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
与此同时,正当我们的苏大百户走马上任之际,大气磅礴的皇极门前,伴随着百官们山呼万岁后,新一天的早朝就此拉开了序幕。
鲜花点缀的宽大龙椅上,哈欠连天的朱由校揉了揉有些发红的眼珠子,语气颇为不赖烦的说道:“众爱卿平身,有奏章者依次出班,无事那就散朝吧。”
这位行事放荡的年轻天子自从昨天得到八音盒后,就一直把玩到深夜才意犹未尽的堪堪入梦。
可正当他睡得正香时,却被人从温暖的被窝里拉了出来,这让素来就有起床气的朱由校,心里头直到现在都是火大无比。
“谢皇上!”
诸位文武俯首一拜,这才缓缓的直起身躯。
那些自诩为国家栋梁的东林文官们,在起身看见上首放浪形骸的年轻天子时,不禁皱了皱眉,当下便有一人急吼吼的出班奏道:“臣敢问皇上,可是臣等百官有何失礼之处,亦或者是有什么地方得罪了您,以致于让您与诸多臣工如此恶言相向耶?”
有一就有二,在这人话音落下后,那些御史言官们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纷纷出言附和道:
“孟子曰,君视臣为草芥,则臣视君如寇雠,皇上不顾百官的拳拳爱国之心,动辄呵斥辱骂,可是失了君王的本分。”
“是极,是极,劝导人君,乃是人臣之本,微臣还请皇上收回刚才的话语,否则微臣也只有荡然一死,乃用臣之鲜血唤醒皇上心头的良知。”
“......”
这就是明末的文官,只要皇帝的措辞和行迹稍微有不符合他们心意的地方,轻辙吐沫星子洗脸,重辙撞柱以死谏,气焰可谓是嚣张无比。
特别是明朝中叶以来,自从‘骗廷杖’这个名词出现之后,文官集团就顺利成为了大明朝堂上的一根搅屎棍。
不论是那些清流御史,亦或者是内阁辅臣、六阁官吏,皆把被皇帝惩处当成是一件无上光荣之事。
他们不仅不怕皇帝被惩罚,反倒是担心皇帝打得不够重,达不到世人皆知的地步......
朱由校也知道这群狗皮膏药的难缠之处,所以他压抑住了心头的怒气,整肃了一下自己的坐姿,装出一副乖宝宝的模样说道:“爱卿所言甚是,朕谨受教。”
只是这时候朱由校脑子里想的却是,千万不要让他有掌握大权的那一天,否则他定然会把这些胆大包天的搅屎棍统统赶回老家去种地!
文官们尚且不知自己的所作所为,已经在朱由校的心头埋下了两颗名为仇恨和敌视的种子。
在见到朱由校服软后,御史言官们虽然觉得没争取到廷杖心里有些不爽,但还是出言齐呼道:“皇上心胸开阔,气量弘雅,纵使唐之太宗亦不能相比也,臣等实在是佩服之至。”
劝诫完毕,他们们又开始给朱由校灌起了迷魂药。
这也是文官们素来对付老朱家的不二法宝了。
一手无可匹敌的嘴炮功夫,一手蛊惑人心的迷魂汤药,外加毫无节操的道德底线,硬生生是把老朱家的凤子龙孙们给调教成了一群小受。
不过他们却不知道,朱由校这个看似荒唐的天子,实则无论是心机城府,亦或者是聪明才智,都是在老朱家排得上号的。
想要把朱由校调教成任宗、孝宗那样的乖宝宝,他们还不够格。
“嗯。”
面对文官们的吹捧,朱由校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实在不愿意跟这群搅屎棍扯皮的他,话音一转就问道:“诸位爱卿可有事要上奏?”
就在这时,不久前才以‘扶保之功’被封为左副都御史的杨涟出班奏道:“微臣杨涟,有奏!”
“准!”
空旷的太和门里,尽是朱由校威严毕露的声音。
你还别说,沉声下来的年轻天子,还真有一种九五至尊的霸气威武。
“启奏皇上,先皇逝世已有一月,老臣还请皇上下旨,命人即刻开始收揽泰昌年间的事迹,修撰广宗实录。”杨链长身一拜。
朱由校闻得此言,心头顿时一个咯噔,心说该来的还是来了。
在外人看来,或许这没有什么稀奇的地方,先皇帝逝世,新皇身为人子,自然是要修撰青史,以便给先皇一个公允的评价。
可在朱由校的眼里,这却是东林党人对他发起的一次试探。
这意味着东林党这个借‘移宫案’而掌握朝政大权的第一执政党派,已经消化完了‘移宫案’带来的胜利果实,转而开始将精力放在了其他的地方。
朱由校知道,他若是贸贸然应允了杨链的请求,那么接下来的时间里,东林党必然会得寸进尺,并以各种各样的方式替换掉其他党派的在朝之人,以求彻底掌握朝堂上的话语权。
一家独大对于现在的朱由校来说,是一件不可接受的事情。
因为只有各党派争斗不休,他才能有浑水摸鱼的机会。
否则的话,目前羽翼未丰的他,早晚会沦落为政令不出紫禁城的傀儡。
不过好在的是,现下乃是天启初年,浙、齐、楚、宣、昆等党派还未彻底失去朝廷的话语权。
所以还不等朱由校说话,其他党派的文官们,就纷纷对东林党开始了发难。
“文孺公,如今朝廷尚未彻底平稳,此时我们应该着眼于家国政务之上,而不是把有限的人力物力,放在撰史这种小事之上。”
“就是,撰史自然由国子监和礼部的人来操持,吾等国家大臣,还是要把重心放在天下万民的福祉之上。”
这是说话温和的。
那些激进的人,则是直接点明了东林党的小心思:“可以为先皇修撰史册,但却绝对不能让你们东林党的人主导,不然谁知道你们会不会把先皇的丰功伟绩篡改得一片狼藉。”
反正这些人说来说去都是一个,为先皇修撰史册可以,但必须是国子监和礼部来修,你们东林党休想触碰。
“放肆,尔等世受皇恩,却在为先皇撰史一事上如此推搡,眼里可还有半点君臣之义,人臣之本呼?”
“我们东林之人,感念先皇帝恩德,决议请数尊当世大儒出山负责编撰史书,汝等却是横加阻扰,简直是不当人子!”
“先皇尸骨未寒,汝等却连一个功勋的贫家都不给,难道你们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
东林党也不是什么乖宝宝,立马就闫正言辞的展开了驳斥。
就这样,两方人马由此开始了新一轮的口水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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