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达,大战结束了?”
“结束了,朱儁惨败,黄巾军携势突围而出。”
“往哪边去了?”
“根据探子刚才来报的消息应该是颍川长社方向。”
“长社?那不是皇甫嵩那一支大军现在所在的位置么。
嘿,看来这波才还真是有几分帅才,想借着这次大胜一同歼灭了皇甫嵩这支大军。”
“文元,这可能么?皇甫嵩可不是朱儁,这位可是凉州将门世家出身。”
“朝廷这次共调发精兵四万,一部给皇甫嵩率领,一部给朱儁率领,共同镇压颍川这边黄巾军。
如今,朱儁已败,只剩下皇甫嵩那边两万精兵。
黄巾虽然乌合之众甚多,但是,皆是不惧生死之辈,加上此次大胜朱儁,士气大涨。
此等情势下,皇甫嵩就是用兵才能再高,也是无用,我估计他现在已经退守长社了。”
“那这样的话,长社岂不是要被黄巾军围困了?情况不妙啊。文元,你认为朝廷还有机会赢么?”
“这你就要问元常了,这长社可是他钟氏的根基之地。”
“哦,对了,文元,说到元常,我刚过来时,恰好遇到他家仆去药店抓药。
据他家仆说,元常在撤退时,因为座下马匹惊慌,坠马摔伤了腿。
钟氏和我荀氏乃是世交,于情于理,我等这时候都应去看望他一下,如何?”
“那就去看望一下吧,元常此人还是值得结交的。”
说着,荀振便就起身,随着这荀攸一同往钟繇在颍川郡城的居所而来。
钟繇所居住的院落距离荀攸和荀振两人所居住的地方不算太远,也就隔了一条街的距离。
两人只走了半刻钟的时间,便就到了。
荀氏作为钟氏的世交,荀振和荀攸两人联袂上门探望钟繇,钟氏自然也是不敢怠慢。
不过,因为钟繇暂时行动不便,所以,出来迎接他们的是钟繇的夫人陈氏。
陈氏将两人引到钟繇的房间后,便就默默退下了。
而此时坐在床榻上的钟繇见到荀振和荀攸两人一齐到来,脸上不禁露出开心的笑意。
尤其见到荀振,哪怕钟繇此时行动不便,亦是强忍着伤势起身朝着荀振稽首道:
“多谢文元昨日叫公达连夜前来教我,不然,今日我钟元常恐怕已是死在了那乱兵之中了。此次,我钟元常欠文元你一条性命。”
见此,荀振连忙上前一步将他搀扶起道:
“客气了,元常,你钟氏和我荀氏百年以来都是世交。
且你我又是同郡之人,理应相互守助。
昨日之事不过举手之劳而已,元常,莫要如此多礼。
对了,元常这次我和公达前来除了看望你之外,还有一个事情要问你——
你可知,朱儁这支两万朝廷精兵现在还剩下多少?”
“可战兵力估计只剩下三千。”
“只有三千可战兵力?!这朱儁真当该死!
昨日我等便就劝他不该出兵!但是,此人刚愎自用,求功心切,不听我等之言!
早知如此,昨晚和文元相谈之后,我等就应该再去劝谏一次的!”
闻言,荀振立即冷笑道:
“你昨晚去了也是这般结果,以那位的脾性,搞不好还给你一个私通黄巾,延误军情的罪名,直接拿你下狱!”
听到荀振的话,钟繇不禁摇头苦笑。
从他和朱儁这几天共事的情况来看,这种情况还真是极有可能发生。
虽然,这位脾性上确实刚正不阿,算得上是一位诤臣。
但是,对世家子弟也确实存在太多偏见,且过于追求功劳。
“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也只有指望皇甫嵩那支精兵翻盘了。
如果连皇甫嵩那支精兵也被这波才所率领的黄巾给吃掉了,那整个颍川就真的危险了。
元常,长社县乃是你钟氏根基之地,你可有什么办法,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里面?”
这时,荀振望着床上仰躺着的钟繇低声问道。
“有。只是太过危险了,上次黄巾军在守夜防守上吃了大亏,这次我等要再想成功突破其重重包围进入这长社县内,估计难度极大。”
“放心吧,你觉得我是那种喜欢冒险的人吗?”
“好吧,既然文元如此说,那我也不多说什么了。”
说着,钟繇立即伸手在自己枕头边上摸了几下,然后,将一只玉佩和一把钥匙交到了荀振手上。
“在长社县西南城脚处有一个用木板盖起来的枯井,你从那枯井中进,那里有一个密道直通长社县内,这是密道钥匙,而这枚玉佩则是身份信物。”
“好,元常,你就等我们好消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