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三公子这下诧异了,他坐直了身子问道“为何不能两个都娶?
“为何要两个人都去,我偏喜欢择一人终老不可吗?”
蒋三公子敷衍着点点头“可可可,反正你是太子殿下,你想先娶一个也行,以后再慢慢添,顶多让乔玉儿再多等两年。”
“你大概是没听明白我的意思,”司宴清挑了挑眉道“我的意思是我这辈子就娶一个人,我希望那个人是唐宓。”
蒋三公子皱了皱眉,“我真是越来越看不明白你了,你从前不也是挺喜欢乔玉儿的吗?你是太子你身上背负的就是要为皇家开枝散叶,你真以为能够随你的意?””
蒋三公子这番话,说的虽然不中听,然而却的确是这个理儿,司宴清不得不承认自己太子这个身份需要背负的东西。
皇家历来看重子嗣。想要守着他心里的人过一辈子还真不是这么容易的事情。
蒋三公子摸了摸肚子笑道“你自己慢慢想吧,跟你说了这么久,都觉得腹中有些饥饿了,太子殿下不能让我饿着吧?”
司宴清看看外面说道,“不到饭点儿呢,你可以忍忍。”
蒋三公子瞪大眼睛道“那哪里能忍。你堂堂太子府,短我一口吃的?我要吃的吃的吃的!”
司宴清听得烦,站起身来“你在那坐着,我出去帮你交管家,看看能不能给你弄些点心过来。”
管家走过来对司宴清道“殿下,厨房里专门做点心的那个厨娘,今日里告假了,要不然老奴派人出府去买点儿。”
“等你买回来,他怕是都走了。”
司宴清忽然想到“厅堂的桌子上不是有一份糕点吗?先把那个拿过来应付应付吧。”
管家道“殿下,那是唐姑娘从皇宫里带出来的,说是皇后娘娘给的。”
司宴清“嗯”了一声“那便都没有什么关系了,要是她想吃,回头我在我宫里要一份给唐宓就是了。”
管家见司宴清已经这样说,只好点点头“我这就给您拿过来。”
蒋三公子捏起一块糕点,诧异了一声“松子酥?你们府竟然还有这个。”
“内人从皇宫带过来的。”
蒋三公子撇了他一眼,嘲笑道“这便唤上内人了,人家姑娘可未必同意的,怎么样?有空让我拜见拜见太子妃?”
司宴清不乐意“有吃的还堵不上你的嘴?”
蒋三公子笑“那是不能想也知道,这松子酥不是你的,你可从来不吃这个。”
司宴清想当然的以为只是挑剔,谁知道蒋三公子又说道“谁给你吃松子酥,这不是害你吗?”
司宴清就听不明白了,问道“这又是为何?”
蒋三公子道“你吃松子酥过敏啊,浑身起疹子可严重了,能要了你命了,不是盖你是什么?”
司宴清皱了皱眉说道“我刚才吃了一块儿了。”
蒋三公子差点儿吓得从椅子上掉下去“管家!管家!管家!快去宫里请最好太医来!不得了了!”
管家进来问清楚了情况,也差点儿被吓死了,“哎哟,是松子酥啊,这下可糟了。”
整个太子府兵荒马乱的,太医闻讯从太医院匆匆赶来了十几个,不久刘皇后知道了,也从宫里出来到了太子府。
“宴儿,宴儿你没事儿吧,快让母后看看?”
刘皇后匆匆忙忙的进屋来,看见司宴清还在站着,怒道“这怎么还站着的,快快躺下。”
司宴清试图解释“母后,我应该没什么事儿。”
“怎么没事啊?”刘皇后眼泪都快下来了,“你对松子过敏的厉害,上次你吃了松子,人差点都没了。”
司宴清摇摇头“母后,你先别急,我这次似乎真的没什么事,你看没有疹子。”
司宴清撸起袖子,干净的胳膊上除了有稀疏的汗毛之外,果真是没有起红疹。
刘皇后不太放心“还是让太医看看吧。”
刘皇后用眼神是示意一个太医过来给司宴清问诊。太医搭上司宴清的脉搏,闭目凝神感知了半天,最终摇摇头疑惑道“殿下您确定您吃了松子酥?”
司宴清点头“我确实吃了一块儿。”
太医道“可是殿下您这次确实没有任何症状,脉象平稳。”
刘皇后还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情况,其实司宴清误食松子也没有几次,大概两三次吧,都是在小时候,刚开始不知道他对松子过敏,后来才看得紧了些,但是还是有误食和故意下毒的。
刘皇后还是不放心“再来一个太医,给他看看。”
又有一名太医给司宴清诊脉,却还是跟头一个太医一样的结果“娘娘,殿下确实脉相稳健,不像是误食了松子松而过敏。”
虽然司宴清没事儿,刘皇后还是高兴不起来,觉得有些不对“不应该呀,难道你现在长大了对松子不过敏了?”
太医回答道“娘娘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幼儿确实比成年人体质弱些,太子殿下这么多年都没有松子酥过敏,如今说不定是彻底好了。”
刘皇后后听了太医的话,才有些高兴“那就好,没事儿就好,你可是吓死我了。”
刘皇后后想了想,又扭头对太医道“依本宫看还是多观察几天,本宫还从未听说过,过敏的体质会发生改变。你们留两个人就在太子府住着,随时给本宫报告太子的情况。”
司宴清在旁边听着,唤了一声母后,“您的意思是…”
刘皇后笑了笑,对司宴清道“宴儿啊,你这几日就好好的待在太子府休养,万一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立刻就开始通知我。”
“母后,我都说了,我没什么事儿的,太医不也说了吗?”
刘皇后还是摇摇头“我觉得你就挺好的,好好呆着呆着不养着,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哪有什么万一呀。”司宴清嘀咕了一声。
不过能在太子府养病,也就意味着他有更多的时间去陪陪唐宓,这样想来似乎也挺不错的。
想到这里司宴清对下人道“你去落枫院把唐姑娘请来就说我病了,请她过来探望。”
司宴清一本正经的说着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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