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故想了许久,最后也只是摇了摇头。
算了,死定了就死定了。
还是先回去看夫人最近是否瘦了要紧!
随即站起身,带着亲卫甲,亲卫乙回府。
年故边走边暗恨着:‘范思喆这厮不当人子,害得我回府还得担心受怕!’
‘真该凌迟处死,当真可恨!’
等到一行人走到年府大门前。
年故停下脚步,打量了一番。
府内风平浪静,好似有点不妙啊!
想罢小心翼翼的迈入府门,打算先去往书房躲一躲。
正所谓避其锋芒为上策!
“老爷,您回来了,夫人喊您去书房呢。”
年故瞬间吓了一跳,呆缓的回了头,看见小翠站在大门内等着自己。
去书房啊......
这次是真的死定了!
有多少年夫人没找我去书房谈话了。
想当初唯一一次还是她回去省亲的时候,年儿自己走丢了。
等等.......
为什么都是回去省亲的时候啊!
年故叹了口气,压下心中的浮想联翩。
努力的回复自身气势,便走路带风的赶往书房。
其身姿。
令人一见恍然是正奔赴沙场,一去不复还之将。
其身,其势。
仿若当年正值巅峰时,沙场之上势破敌军,杀到敌军尽称‘年屠’!
年故静静站在书房外。
‘年屠’将手伸向房门,刚触摸到又仿佛触电般急促抽回。
再度伸了伸手。
右手依旧在半空中便又抽回。
于是忧愁的只能在房门外来回踏步不停。
“夫君,莲荷是那‘母老虎’么,怎么夫君在房门外不肯进来见我呢?”
莲荷声音清灵,又带着丝丝哀声在书房中响起,想来是听见屋外某人的踏步声。
年故身形顿时定住,仿佛被声音扫去所有忧愁。
不再迟疑,径直伸手推开房门,踏入后又悄悄关上。
转角便看到自家夫人端坐在椅子上。
右手掌扶着额头,神情忧伤不已。
年故对着莲荷打量了一番,夫人还是那般清丽脱俗。
脸上施的淡妆显得有些多余,因为那脸庞已是美若天仙,无需外物衬托。
只是明眸中带着一缕忧伤,让年故不禁双手紧握。
该死的!
谁敢惹我夫人这般忧愁!
当真该死!
好似是我自己?
哦,那没事。
年故仔细确认莲荷身子未曾消瘦后,舒了口气。
嗯,随行省亲的大厨们重重有赏!
年故急忙上前落座。
左手拉着莲荷的右手,一副深情道:
“夫人怎么了?是不舒服吗?我这便去寻大夫过来瞧瞧。”
清荷直接甩开年故的手。
用很平静的眼神望着他,仿似在说你就是那‘病根’。
年故被清荷看的浑身不自然。
那眼神好似是在看一块石头,是那么的平静,毫无波动。
年故顶不住自家夫人的眼神。
于是本着坦白争取宽大处理的原则。
一五一十的将事情前前后后都吐露了出来。
于是乎.......
夜深人也静,万物寂无声。
书房中某个打着地铺的男人念叨不停:
“该死的范思喆害我打地铺,贼子当死!”
“对了,好像有什么事情忘记了?”
“算了,不管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得先想想怎么让夫人消消气,许我上床为先。”
.............
“报!”
陈从文神情凝重的望着沙盘,背对着匆匆跑进来的士兵。
挥了挥手,示意其开口。
士兵浑身沾满草根,脸颊还有一道泥印,大声开口:
“禀报将军,第一道防线已经倒塌,行尸大潮正向第二道防线而来。”
陈从文听闻大惊,大声问道:
“这第一道防线这么快就被摧毁!满打满算还不足两个时辰。”
“快通知何将军,第四道,第五道防线要加快速度建造,否则不出两天时间,行尸就能抵达军镇前。”
“是”士兵应声后又匆匆的退了出去。
这时别勒古也走了进来。
他黑着脸说道:
“刚斥候来报,发现北山野人有百姓逃离,疑似北山野人已经失守,行尸规模怕是又壮大数成了。”
“还有那防线未曾覆盖的更北处,有零散行尸出没。”
“已经派骑兵去处理了,只是这样一来兵力分散,这边怕是能抵挡行尸的时间不及预估了。”
陈从文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说道:
“情形急转而下啊,也不知道年小子他们抵达奴儿平卫,着手解决源头了没。”
别勒古也跟着叹了口气说道:
“但愿吧,也只能把希望寄托到年校尉身上了。”
转头看了看,房内并无他人,于是疑惑问道:
“何将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