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淫威赫赫,谈明选择屈服。
顾夜西推着温想,王晴天推着裴云,他们先去食堂占位置,在路上碰见了楚嫣然。
世界上最反感的人类之一不熟硬要装很熟。
楚嫣然还穿着戏服,是一个千金大小姐的装扮,应该是刚排练完,“想想。”虽然是担忧的表情,但分明藏着一丝丝幸灾乐祸,“你怎么又受伤了?”
裴云是直肠子,“有事吗?”她才不管什么面子里子,有话直说,“没事就别挡道。”
真是粗鄙之人。
楚嫣然把目光移开,看着风花霁月的顾夜西,嘴角一弯,张了张——
“别挡道。”声音冷冷清清,像藏了毒的酒。
他说完,直接绕过去,推着温想走了。
楚嫣然愣在原地,失神地望着。
稍微走远一点,“顾夜西同学,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顾夜西垂着眸,安静听着。
裴云转头看了一眼,随口一问,“楚嫣然不好看吗?”抛去成见不讲,就单纯站在一个女性的角度,她客观评价——楚嫣然是好看的。
不然,也她不会被评为“校花第二”。
这样问,无非是好奇心作祟,“你就不心软?”
心软?
这个世上,他只对一个人心软。
“你居然觉得她好看?”他不像开玩笑的样子,表情特真诚。
加了“居然”就过分了。
这个语气,仿佛在说——你的眼睛瞎了吗?
裴云,“……”
她好像挖了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裴云转头,瞧见温想那波澜不惊的眉眼,忽然有点气不顺了,“想想,你不吃醋啊?”
“为什么吃醋?”
不愧是天生一对,连反问的语气都一!毛!一!样!
裴云无话可说,“晴天,推我去超市,我要买水。”
买水干嘛?
哦,她火气太大了,需要降降火。
工具人王晴天,“哦。”
顾夜西和温想最先到。
推开门,包间大概比教室的一半还小一点,中间摆着一张大圆桌,七八张椅子围着桌子,三百六十度的散落着。
顾夜西把温想抱起来,放到唯一有靠背的椅子上,然后把轮椅推到墙边。
屋里没开灯,有些暗,也没开暖气,有些冷。
顾夜西走过来,摸了摸她的手,跟冰块似的,“想想,你在这儿等我。”
他把灯打开,出去了。
没过多久,顾夜西就回来了,他手里拿着遥控器,裴云和王晴天紧随其后。
这时,谈明来了电话。
“你下来,老子一个人搬不动。”
“求我。”
他在调空调的温度,开了免提。
对面沉默了几秒,咬牙切齿,“老子求你。”
“前面两个字去掉。”
妈的,他超大声,“求你!”
王晴天不用看,也能想象的出来,谈明一个人站在楼下,气愤又无助的样子。
“先生,我下去帮你吧。”在没有外人的时候,她习惯唤他先生。
谈明,“……”
简直晴天霹雳。
“顾夜西,你你你……”理智离家出走了,他破口大骂,“你真不是个东西。”
这狗忒坏了,居然开免提!
顾夜西把手机拿到耳边,只说,“礼尚往来。”
结束通话之后,王晴天也跟着下去了,拿完东西,三个人再一起上来。
这会儿,包间已经暖和起来了,灯开着,处处明朗。
红泥小火炉,三五挚友,绿蚁新醅酒,但醉今宵。
洋酒是谈明点的,白兰地,听说很贵,不过最后是顾夜西买的单。
许是丢了面子,谈明有些不舒坦,不舒坦了怎么办,就一个劲往顾夜西杯里倒酒,频频举杯。
顾夜西喝酒很老实,来者不拒。
酒过三巡,姑娘们都吃饱了,搁边上唠着闲话家常。
顾夜西一杯酒一饮而尽,脸没红,耳朵先红了,眼里有细细碎碎的水光,潋滟朦胧,是醉了呢。
谈明酒量好,醉得尚浅,“还喝不喝?”
他坐的端端正正,就是脑袋一点一点的,“嗯。”
谈明给他满上,大概半个小时之后,一瓶白兰地就见底了。
温想近前来,细细的瞧他,“顾同学,你醉了吗?”
顾夜西摇头,“没醉。”
饮了酒,他的脸色微微透着点红,睫毛耷下来,把眼角遮住了,这样瞧着温顺,一点攻击性也没有。
温想坐在轮椅上,给他脱下外套,哄着,“这里有沙发,你先去睡会儿好不好?”
顾夜西不肯,“不要。”他用醉醺醺的桃花眼缠着她,看了一会儿,然后弯下腰,把她抱过来,放腿上坐着,“我要是看不见你,别人会把你拐跑的。”
酒气很浓,应该是有七分醉了。
温想摸摸他的脸,很烫。
他喃喃,“想想。”
“嗯?”
“想想。”他喝了酒,会比平常粘人,也喜欢叫她的名字,总是一遍一遍的唤。
温想耐心极好,“我在。”
顾夜西抱着她,转了个方向,“他们干嘛要跟过来?”
“谁?”
“谈明啊。”他眸色微醺,嘴上还不饶人,“这只狗。”
谈明,“……”
借着三分酒意,他拍案而起,“我若不跟过来,你想干嘛!”
空气,就这样静了三秒。
顾夜西搂着温想的腰,头抬着,笑了笑,然后亲亲她的脸。
这什么?
干什么!
他衬衫的纽扣松了两颗,露出精致的锁骨,这样放恣至极,像勾人的妖精。
吧嗒——
桌上的酒瓶子滚啊滚,滚到了地上。
温想怕羞,红着脸把目光移开,小声反抗,“你干什么?”
干什么?
他一本正经的说,“回答谈明那只狗的问题。”
他喝醉了之后,脑子一根筋,问什么答什么,问什么都答。
顾夜西环着她的腰,把她拉向自己,就这样抱着,下巴搁她肩上。
他还是收敛的。
因为不想让别人看见温想被亲的模样。
旁边有三只可怜巴巴的单身汪,被强行塞了一嘴狗粮。
单身汪谈明用手挡住单身汪王晴天的眼睛。
“别看了。”
掌心微烫,王晴天悄悄红了耳尖,“哦。”
裴云,“……”
当单身汪已经够惨了,还是只落了单的单身汪。
命运啊,您为何如此不公?
这时,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
是谈明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