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席世子这是得偿所愿了~”那青衣看着席焕手里握着的东西,说道。
“这还得多谢那兄的主意~”
“不必谢我,我也只是想让接下来发生的一切不至于那么无趣罢了~”
“倒是那兄,得到了想要的东西,接下来可有什么打算?”
打算,自然是要那些挡着他路的人全都消失个干净。
席焕眼神中闪过一丝凶狠“只要祁缙敢出现,我就让她和她引以为傲的宸霆军一起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不过那公子,苓雀拿到的那只兵符不知可否也交给我,如此我才能有十足的把握。”
那青衣“并非是我不肯,若是我肯定是愿意帮世子你的,否则我也不会帮你出主意,你说是不是?”
席焕点头,像兵符这样的东西他都得手了,那青衣看来是真的在帮他,不像是有假。
揽月楼里几个长老的事他都听说了,下场确实不怎么好,即使他向来心狠手辣,却还是不得不畏惧他的手段,如今揽月楼早已经恢复了元气,就是源于他雷厉风行的作为。
君煜轩性格残忍嗜杀,眼里揉不得沙子,对他们这些人是向来不会有任何的容忍,一旦忤逆,下场惨不忍睹。
看来那青衣这是打算跟他联手了,所以才会帮他。
见席焕信了几分,那青衣接着说“只不过苓雀是他的人,对他那是一个忠心耿耿,那枚兵符自然是已经到了他手里,不过你大可放心,他虽对祁缙总是心软,但是到时候我会负责将他引开,你大可放手施展你的计划~”
席焕惊讶“你去将人引开?”
那青衣“当然,只要他不知道我们真实的目的是杀了祁缙,就不会插手这件事,所以我引开他他也不会起什么疑心,到时候你我联手杀了祁缙,先斩后奏,想必他不会怪罪我们的?”
“这怎么可能?他将祁缙护的这样好,竟是一点不想追究以前的事情,可见他对祁缙有多重视,若是知道了我们杀了祁缙,怎么可能会放过我们?”
席焕看了那青衣一眼“当然了,你当初救过他的命,或许他不会为难你,可是我,就未必了,说不定他会将我大卸八块也说不定?”
“有我为你说情,你还信不过我吗?”
这话说的,他不过上下嘴皮子一翻,还真以为他们杀了祁缙,还能活的好好的,这形势,竟是看的还没他清楚
“不是我信不过你,我只是在想,我们与其提心吊胆,倒不如”
席焕拉长了声音,看着那青衣,眼神忽明忽灭,似乎在暗示什么。
那青衣委婉的一笑“我当然知道你的意思,只不过你有信心对付他?”
席唤目光灼灼的说:“那公子可以帮我策反揽月楼里的兄弟,我手上有兵符在手,到时候我们里应外合,杀他一个措手不及,他手里不过一只兵符,而且没有时间调兵遣将,我们再抓了祁缙威胁他,他到时候还不得乖乖把命给我,到时候,我们立了慕绝为王上,我辅佐他,而你也能将揽月楼占为己有,如此两全其美的事,何乐而不为呢?”
那青衣眸中含笑“席世子就不怕青衣出卖你?把你今日说的话全都告诉他?”
席焕嘴角上扬“我相信那兄是个聪明人,与其一辈子居于人下,倒不如与我合作放手一搏,说不定未来的日子可比现在会有趣的多?”
“那她呢?”
那青衣视线看向内殿。
席焕眼睛里只有冷光“她,呵~从今往后,她若是肯愿意接纳我,我便待她还如从前,可若是她不识好歹,还记挂着别的人,那就别怪我翻脸,让她以后一辈子老死在这冷宫里~”
“你不心疼?”
“她不喜欢我,我又何必上赶着找虐,既然她负心,那也不能怪我心狠,留她一条命,她已然该感恩戴德了~”
“世子不愧是干大事的人,这样下的了狠心,让我们这些人可真是自叹不如啊~”
那青衣在笑,可像是讽刺,又像是真心,真真假假,让人分不清楚
那青衣别有深意,席焕一拍即合,两人商讨了计划,便只能等着祁缙率领宸霆军出现,到时候再给祁缙致命一击。
祁婧文次日醒来,头昏脑涨,隐约间记起了发生的一切,但是那张男人的脸却依然模糊,是以,她一直认为那人就是真的殷墨倾,心里还多了一丝期望。
虽然她不想接受他的帮助,这会让她感受到自尊受到了极大的挫折,尤其她不想让自己脆弱不堪的一面就这样落在他的眼底,可是想起前一晚的事,她依然难以掩饰内心的一抹欢愉。
就好像情窦初开,她找到了可以托付终生的人。
只是不知为何,那抹龙涎香的味道却隐隐在鼻尖,让她至今还感受到一丝的不适。
接下来的几日,让她更加重了几分不安,那日席焕拿绮梦威胁她,她说的那些话不过是故意假装冷漠,没想到席焕就真的没有再为难过绮梦,也没有再来找过她,她仔细查看身上的伤痕,那日将席焕逼急,身上留下的这些丑陋伤疤,如今也慢慢褪去,只是深黑青紫的印记还隐隐作痛。
席焕总算是恢复了原先的淡定,将近一个月他整个人就没有轻松过,总是处在焦躁之中,以至于他都一度认为自己也要像祁婧文一样变得疯癫起来。
总算是功夫不负有心人。
看着好不容易才得来的东西,就像是他已经看到了自己在朝堂上说一不二的模样,难怪当年慕容霆要走这样的路,权利这种东西,谁不喜欢呢?
此刻的他已经将祁婧文抛之脑后,原先的感情就像是一盘沙子,消散的干净。
她飘过眼前的时候,他的爱意就会回来,但更多的是沉浸在扭曲的恨意中,当她不在眼前的时候,他的世界里就只有这两样东西,权利和财富。
他终于也变成了一个他曾经最讨厌的人,也就是当初他父亲的模样,只是他自己永远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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