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泽将帕子交到了女主持人手里。
直接就进了后台。
这后台里有个祖传的小电视——
可以看到台上的表演。
郭德刚坏笑着说道:
“刚才演节目的是两位年轻演员,谢泽,曹云郎!”
“嗯!”
“演的相声是一个传统段子。叫学四省,就是学方言啊!”
“对!”
“演的不错,颇有老先生真传的感觉。于老师啊……”
“啊?”
“要不也给您扮上一个腮漏带砍头疮,还夹着个砂锅的人?”
“嗨,我扮那个干啥啊我!”
“大伙想不想看?”
全场观众都在回答着:
“想!”
于老师努力分辩着:
“嗨,演什么啊,这又没有手绢!”
此时,幕帘一挑,那女主持人将两条帕子都给送过去了。
于老师惨遭打脸。
刚说没有,就送出来了!
自然是笑果非凡。
当然了,这就是一个开场的小包袱,不可能真让于老师扮上。
……
栾云坪就在谢泽的旁边,看着谢泽流露出淡淡的微笑。
“怎么着,师爷,看您倒不是因为包袱笑的?”
谢泽一指屏幕:
“我下台的时候走得急,没法给他们整理。所以两条手绢,都带走了。得有这么一个小包袱,故意让女主持人有送出去的机会,或者说,就是在提醒你们,他台上没有手绢,到时候得准备好了。”
“啊!!!”
“这份急智,是你师父的本事啊……”
栾云坪一拍脑门!
对呀!节目单就是他写的啊!
“这场师父演黄鹤楼,得扮诸葛亮,用手帕叠帽子,没有的话还真演不了!”
内心对谢泽的观察入微更加敬佩。
谢泽忍不住对栾云坪叮嘱道:
“你啊,以后多长个心眼,你师父一看就很倚重你,你得机灵些。”
“嗯!我知道了!”
现在的栾云坪还是很谦逊的,哪像以后怼天怼地那样!
……
“您这东西……”
小岳一手拿着墩布,一手紧张的捂着兜,兜里装着谢泽的宝贝……
那样子也是够搞笑的。
看到谢泽演出回来,这又过来找谢泽了。
谢泽:“……”
谢泽:“???”
谢泽默默叹了一口气:
“小岳啊,有一点明白,你得耳听六路,眼观八方……节目单上说了,我一会还有一段卖五器呢。就是说一会还得演出呢!这让你帮我拿着,现在就塞给我也不行啊!”
小岳这脸憋得通红:
“我就是过来,告诉您一声,我还没跑,没带走您的牛。”
谢泽这才笑了起来:
“你别怕,牛跑不了,再说了,你别在这捂着,隔一会摸摸就行了!你这样,谁不知道你兜里有东西啊!这要是在外面,人家准得跟着你从公交车下去,等你钻进小胡同,抢了就跑!越是有贵重的东西越要留神,但绝对不能慌神。”
小岳明白了一点什么,就当没事人一样走开了。
栾云坪听着谢泽的道理,点着头:
“还真是这么个道理。您这是什么东西啊?”
“嗨,一块手表,一个手链,我不能带上台啊,叫他帮我看着……”
“下次有这玩意,您给我,我在后台,丢不了!”
栾云坪就差拍胸脯打包票了。
谢泽看向了栾云坪,转移话题道:
“我也有意锻炼他一下,这孩子在你们后台,那挺难的吧?看着都没有自信。”
“诶。确实,毕竟从小地方来的,能学好普通话就不容易了。端这碗饭,其实都不怎么看好。”
“嗯。这样的性格,就算是不受欺负,自己也得看白眼,看到心态炸裂。”
“对。”
栾云坪沉默了下来,但也帮不上他什么。
有时候,让一个不适合的人离开,并不是欺负他,而是在做慈善。
因为让你学,就是对你负责,就是给你一碗饭吃。
……
“接下来,请您欣赏相声《卖五器》,表演者,谢泽,曹云郎。”
女主持人端着话筒说道。
观众们还沉浸在郭于卖力气的黄鹤楼之中。
再听到演员的名字。
注意力都集中了过来!
“还是他们俩!”
“嘿,这次是捧逗互换了哈哈哈哈!”
“有点意思……今天就他们俩人,就得演两段!”
观众们哪知道今天这属于天王山之战的斗艺啊!
还以为是俩人关系好,这才来一块说相声呢。
就那学四省,俩人演得确实不错。
尤其是谢泽,在很多人眼里,初次登台,就给观众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所以还没开始,观众们的叫好声就已经起来了。
曹云郎穿着蓝色大褂,首先出场。
而后是谢泽,迈着四方步。
乘着梅兰竹菊的黑色大褂,飒飒然出现在台上。
就看这气势,就与之前已经是大不一样!
因为,他是逗哏。
又在倒二的位置上出场,要的就是这股子气势。
卖五器,他从最开始,就已经演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