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阮非的生活从很小的时候就很规律,无论冬夏,六点准时起床,然后开始各种体能训练。她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时刻,没时没晌地就睡觉,而且还睡得那么久,那么沉。
所以,在睡醒的那一刻,她的心里突然涌起了很多年都没有出现过的惊慌害怕。
可当她从朦胧中对上那双温润的桃花眼时,所有的阴暗瞬间都褪去了。
“醒了?”秦慕言估计也是刚睡醒没多久,嗓音里的沙哑还没褪去。
他又直直地盯着阮非看了一会儿,实在忍无可忍,低头与她额头相贴“我可以吻你吗?”
他几乎是靠气流发出的声音,轻轻浅浅的却不失性感。
阮非的神志还没有完全清醒,被这声音一“蛊惑”,脑子更加迷糊了,只是歪着脑袋呆呆地眨眼“啊?……”
秦慕言突然低头,快速地含住了她的双唇,轻轻一吮之后,又快速地放开了“你是答应了的,不能生气——”
他边说边从床上跳了起来,甩开大长腿,逃似的进了卫生间。
阮非躺在床上,又发了好大一会儿的呆,才从刚才的震惊中清醒过来,看着紧闭的卫生间门,咬着唇,不由地“嗤嗤”地傻笑起来。
秦慕言盯着卫生间镜子里的那张大红脸,鄙视了半天,又冲了个澡,脸上和身上的燥火才被压制下去。
秦慕言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阮非已经不在床上了。
他走下楼,在流理台后看到了一个正背对着自己的小厨娘。
他抿嘴笑了笑,放轻脚步,悄悄地走过去,将小厨娘揽进自己的怀里“看看,我抓到了什么?一只田螺姑娘。”
阮非突然被人从身后给“钳制”,抬头翻了个白眼,心里暗暗舒了口气。
幸好她反应够灵敏,才能在第一时间收住了反射性的回击。
她侧了侧身,回头看向身后的“幸存者”“下次别这样了。”
看着她一脸的严肃,秦慕言的心一下提了老高“怎么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阮非低头看着锅里的白粥,有些难以启齿。
这让她怎么说?
说他在身后抱自己的时候,自己可能会条件反射地给他一拳或者一脚,要么再来个过肩摔?
他会不会被吓跑啊?
任何一个男人在给女友一个惊喜的爱的抱抱时,都不希望还得承受这种生命威胁吧?
阮非叹口气,感到很沮丧。
秦慕言也感受到了她低落的情绪,紧了紧双臂,轻轻地晃了晃她的身体“到底怎么了嘛?”
“呃……”阮非挠着脖颈子,大脑飞快地组织着语言,“就是吧——我不习惯有人突然地从背后出现。”
秦慕言一愣“……这样啊,我刚才吓着你了?”
“没有没有!”
听到他语气里的自责,让阮非有点儿心虚,一咬牙,决定坦白“你以后别从我背后靠近,我怕伤着你。”
小心翼翼地说完,阮非视线又回到了面前的白粥上,手也跟着开始继续搅拌。
实际上,她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背后的反应上。
等了一会儿,阮非却没等到预想中的被放开、被远离,却感觉自己的双臂也被“束缚”住了。
秦慕言又紧了紧双臂,还把脑袋搁在了她肩膀上“以后我就这样抱你,看你还怎么揍我。再不行——”他突然一用力,把阮非整个人给抱了起来,笑着说“就这样。”
阮非惊呼了一声,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好了,放我下来吧。”
秦慕言嘻嘻地笑着,一脸恶作剧得逞的样子。
阮非很快熬好了粥,又做了三样清淡的小菜。等在餐桌前坐下后,心里终于松了口气,终于不用被某只巨型跟屁虫围着转了。
秦慕言看着眼前的青菜白粥,一脸的苦大仇深“这也太素了吧!”
正低头喝粥的阮非抬起头看向他“医生交代,让你这几天都吃清淡的。”
撇了撇嘴,秦慕言突然想起件事儿“阮非,你是不是没有微博啊?”
阮非疑惑地看他“有啊,怎么了?”
“你有微博?”秦慕言皱眉,心里有点儿不太开心,“我都没搜到你——”你也不加我!
阮非一笑“又不是什么大v,你当然搜不到我了。”
“那你微博名字是什么?”
“道可道,非常道。”
秦慕言“……”
他怎么没想起这个来,不过——
“这不是你训练馆的名字吗?”
阮非不在意地一笑“通用。”
秦慕言也跟着笑了起来,笑着心里又有些不是滋味儿了。
他垂下眼皮,心里有些愧疚“今天本该是个很有纪念价值的日子,反而让你照顾了我一天,委屈你了。”
阮非低头看着碗里的粥,抿着嘴笑“哪儿就委屈了,不委屈,挺好的。”
秦慕言大长胳膊伸过去抓住她的手,捏着她的手指只笑“傻姑娘!”
阮非本来还有丝害羞,不过一会儿便又被影帝的神操作给带歪节奏了。
“阮非,你给我夹口菜,啊——”
阮非看了看对面张嘴等着投喂的某人,又看了看被对方右手握住的左手,眨眨眼,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地问“你为什么不自己夹?”
秦大影帝看了看自己的左手,有些委屈地说“我左手不会用筷子。”
阮非挣了挣自己的左手,却没挣脱,无奈地笑“你可以用右手啊。”别告诉她,右手还疼!
“可是它现在很忙啊,根本抽不出时间。”秦慕言晃了晃俩人握在一起的手,显得比她还无奈。
阮非被他的幼稚给气笑了,却还是拿起旁边没用过的筷子给他夹了口菜。
“嗯——”菜吃到嘴里,秦慕言的双眼顿时亮了好几度,“阮非,好吃!你做得菜真好吃!再来一口,啊——”
阮非夹了另一道菜喂给他,又得到一声惊讶的赞叹。她暗暗地叹了口气,心里升起一股浓浓的“嫌弃”。
就这样,阮非一边嫌弃着一边却又无可奈何地投喂着,直到一阵电话声响起,她才从难以言说的气氛中给解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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