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前,司徒王允见昔日少帝弘农王刘辩与何太后被董卓毒杀,心中愤懑难抑。
但是,又因苦与没有计策,因此,今日便就在这大汉司徒府中举行了一次宴会。
以假借宴会之名,而商讨诛董之对策。
然而自从董卓乱政以来,朝中重臣无一不是活的战战兢兢。
稍有不对董卓眼者,轻则入狱,重则就地格杀。
此时,众人哪怕心中已知这王司徒目的。
但是,依旧无一人敢提此事,纷纷只当作不知,一味埋头喝酒。
酒过三巡,王允见这宴席上依旧无人站出来言事,不禁悲从心来,掩面大哭。
见此,在座的众人皆是不由大惊道:
“司徒何故痛哭?”
“诸位已知,何必故作不知。”
闻言,众人不禁纷纷低下头来,脸色讪讪。
此时,王允又是言道:
“如今——
弘留王和何太后都已是被董卓这厮毒杀!
你们作为大汉重臣也这么无动于衷吗?
这就是你们做臣子的本分么?”
“司徒啊,这并非我等故意如此,而是,那董卓委实太过蛮横。
且又手握重兵,我等就是想杀他,也是没有办法啊!”
“那如此,这大汉江山岂不是要毁于你我之手?”
说到这,不仅王允痛哭,这宴会之上所有朝中重臣皆是痛哭起来。
此时,坐在一旁喝闷酒的曹操见此不由冷笑道:
“满朝公卿,夜哭到明,明哭到夜,还能哭死董卓否?”
闻言,王允立即抬起头向曹操所在看了过去,怒道:
“曹孟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一不为国,二不尽忠,有何资格嘲笑我们?”
“哼!王司徒,谁说我曹孟德不为国,不尽忠了?
今日见尔等这般腥腥作态,这满堂诸公果然如文元所说皆是一群泥偶朽木!
不思如何诛董,反而抱头齐哭,尔等都是一群妇人吗?”
说完,曹操也不理会在场所有人的怒目而视,直接拔刀将面前案桌一劈两段,然后,扬长而去。
“孟德,这是不是太过了?”
“过?哪里过了?”
“孟德不怕被事后报复么?要知道,今日来司徒府饮宴的可都是朝廷重臣......”
“元让多虑了,这满堂诸公连诛董之事都不敢提,我曹孟德还怕这等无胆鼠类报复?”
“要是荀公子在就好了,他肯定有诛董的办法。”
“嘿,文元这家伙可机灵的紧,估计早就看透这满堂诸公靠不住了,不然,怎么会提前离开这洛阳?”
“那孟德接下来怎么做?是和荀公子一样离开洛阳么?”
“不用,我这里倒是有一计可以诛董,本来刚才是想告知王司徒的。
但是,见刚才人多眼杂,我不方便明言,如今这宴会被我这般一闹,估计已是结束了。
元让,你稍后回去就收拾一下,然后,去洛阳城外等我。
如果这计不行,我们立刻走偏路离开洛阳!”
“那孟德,你呢?”
“我再去司徒府上一次,借点东西回来!”
说着,曹操立即调转马头,又是重新朝司徒王允府上而去。
此时,宴会也如曹操所言,早已散去。
司徒王允正指挥着自家仆人收拾着凌乱的案桌。
见曹操去而复返,司徒王允不禁脸色一沉,怒喝道:
“曹孟德!你又来干什么!”
闻言,曹操不由俯身拜道:
“王司徒恕罪,刚才孟德所为也只是为了避人耳目。
其实,真实目的是想和司徒单独说几句有关诛董之事。”
听到曹操这般说,王允原本的怒气不禁消了大半,连忙将曹操搀扶而起,颇有些欣慰道:
“孟德能有此心,的确是胜过如今朝堂诸公百倍。
既然如此,孟德请跟我来吧。”
说着,王允便带着曹操来到了这司徒府的一间密室之中。
“有什么事,孟德可以说了。
此处之言,老夫向你保证,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王司徒,近日操屈身以事卓者,实欲乘间图之耳。今卓颇信操,操因得时近卓。
操听说司徒有七宝刀一口,不知可愿借与操入相府刺杀之,虽死不恨!”
闻言,王允不禁面露大喜之色,连连赞道:
“如今董卓乱政,我汉家倾颓,想不到还有孟德这般忠良敢挺身而出!
真是天佑我大汉!
区区一口宝刀而已,有何不可?”
说完,王允立即就让自己心腹取来宝刀递给曹操。
而曹操在拿到这宝刀后,对着王允一拜,也不多言,带着这宝刀就返回了自己在洛阳城的住宅。
此时,曹操见住宅中早已是空无一人,不由微微点了点头。
在用刀油细细擦拭了一遍这宝刀刀身后,曹操收刀入鞘。
一把抓起案桌上的通行令牌,便就直往董卓府上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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