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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7不好妄动
    每每自己看那董事长,明明脸上带着笑,不过一会儿,便能决定手下所用之人的去留。

    所以,自己每每见到他们来公司时,那心里可是稍稍有点怕的感受的。

    做起事儿来,亦是拼尽全力,唯恐哪儿出了点什么错。

    怎么,这刘纯一身上竟然亦有这么令人胆颤心惊的能力?

    关键这长得还甚是令人目不转睛的。

    倒是令我离心刮目相看了

    瞧他此时,俊脸上流露的分明便是一个决断于千里之外的英雄形象

    额

    离心在心下思道没想到,这刘纯一还挺有一手的。

    这举止,这神情,第一次令我离心觉得,除了长得俊,还挺适合当皇帝的嘛

    就见他紧抿的薄唇轻轻往上一扯,一抹笑悄然呈现于他的脸上

    只是这笑,颇是令离心生出了毛骨悚然的感觉

    不是吧,离心又缩了缩脖子,怎么脖颈这儿冷嗖嗖的?

    这不笑吧,还好,只是觉得冷,这一笑,有点北风呼呼的感受了,刺骨。

    “何卿觉得,对这院将军应该怎么处置呢?”

    “臣”

    这何仁也不是盖的,向着刘纯一的案几前‘蹬蹬蹬’的前行了几步,一拱手,对着刘纯一浅浅的施了一礼“臣便是看到众朝臣的急切之心,才于现时携众朝臣的急奏而来。”

    “哦”

    就见那刘纯一‘哦’了一声后,眉头皱了皱“那依何相的意思,此事亦甚是急切了?”

    “回皇上,其实,臣的想法想尽量的拖一拖的,只是,这众意难抑,所以,特地来找皇上商议一下,如何再平抑一下众朝臣的情绪为好。”

    说完,伸手往怀里一掏,从怀里拿出了一本奏折来

    不远处的离心见了,不禁在心下思着怎的,这有关于院朝中院将军的事儿,这些臣子不是直接向这刘纯一汇报?

    而是直接向这何仁汇报?这是演的哪一出?

    刘纯一并不急着让那何仁把手上的奏折呈到自己跟前,一只手由着案几上抬起来,托住了自己的下巴,那凤眸一眯“此事,我不是全权交给何爱卿一手操办了么?”

    离心不自禁的往后退了一步,这神情

    不怒自威啊

    只是,看情形,这何仁亦是有理有节,有来有往的

    这算不算高手过招?

    就这么平常的言语,还都脸带着微笑,可自己就是觉得这空气都快要凝固结冰了

    “回皇上,正是因为臣不敢愧对了主公的托付,所以才匆匆而来请命”

    那何仁说完,自己主动的往刘纯一身前靠了靠,把那手上的奏折递到了刘纯一的面前。

    那刘纯一竟是不接,“我向来相信何爱卿,你说与朕听便可,朕相信,何爱卿已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何爱卿都无能为力的事,想来,朕亦不一定能为。”

    这这

    离心在心下思道没看出来啊,这刘纯一还挺会做人的,把一个烫手山芋抛给了何仁,抛完了,稳妥妥的还在这儿自谦的

    换我是何仁的话,我早说捋着袖子上了

    没你皇帝的点头,我便是有心要杀了这院朝中也不能啊

    还什么全权一手操办?

    想这个院将军,当初英勇善战,为这新凉国的成就可是立下了赫赫战功。

    这新凉的众臣与子民可都虎视眈眈的盯着呢

    不说,你把这难搞的案子交给了我何仁,我不得已而接了。

    如今倒好,找你来商讨一下,你还不待见了,还什么何爱卿处理不好,我也处理不好。

    那还要你这个皇帝做什么,你下来,让我上好了

    想到这儿,离心恍恍然有点明白了

    敢情这刘纯一好有心机啊

    假若这院将军是这何仁害的,这何仁便是有心怎么着,也不能怎么办

    假若不是他害的,他自然会感恩皇上的看重与嘱托,一心一意的秉公执办

    而看此时这何仁的所作所为,所言所行

    并不似自己般的,捋着袖子就上了

    而是恪守自己为人臣子的每一言一行,决不越雷池一步

    再再看这刘纯一的所言所行,我刘纯一就不明确表露我心内所思所想的点滴,你何仁乖乖给我按你心里所想的去做

    真相哪一天大白于天下了,我皇帝慧眼识人啊

    假如真相哪天不出来,你何相也得给我拖得,若真是你所谋,你暂时也不好妄动

    离心觉得自己的汗都要出来了

    应该不是热的,是怕的

    这冰火两重天的空气,真的是不太适合闲适的生存,更不适合随性的自己。

    而今看来,自己若要救出这院朝中,不光要跟这个皇上打交道,说不定还得跟这何仁套套近乎

    只是,这么老奸巨滑的人,自己扛得住么?

    别上演了个小白兔遇到大灰狼的剧情来

    这跟刘纯一,已经是小白兔遇到大老虎的正在播出了

    “臣心下认为,若这院将军的书信能确定为这院将军亲笔所写,而又能有人证出来,便可以定下通敌的罪名。

    只是”

    就见这何仁停下话,观察了刘纯一片刻后,沉吟了良久“臣心下认为,院将军这么一位心里耿耿的为新凉皇朝尽心尽职的人,绝对不可能是里通那西域之人。

    只是”

    “只是什么?”

    刘纯一换了个姿势,把托着下巴的手又放了下来

    就那么看着何仁。

    “只是,臣认为,这证据确凿的事,属下便是完全相信这院将军,也难服众啊,这么多天来,臣出动了所有的力量,也查不出这院将军为谁所陷害,因此”

    “但说无妨。”

    “因此,臣在心下想,或许这西域暗中给了这院将军我们所想不到的诱惑或是威胁,院将军不得已而写下此信,宁可以自己的命而来保住些什么,亦有可能。

    只是,这皇朝之中,如今,人心不定,有拥护院将军的,有痛恨他背叛的,众人恨不得立即马上便得个水落石出。

    甚至,新凉与西域的边境,民众们都已开始起冲突了”

    “哦?”

    刘纯一此时,身子又往前探了探,想起自己刚刚阅的李尚书的折子“何相,不妨说来听听。”

    说完,对着不远处的李念道“李公公,给何相看坐。”

    李念听了,忙应着“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