钞案不放的,即使拿不下恭亲王,也能让他跌个大跤,让他彻底远离这政务中心。”
妤贵妃用扇子打了一下玉兰“除了这几个不成器的王爷,你们还有谁呀?张口闭口地大阿哥、大阿哥,黄口小儿,还没入学读书呢,连吃饭都要人喂,等他长大再说吧。”
玉兰没吱声,妤贵妃朝她走了一步,气势又大了许多“你担心了吧?这才刚开始呢,慢慢来,早晚会把你们这些人一一除掉的。”
玉兰不能输呀,她想了想,顶了回去“你前朝势力再大,你能通天呢,这后宫也被我们紧紧捏在手里。你要是还往这里头拉人,你的日子就真的到头了。”
妤贵妃一脸的疑惑,用手扶着耳朵“你说什么?我没听清,再说一遍。”
玉兰依样画葫芦“你说什么?我也没听清,再说一遍。”
妤贵妃转身走了“我说懒得跟你费唇舌了。”转身走了。
玉兰仍旧愣愣地站着,青雀唤着她“娘娘,您都出汗了,赶紧进殿吧。”
玉兰便回殿了,依旧愁闷着,青雀又劝道“奴婢不懂这些,可主儿不得不防,妤贵妃一定会再弄人进来的。”
玉兰愣愣地坐下了,扇子也停了“我们兄弟几个的确抱在一起了,可不受皇上重用啊,肃顺若一再地挑拨,那皇上就真的疏远了他们了。”
青雀拧了一个手巾递给了玉兰,又给她扇着扇子,笑着“皇上这么糊涂呀?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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