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271:……那点事
    谢延有个朋友是国际上知名的导演,为此,他看过一些古装剧。

    就是大概知道剧情里面,有个男猪脚抱着女主,一起漫步在湖边。

    或者策马崩腾,男女猪脚头发衣服什么被风吹起,女猪脚依偎在男猪脚的身上,衣袂飘飘。

    那是男猪脚的高光幸福时刻,能收获女猪脚的爱慕和崇拜。

    谢延也是个俗人,他也喜欢心爱女人的崇拜。

    看云莳拉着一匹黑马,轻声说话。

    轮到自己表现的时候到了,谢延脚步生风走过来,“阿莳,我抱……”

    “你上去”三个字还没说出口,云莳踩在马镫上,一个借力,利落地翻身坐在马。

    英气飒爽,从容矜贵。

    身后的饲马员传来惊艳的目光。

    云莳笑眯眯俯视谢延,难得可以不用仰视他了,心情极好,“你说什么?”

    谢延面不改色,“让你小心点。”

    “放心,我从七岁就上马,熟练得很。”

    谢延默默过去,想要喝云莳坐一匹马。

    云莳骑着马走了两步,用下巴指了指远处,“延哥,那是你骑的马。”

    谢延“……”

    浪漫是不可能浪漫的,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彩虹湖位于王宫的后面,三面环山,山清水秀。

    y国的空气质量不错,加上各种色散和反射,每逢雨后,都有彩虹。

    彩虹湖里观赏彩虹湖,是最佳地点,因此得名。

    “可惜,今天没有下雨。”

    而且,阳光有点烈。

    谢延不着急,以后他有的是时间陪云莳看云卷云舒,看彩虹出和夕阳落。

    想象都觉得这辈子幸福又漫长。

    云莳跟谢延各骑了一匹马,身后六米外,跟着马场饲养员,以及云莳的近卫队。

    阳光通过湖面反射出来,波光粼粼,刺得云莳双眼都半眯着。

    身上镀了一层淡金色的光芒,暖洋洋的。

    逛了大半圈,云莳带着谢延去摘脆柿。

    此时正值秋天,脆柿的树很高,树枝上面都结着橙黄色的脆柿。

    因为数量多,树枝都被压弯了。

    看来她不在的这几年,底下的人将脆柿树打理得很好。

    “这是我小时候跟小妩一直种植的。”

    眨眼,脆柿树就有十来米了。

    两人站在树下,云莳望着头顶的脆柿直吞唾液。

    底下的人说要去找工具现摘。

    云莳嫌麻烦,她现在就要吃,伸手就要摇树,“延哥,帮我一把。”

    “你走远点别砸到头。”

    “你一个人行吗?”

    “以后不准质疑你男人行不行的问题,这次原谅你,快走开。”

    云莳脸颊热烘烘,摸了摸脖子走开。

    谢延用力摇了摇,六七个脆柿从高处砸下来,乱七八糟地砸了下来。

    还有个小的落在谢延脑袋上,没有滚落。

    有点反差萌。

    云莳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还没笑一会,一个枝莫的脆柿被衰落,砸到云莳脑袋上。

    云莳脑子嗡了嗡,踉跄着后退了几步。

    “嘶——”

    “阿莳。”

    “王!”

    “我没事,”云莳摆了摆手,近卫队立马停在了原地,不敢上前一步。

    谢延单手扣着他胳膊,一手拨开她空气刘海,看被砸伤的地方。

    云莳乖乖地不动,“你怎么不问我痛不痛?”

    “都砸红了,怎么会不痛?”谢延唇线紧抿,“让你走远点,不走远点,活该被砸。”

    “谁知道会弹这么远,你有被砸出伤吗?”

    “距离近,不疼。”

    比不得云莳的,冲击力大。

    左边太阳穴都红肿了一片。

    “现在回去,给你上药。”

    云莳弯腰去捡脆柿,“别浪费了。”

    “我看你是不疼。”

    “浪费粮食是可耻的,再疼也得忍着。”

    说完,她随手捡了一个,咬了一口。

    “哎,都没有洗,外面有细菌。”

    谢延伸手去抢,云莳双手负在身后,嘴里嚼着脆柿,咬得嘎嘣脆。

    真的很甜,比她之前在超市买的还要甜,新鲜。

    “不会,地下城的空气,水资源,土地资源等,都是国际前十排的上名号的,很干净的。”

    谢延不跟她争论,“要是再吃,其他都给扔了,乖,洗干净再吃。”

    先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

    云莳懂这个道理,但还是很吃这一套的。

    “我额头被砸伤的事情,别告诉李尚宫。”

    李影知道后,肯定会增加近卫队的数量。

    “看心情。”

    “延哥!”

    “好,答应你。”

    回到王宫,谢延给她处理伤口上的红肿时,云莳垂眸啃脆柿。

    诺大的卧室,只剩下吃脆柿的响声。

    谢延给她涂完红肿处,发现她低头看平板的角度特别唯美。

    目光下移,瞥见她脖子下方的红色青紫红痕。

    他轻轻扯了扯云莳的圆领。

    冷风从脖子上灌了进来,云莳打了个激灵,捂着领口,瞪他,“干嘛?”

    “有点惨啊。”

    话是这么说,但口气却耐人寻味。

    脖子上有什么,云莳再清楚不过,但她后腰被泳池上的陶瓷压出更多的青痕。

    “你要是体恤我,以后少折腾我。”

    男人精致大气的剑眉挑了挑,“乱说,我答应过弘辰要好好伺候你的。”

    “他根本不是你说的意思。”

    “那他什么意思?”

    云莳张了张嘴,又怕这男人说出什么虎狼之词,索性闭嘴。

    心跳加速。

    谢延也不逗她了,坐下来,今天跟她出去逛了一圈,发现,“你对外面很熟悉。”

    “那是当然,我在这里长大的。”

    从小,云驰就告诉她。

    身居高位,底下有很多阿谀奉承者,外面的事情,哪怕平日公务再繁忙,也需要自己时常出去看看,以防一叶障目。

    “对了,九森有让人送药物过来吗?”明天就正式开展苏醒计划了。

    “明天早上八点左右会到。”

    回答完,谢延才意识到不对劲,“你跟他熟到喊两个字了?”

    “他不是你兄弟?我们结婚了,那不就是一家人了?”

    “谁跟他是一家人?”他哪里有那么能睡的猪兄弟?

    “我的意思……”

    “好了,就叫离九森,不然我会吃醋的。”

    谢延以前闷骚,觉得吃了不少的醋,后来他发现,只要光明正大说出来,不仅能少喝醋,还可能得到些惊喜。

    这不,云莳立马点头,“我叫他离九森就是了,你犯不着吃醋。”

    晚上。

    谢延看了个把钟头的书,刚贴上昨天到货的面膜,手机振动起来。

    凌惊弦好好地,怎么就给他打电话了?

    这个是小舅子啊。

    谢延每次接云莳娘家人的电话,就莫名有点紧张。

    “怎么了?找你姐?她睡了。”

    为了明天的苏醒计划,一大早就躺床去了,说要养精储锐。

    “我不是找她的。”

    谢延想了一圈,平日跟这个小舅子,没有什么共同话题啊。

    “有事?”

    的确是有事,“姐夫,我听说微朗哥说,你平时比较擅长护肤,特别精致……”

    其实,谢微朗是这么说的,“你问我哥,现在搞得特别娘气,不仅要擦护手霜,还涂身体乳,跟娘们似的,他最懂了。”

    凌惊弦知道话筒另一边的姐夫的厉害之处,稍微换了个温柔的词。

    谢延一口老血没呕出来,谢微朗那混球在外面将他形象都搞坏了。

    有一次云莳挤多了身体乳,怕浪费,硬是要往他身上涂。

    虽然不情愿,但哪敢不听媳妇的?

    强颜欢笑涂了呗。

    正巧,翌日老爷子就打电话过来,让他跟云莳回家吃饭。

    吃完晚饭,谢微朗坐在他身边请教一些商业上的事情,就闻到了身体乳的味。

    虽说谢微朗搞弹药与爆破技术研究,但再牛批的人也要钱吃饭啊。

    谢家的男人,不管怎样,还有得会投资赚钱。

    否则,拿什么娇养老婆?

    凌惊弦一时顾着要美化用词,没想到将谢微朗给捅了出来。

    谢延撕了面膜,扔进垃圾桶。

    第一次贴面膜,他都贴反了,留着也没用。

    辩解,“我就用了四次身体乳,没什么研究。”

    原来用过四次了啊。

    的确是挺精致的,他长到二十多岁,才用过一次呢。

    “怎么对这个感兴趣?”

    凌惊弦抓了抓短发。

    前些天突然问花渐浓什么时候对他上心的。

    花渐浓说【你的鞋带,】

    系得不整齐。

    凌惊弦显然不满意【就这样子?】

    【你脚踝很漂亮。】

    因为有强迫症的原因,跟凌惊弦聊天,只要发现一句话有错别字,她都督促凌惊弦立马撤回并且修改。

    为此,凌惊弦的语文标点符号写的特别规范。

    【除了脚踝就没有其他了吗】

    【惊弦,你上句话没有打问号,快撤回重新问(ps这句话我是要撤回的,速度)。】

    凌惊弦没办法,又重新发了一句,加上了问号。

    花渐浓满意地发了个飞吻的表情包,很认真地回答【暂时就想到这么多了。】

    发完,她就去上洗手间了。

    凌惊弦【……】

    他才华不高吗?不矜贵有钱吗?五官身材不香吗?

    【如果我的脚踝不好看了,那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发出不出三秒,他又撤了回来。

    不敢听。

    低头盯着脚踝,凌惊弦开始惆怅。

    如果哪天他的脚踝毁容了,或者不好看了,那花渐浓就不爱他了?

    不行!

    他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上浏览器查了些攻略,得出一个结论,得要保养!

    不丢人,那些男明星,哪个保养得比女人差?

    于是,就有了这个电话的事情。

    谢延爱莫能助,瞅了眼床上稍微凸起的人儿,老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我只听护手霜,没听过护脚踝霜的东西。”

    哎,小舅子第一次给他打电话救助,帮不上忙,谢延挺过意不去的。

    “我前些日子刚买了一套男士面膜,听说好评如潮,要不,我给你送一套贴脚踝?”

    都是自己的身体,脸跟脚踝也差不多。

    凌惊弦思忖一会,郑重地表示,“那麻烦姐夫了。”

    “小事。”

    “延哥,快点过来睡觉。”

    话筒不小心收纳了云莳的呼唤声,不等谢延说话,凌惊弦告了别,挂了电话。

    玩电子产品多了,谢延每晚睡觉前都会洗一把脸,希望钻进被窝。

    基本这个时候,云莳就会摸进他怀里。

    偶尔兴趣来了,还会跟他玩会闺房情事。

    但今晚不一样。

    很严肃。

    京城实验室那边来了三个教授,早在三天前,就过来了,跟地下城的名医讨论苏醒计划,也做了好几次模拟实验。

    云莳睡不着,像只蜗牛在他身上扭呀扭的。

    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谢延忍得难受,但也知道这种情况不是做那种事的事情。

    暗自调整呼吸,瞅了眼窗外的冷月,凝神静气。

    “我睡不着。”

    躺了近两个钟,没有一点睡意。

    不止是心理的愧疚,还有来自唐那音的责备,以及也想要证明当年她的选择是对的。

    如果在有生之年,云妩都无法醒来,那该怎么办?

    等自己跟唐那音等人都逝去时,云妩才醒来,周围一切都变得物是人非,那云妩该有多么孤独?

    谢延知道她在担心什么,轻轻拍着她后背安抚,“乐观点,肯定行的。”

    “嗯。”

    话是这么说,但云莳闭上眼也睡不着。

    谢延试探性问了句,“要不,我给你哼首歌?”

    云莳抬起头,在黑暗中看见他模糊的侧脸轮廓,“你还会唱歌?”

    她只知道他会作曲谱,结婚的那天为她设计了一手婚礼进行曲。

    音调轻柔,感情深沉,节奏明快。

    “我说哼。”

    那也行,“你唱吧。”

    “很多年没哼过了,待会难听你别嫌弃。”

    “不嫌弃。”

    谢延开始哼了起来,他声音本来就是磁性醇厚的那种。

    这么一哼,在夜深人静之际,混着性感和温柔。

    他的温柔,只留给了她一个人。

    云莳左耳贴在他胸膛上,能感受到谢延因为哼曲儿,胸膛轻微地振动。

    那是幸福的交响乐。

    一曲毕,云莳意犹未尽,“很好听。”

    谢延双眼一亮,嘴角肆无忌惮往耳根裂,“多年没哼过,没感觉了,退步了很多。”

    心里却寻思着要不要找个导师学习一下。

    听完歌,云莳不出十分钟,就睡着了。

    借着窗外一抹暗淡的月光,谢延凝视着她流畅的水容,俯首亲了一下她额头。

    额头一痒,云莳哼了哼,转过身子,继续睡觉。

    离九森的快递事业在国内搞得风生水起,现在筹备着开拓国外业务,总是缺少了那么个契机。

    创业投资,需要沉得住气,离九森知道急不得。

    人一闲,除了工作和睡觉,不知怎么的,脑子里老是惦记着那位传说中的未婚妻。

    是谢延说的在地下城?

    趁着送药物,离九森坐专机顺路过去了。

    准备一探究竟。

    ------题外话------

    ps今日的标题是,保养那点事,hhh,霸道蟹跟小舅子有点可爱,

    错别字晚点改,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