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个案子快开庭了。”盛雀歌思索着应该怎样告诉贺予朝,在合理范围之内。
“嗯?”
“我的当事人有问题,他提供给我的证据应该是假的。”盛雀歌担心贺予朝不明白这其中利害,特意解释了几句。
男人悠悠道:“你怀疑他受人指使?”
“我调查过被告,欠钱是确有其事,所以是什么人能够让他不在意自己借出去的钱,冒着官司打输的风险也要提供假的证据给我?”
聪明人的对话不需要浪费口舌,贺予朝听完便扬唇笑了:“有人提供了更具诱惑的筹码,而官司输掉之后,他照样可以拿着真的借条去讨要借款。”
若盛雀歌发现不了证据的问题,到了法庭上,便很有可能出现,她的当事人举证她作伪证的场景。
到时盛雀歌百口莫辩,她的律师生涯也会就此蒙上难以洗清的污点。
盛雀歌直白道:“我想案子结束之后,我的当事人就会去律师协会和司法局投诉我,贺先生觉得,这一系列的事儿发生之后,我还能在律界混下去吗?”
自然是不能的。
对她仇恨于此的人,想都不用想,也只有那对母女了。
“想让我怎么帮你?”
“我没办法查到当事人的汇款单,这是最直接的证据,贺先生……应该可以吧?”
盛雀歌极其自然的讨要帮助,丝毫没有觉得自己这样的行为过于功利。
既然两人互取所需,又何必遮遮掩掩?
干脆坦荡摆出自己想要的,然后等价交换就好了。
“可以。”
盛雀歌眼睛一亮:“那就提前谢谢贺先生了。”
贺予朝冷哼了声,没话。
有他帮忙,盛雀歌就不必担心这个案子了,关键证据拿到手里,她就有十成的把握。
至于那两个女人……
盛雀歌走到茶几对面蹲下,手肘撑着桌面,双手捧脸,很认真地盯着贺予朝看。
她眨眨眼,放软声音:“明晚的宴会,贺先生介不介意多给我两张入场券?”
贺予朝扬起眉梢:“想做什么?”
“当然是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有人想让我出丑……我怎么能放过她们?”
盛雀歌也不否认自己的睚眦必报,她能记仇十年按兵不动只为找到最好的机会,也可以伺机而动,先下手为强。
“盛雀歌。”
贺予朝冷不丁叫出她的名字,意味深长。
“啊?”
“在我面前耍聪明可以,但最好记住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贺予朝语气很淡,旁人听到或许已经吓得够呛,盛雀歌则是脸色如常。
“既然贺先生愿意留下我,证明也默许了我做的这些事,您放心,我不会过界,有分寸,”
为什么要留下盛雀歌?
她显然不是单纯无辜的白花,心思很多,也豁得出去。
食髓知味或许是其中原因,更多的,则是想看看她还能做什么。
比起那些千篇一律的面孔,盛雀歌的鲜活狡黠反倒更诱人。
贺予朝握紧了手指,忽然想尝试,把高飞鸿鹄养成属于自己的金丝雀,是什么滋味?
应该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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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贺大佬会成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