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元,此话怎讲?”
“公达,且看。”
此时,荀振将手中一块帛书送到了荀攸的面前。
荀攸接过来看后,当即脸色大变道:
“这,这董卓安敢如此?!
自拜为相国不说,还要废立天子!
天子乃先帝嫡子,初无过失,何得妄议废立!
他董卓是想要篡逆吗?”
“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
反正,这刘辩母子二人已是活不久了!”
闻言,荀攸眼孔不由一缩,连忙问道:
“文元,你是说......”
“没错,既然董卓已是有了废立天子之心,又岂会让这两人安然活着?
“这董卓真的会这般胆大吗?这可是弑君啊!”
荀攸似有些不敢相信。
此时,荀振冷笑一声道:
“董卓现在手握洛阳十万禁军兵马,有什么事是他不敢的?
在你荀公达眼里,这刘辩是君。
但是,在他董卓眼里,这刘辩不过是条狗而已!
若是公达不信,可过几日再看!”
..............
洛阳,永安宫中,李儒带着护卫数十人走了进来。
此时,废帝刘辩和何太后正在饮宴。
见李儒这般不打招呼的闯进,何太后不由一惊,连忙道:
“不知李祭酒来此为何?”
“没什么事,只是奉相国之命,见春日融和,特意为你二人送上寿酒而已。”
闻言,何太后脸色微变,低声道:
“那多谢董相国和李祭酒了,这酒先放下吧,我母子二人待会渴了再喝。”
闻言,李儒轻笑道:
“这可不行,相国特意说了,这酒必须由儒亲自看着二位喝掉。”
“李......祭酒,何必如此苦苦相逼,我母子二人早已放弃权柄......”
此时,何太后向李儒苦苦哀求道。
听到何太后的哀求,李儒只冷笑一声道:
“何太后,这不过是昔日之因,今日之果罢了。
昔日你令张让等人毒杀董太后,可有想到也会有今日?
莫要再哭哭啼啼了,儒再问一句,你二人是喝还是不喝?”
等了一会,李儒见何太后母子二人还是没有动静,旋即,便对着左右两侧护卫打了一个眼神。
顿时,左右两侧护卫立即朝何太后母子走了过去。
并将手中拎着的毒酒灌进了何太后和废帝刘辩的嘴中。
未久,两人便就毒发身亡,七窍流血的仰躺在了这永安宫地板上。
此时,李儒又是上前细查了一番,发现两人确实已是无生命气息了,他才捂着鼻子对左右两边挥手道:
“拖出去,葬了吧。”
“是。”
离开永安宫后,李儒随即就来到了董卓府邸。
此时,董卓正在欣赏歌姬跳舞,一脸怡然自得。
而他的身旁则端坐着一身金甲锦袍的吕布。
见李儒走进来,董卓不禁大笑道:
“哈哈哈,文优,事办成了?”
“禀相国,都办成了。”
“哈哈哈,好!弘农王一死,我看那些老家伙们还有什么念想!
哼,他们私底下那些小动作还真以为某不知呢!
昨日,那越骑校尉伍孚竟然公然在朝堂上刺杀我。
要不是当时奉先来的及时,我还真被他刺死了!
这帮老家伙,真是给脸不要脸!”
说到这,董卓不由似想起了什么,立即就用手指着一旁的吕布说道:
“对了,文优,上次李肃告诉我奉先和他幼年的玩伴失散了。
我记得之前这件事是交给你来做的,你有眉目了么?”
闻言,李儒面无表情地看了吕布一眼,接着,便如实言道:
“禀相国,吕将军那幼年玩伴的消息,儒已是打听到了。”
“哦?文优!那你快说说,奉先那玩伴如今在何处?”
“相国,其实,吕将军幼年玩伴乃是荀文元身边一侍女。”
“哦?荀文元?可是那有留侯在世之称的荀文元?”
“没错,正是此人。”
“此人如今在何处?”
“吕将军应该最是清楚。”
说到这,李儒不禁轻笑了一声。
吕布之前的事,他也听说了。
对于,这个结果他并没有感到太意外。
如果荀文元真这般好惹,那还是荀文元吗?
世人都说他李儒是毒士,但是,在他看来真正的毒士是这荀文元才是!
要么不出手,一出手无不是狠辣至极!
而且,最令人惊惧的是你哪怕到死都未必能发现的了是他在背后推动。
这才是最可怕的!
听到李儒的话,吕布当即勃然大怒,手中酒杯也是打翻在地。
见此,董卓不由微微皱眉道:
“奉先,你这是......”
“还请相国恕罪,布刚才一时激动。”
闻言,董卓不由挑眉道:
“哦?看来奉先是见过这荀文元啊,而且,还在此人手中吃过亏?”
“不瞒相国,布和这荀文元已是生死大敌,不死不休!”
“哈哈,那这荀文元确实有几分能耐啊,竟然让奉先这等绝世猛将都吃过亏!”
“哼!此人不过只是会耍些阴谋诡计而已,不值一提!下次再遇到他,布必取其项上人头!”
听到这,一旁的李儒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怎么?李祭酒,你认为布这是在夸言么?”
“是不是夸言,我想吕将军自己心里清楚。”
“你——”
见李儒和吕布两人又是要争吵起来,董卓也不禁感到头疼。
这两人自从在他跟前后,似乎没一日不吵的。
于是,这时,他只好分别一手拉住一个,和稀泥地言道:
“好了,好了,文优、奉先,你们二个不要吵了。
你们都是吾之心腹,一文一武,理应相互合作。
不要再闹什么别扭了,都坐下来吧。
来来来,看美人起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