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婧文至今还不知道她手里藏着的东西已经被席焕给骗去了,又因为席焕谨慎,怕有人看出端倪,走漏了风声,并没有撤掉门外的守卫,把守着梨落宫的侍卫们到现在都还没有撤去,依然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成了铁桶一样严实。
所以命人看着祁婧文不过就是表面上做戏给人看,这便不会让人知晓他已经拿到了另一枚兵符,消息也不回泄露出去,传到祁缙的耳朵里去。
是以,祁婧文并没有产生任何疑心。
殷墨倾三人一路畅通无阻从驿馆出来,就赶到了缙云王宫,奇怪的是,就连王宫里的守卫也不像往日里那般森严,几人使了轻功一路就悄悄到了梨落宫外面。
只见在门外守着的就有两伙人,一队始终在梨落宫外面把守着,动也不动,还有一队人在不停的走动,似乎是在巡逻,望了半晌,又有一伙人走近,只见两个带头的领队嘴角动了几下,似乎是在说话,不一会儿,原先站在那的一伙人就离开了,这伙人就替补了这位置,看着像是换班的。
韫醴“王上,看来容慕他们只是想放了我们,可没想让我们来救人?”殷墨倾盯着他看“有没有办法支开他们?”
韫醴瞧这眼神不怀好意,心里咯噔一声“您瞧我做什么?该不会是想让我把人引开吧?”
殷墨倾拍了拍他的肩膀,难得幽默一次的说“韫爱卿,辛苦你了~”
韫醴放眼朝下望去,从这些人的样貌精神,还有走路的声响他便推断出看守祁婧文的这些人都是席焕手下的人,全是一板一眼受过训的侍卫,可不像之前看着他们的那些人那么难对付,想来这些人并不难对付,只是这看着两队人马加起来就有将近百十人,他毕竟只有一个人,也不知这招调虎离山有没有用。
“秦歌,你呢?韫醴看了一眼身后的秦歌问。
秦歌犹豫了片刻,看了一眼殷墨倾,再看向上官若,两个人都没有搭理她,但她又不想这两个人将祁婧文救出来,万一韫醴真的将人引开了,那他们岂不是就要将祁婧文救出来了,所以她只能跟着韫醴随机应变“我想跟着你,可是我不会功夫,万一给你拖了后腿~”她的表情有些自卑,看起来似乎就快要泫然泪下一样。
韫醴敲了敲她的鼻梁“傻姑娘,我可是青临战无不胜的韫醴将军,就这么几个小兵卒子,我还会怕他们,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就是再来十个你这样的,也不会拖累到我,等会儿,你只管抓紧我,千万别松手就是了,记住了吗?”
秦歌破涕而笑“公子放心,我一定听你的~”
韫醴这才看向殷墨倾道“王上,那我去了~”
殷墨倾点头。
韫醴抓住秦歌的手,两个人就朝着另外一个方向去了,轻巧的落在了屋檐下,两个人躲在某一间宫殿的墙角,与那些侍卫仅仅是一墙之隔。
他又飞身上了屋顶,故意弄出了声响,瓦片在脚下咔咔的响,声响不大,甚至有些微小,但是在此刻寂静深夜,即使是这样微小的声音,却格外引人注目,尤其是听在这些十分警觉的侍卫耳朵里,更是刺耳
“有刺客,快抓刺客~”
侍卫中有人大喊,然而看守的人并没有乱了分寸,只见带头的侍卫将人分了两拨,一伙人还是站在殿外始终守着不动;另一伙人则迅速朝着有动静的一面寻了过去。
韫醴拉着秦歌,始终与那些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既保证那些人能看见他,也不让他们那么快就追上他们。
上官若说道“我去引开另外一支…”
“不,那领头的看着是个聪明的,你现在出去,他不但不会上当,还会起疑心?”
“那怎么办?韫醴虽然功力远在他们之上,但估计也撑不了太久…”
“如果我记得不错,慕绝现在应该被关在禁宫里…”
“是,不过这和我们救人有什么关系…”
“慕绝是个重要的,你去他殿外丢把火,这些人肯定会以为是刚才引开他们的人做的,那伙人去了这么久,还没抓到人,他们会以为人多不好对付,又急着救慕绝,你再下去捣捣乱,这些人就能引开了~”
“王上想的周到,我这就去…”
上官若领命去了,不一会儿的功夫,就看见北边起了大火,火势凶猛的很。
这伙人果然上当了,整个王宫里三分之一的火力全都看守了祁婧文,所以救火的人手不够,宫里有人闹事,慕绝在的地方虽是冷宫,却靠的梨落宫极近,只怕火势凶猛起来,连累到了这里。而且慕绝的安危又极为重要,他们不想被责骂,就只能飞奔着去救火。
殷墨倾这才飘飘然的从屋顶上飞了下去,然后闪身就进了梨落宫。
祁婧文已经躺下了入睡,但殿外一阵鬼吼鬼叫,将她又吵醒了起来,她点了灯坐了起来,举着书在看,殷墨倾一进来便看到了这幅景象。
昏黄的灯火下,女子一袭青绿色的衣衫,散乱着长发举着一卷书看的仔细,背影越发纤细单薄,惹人心疼…
这样的暖日子里,只有她一个人坐在寒夜里,让人觉得再难感受到温暖,一股寒气就涌上了心头…
“跟我走吧~”
这是时隔许久,他开口对她说的第一句话,饱含着他一切的情深意重。
祁婧文身体一愣,转过身来看着他,纵然相见不久,但是那日无论如何也想不起他的模样来,今日再见,才觉得这人是如此的清晰,却又朦胧。
她放下了书“你怎么又来了?我们不是说好了,等他们两个斗的两败俱伤了,你再来找我?”
殷墨倾被她这话说的一头雾水。
但他从字面意思里能听出她话里的意思,可是什么时候他们之前见过,还有过这样的约定?
殷墨倾“你在说什么?我们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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