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但是,美妙的气氛总得由不长眼的人来破坏——
“嗯咳——那个,我不是故意要破坏气氛的啊,我的一份文件落下了,这份文件很重要,我按了门铃没人应,我打开门进来又没看到阮非,我怕老秦出什么意外就上楼了,卧室的门又没关,我真不是故意要——我这就走,这就走——”
邓游啰啰嗦嗦地解释着,秦慕言早就不耐烦了,抄起身后的枕头砸向他,这才让卧室重新恢复原来的静谧。
本想继续刚才的情景,阮非却趁机挣脱开了他“我去看看粥熬得怎么样了。”
说完,完全不顾念他的一腔热情和哀怨的眼神,顶着一张番茄脸匆忙地逃掉了。
阮非下楼后,被转角处的邓游给吓了一跳“你、你还没走啊?”
邓游直直地看着她,一脸的严肃“虽然你不是我心目中最理想的人选,但既然老秦认准你了,我也只能勉强接受了。其他的,我也不多要求了,只一点,老秦这么些年不容易,你对他好点儿。”
阮非又被搞了一头雾水,怎么感觉他有种临终托孤的意思?
尽管没得到回复,秦慕言还是能感受到,阮非对他也不是自己原先想得那么无动于衷,她只是迟钝、木讷了点儿而已。
有了这样的认知,影帝便开始彻底放飞自我、肆无忌惮了起来,就像现在——
“阮非——”看着眼前的粥,他举了举贴着胶布的右手,“我手疼,你喂我好不好?”
阮非看了看他只有一个针眼的右手,又看了看碗里的勺,开始怀疑他“影帝”头衔的合法性,这演技真够烂的!
作为一个人精,秦影帝感受到她拒绝的眼神也不给她开口拒绝的机会,捂着肚子又开始哼唧。
阮非虽然知道他在做戏,还是不忍心置之不理,只能乖乖地过去进行投喂。
“嗯——”
即便是一口白粥,可吃在秦大影帝嘴里,比山珍海味还要美味。他眯起双眼,一副享受的模样。阮非只觉得他这副模样即幼稚又可笑,完全颠覆了他以往在自己心目中的形象。
不过,发现了他这不为人知的一面,似乎拥有了独属于自己的小秘密,阮非心底竟然偷偷地涌出了一股小小的喜悦。
即便垂着头,她微微翘起的嘴角还是没逃脱影帝锐利的眼睛。
秦慕言把脸往她面前一凑“很开心?在开心什么?”
突然压下来的暗影,像个不透气的面罩,不仅使得周围的空气温度升高,还阻隔空气的流通,阮非瞬间感到面部温度骤升,呼吸也跟着困难起来。她猛地抬起头,身体也跟着向后撤出一段距离“你、你干嘛啊?一、一惊一乍的!”
秦慕言水润的桃花眼里含着笑,直直地看着她“你告诉我,你在开心什么?我也想分享你的快乐。”
阮非看着他一脸的促狭,心里也起了恶作剧的念头。一双湿漉漉的丹凤眼向上斜睨着他,问“想知道?”
秦慕言被她这不自知的满含风情的眼神勾得喉头发紧,受了蛊惑似的点了点头“嗯,想知道!”
阮非也学着他的样子,慢慢地把脸靠了过去,能感受到他喷在自己脸上炙热的呼吸时,轻启樱唇“不告诉你!”
说完,她迅速撤回原位,歪着头冲着秦慕言微笑,漂亮的丹凤眼眯成两道月牙,像只偷吃了葡萄的小狐狸。
秦慕言捂着心口调整了下呼吸,用力将脸部的肌肉绷紧,保持住面无表情“你胆子倒是变大了!”
阮非倒真被他的神情给镇住了,心里咯噔一下,瞪着眼睛不知所措。
影帝对她招招手“过来!”
阮非“……”
这都要怼他脸上了,还过哪儿去?
对她的表现,秦大影帝很是不满,皱着眉头夺过她手里的碗放到旁边的小桌上,紧接着突然大喝一声“看我的九阴白骨爪——”伸手抓向她的腰腹处,挠她痒痒。
阮非年少起就在剧组做武替,摔打磨练了一身铜皮铁骨。可她也是有软肋的,就是她的腰两侧,那儿简直就是她的命门,一旦被碰到,她浑身的“真气”立马就会全部泻掉,就像现在——
“啊!”
阮非尖叫着,双手捂着腰,身体几乎弯成虾子了。
秦慕言似乎发现了天大的秘密,双眼放光,手又悄悄地摸向了她的腰侧。
“啊!你干嘛!”
阮非尖叫着拍打那只“禄山之爪”,可这反而更加激发了某人体内的恶劣因子,脸上挂着坏笑,双手支撑着身体俯视着她“还敢不敢戏弄我了,嗯?”
阮非捂着腰趴在床上,冲着他挥拳头“你走开,我打你哦!”
她这幅样子哪儿还有什么威慑力,秦慕言眉毛一挑“噢?是——吗?”
接着,新一波的“欺压”与无效反抗又开始了。
俩人像幼儿园的小朋友一样嬉笑打闹了好大一会儿,直到都累得气喘吁吁、面红耳赤才停手。
两人平躺在床上,等呼吸平稳后,秦慕言拉起阮非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处“我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开心了。”
那个晚上,如果不是遇到她,秦慕言无法想象,他会有什么遭遇;更无法想象,他会做出什么事情。
所以,他坚信,她就是自己的幸运女神!
阮非看着一脸满足的秦慕言,心里某个空荡的角落似乎也充实了一些。她笑着把脸靠近他的肩膀,在他耳边轻轻地说“我也是。”
说完,阮非迅速地又把脸转向了另一边,像只意外摘到松果的小松鼠,既幸福又担心,只好赶紧躲藏起来,把这甜蜜的秘密隐藏起来。
秦慕言却没有她那么小心翼翼,开心得嘴角都裂到后脑勺了,伸手把眼前的胆小鬼给揽进了怀里,在她的耳边轻声呢喃着“谢谢你阮非,遇见你是我生命中最大的意外,也是我生命中最大的幸运……”
他连续不断地轻声嘟囔着,既是在诉说,也是借机在进行耳鬓厮磨。
只是,毕竟大病初愈,他的体力已经到了极限,声音越来越低,到后来,阮非就只听到清浅的呼吸声。
她不敢动一下,怕把入睡的人惊醒。却还是抿着唇微微一笑,轻声附和了一句“我也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