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谈明看了一眼,把手机拿到外面接。
椅子很硬,坐着不舒服,顾夜西抱着温想坐到沙发上,手托着她的腰,往上抱了一点,“想想,你抱抱我呀。”
撒娇吗?
温想失笑,把手搭在他肩上,轻轻的拍着。
他应该是舒服了,脸贴着她的脖子,蹭了蹭,“想想。”
“嗯?”
他凑到她耳边,声音很轻,“再亲亲我。”嗓音像一把钩子,能勾魂。
温想迟迟没有动作,他把声音提高,“温想,你快——”大概,他是把屋里那俩活人给整忘了。
可温想没忘。
“嘘。”她及时把手按在他的唇上,“小点声。”
顾夜西安静了。
他亲亲她的嘴角,眼睛半睁半眯,小声的说,“那你亲亲我啊。”
像小狗,很爱撒娇哦。
王晴天推着裴云,自觉的面向墙壁。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他额前的头发有些长了,压下来,稍稍遮住了眉,这样很显乖,温想捧着他的脸,把吻落在他的眼睛上,“这样可以吗?”
不够。
顾夜西稍微侧了侧头,“不能偏心。”右边还没亲呢。
温想好笑,又在他的右眼亲了一下。
“现在呢?”
勉勉强强吧。
亲完后,顾夜西握住她的手,“想想。”他把衬衫的下摆撩起来,抓着她的手往里放,“摸摸我,你再摸摸我。”语调听着很急切。
“……”
温想的睫毛在怯怯的颤,手被他用力按着,抽不出来。
面向墙壁的裴云和王晴天超自觉,用手捂住耳朵。
非礼勿听、非礼勿听……
他的身体滚烫,因为不舒服,嘤嘤低语,“想想,想想,你快动一动。”
听起来好奇怪。
温想连脖子都红了,垂着眸,手顺着腹部,一点一点往上摩挲。
“太轻了,要重一点。”
听起来更奇怪了。
温想都依着他,乖乖照做。
顾夜西看着她,喘得厉害,眼角晕开半圈浅红,忍得很难受。
最后没忍住。
唔——
温想没敢再摸下去。
他的手没松开,还环着她的腰,靠着沙发,微微仰着头,喉结就一滚一滚的,“想想,好舒服啊。”
这个人……
温想红着脸,瞋了他一眼,又转头看了看正在“面壁”的两人,心尖发烫。
她又羞又窘,心想日后,还是别让顾夜西饮酒了。
这时,门开了。
谈明是多精的一只……哦不,一个人,一开门,就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氛。
“王晴天!”
王晴天转过身,喊了句先生。
然后,裴云也转过来,目光在顾夜西和温想身上多转了两圈,心里很不是滋味。
等一杯凉水下肚,她开口,“不早了,我们回教室吧?”
现在是五点四十八分,晚自修六点开始。
食堂前面那条路很安静,也没什么人,路边有些碎石子,寒风凌冽,落叶在上下翻腾着,影子在乱晃。
顾夜西死也不让别人推温想,非得自己来。
结果呢?
某酒鬼被脚下的石头绊倒,跌了个大跟斗。
“顾同学!”
顾酒鬼自个爬了起来,站得有些不稳,嘴里还念念有词,“想想,我没事。”
是酒的后劲上来了,他醉的很彻底。
温想坐在轮椅上,仔细的瞧他,确定他没有受伤后拜托谈明,“谈老师,可否劳烦您扶着他,我能自己推。”
谈明的酒量比顾夜西好,醉的不深,应了好。
头顶是一轮弯弯的杏色,一行人在路灯下缓缓走着,一起染白了头。
谈明扛着顾夜西,走在后头。
“冯大到了。”
顾夜西抬了抬眼皮,“什么时候?”
今日的话,比他料想的早了一些。
“刚到。”
谈明看了他一眼,正儿八经的说,“就在你发情的时候。”
顾夜西把头转过去。
谈明看不到他泛红的瞳孔、乱颤的睫毛,但看到了顾夜西一整个通红的耳廓,不用想,肯定很烫。
想不到吧,野生的顾十爷很纯哦。
看着三个姑娘都进了班级,谈明领着顾夜西去醒酒。
过了转角,前面是楼梯口,顾夜西把手抽回来,后面是墙,他靠着缓了缓,等神色恢复几分清明,“他现在在哪儿?”
顾夜西不愧是顾夜西,都醉成这样了还能清醒,真硬核。
等等,别是装的吧?
谈明把楼道的灯全部打开,走在前面,“他知道我们在这儿,已经过来了。”
顾夜西没做声,快步跟上。
刚出校门,“来了。”
是冯大。
他站在不远处,就一道背影,瘦瘦的,不算高,近前仔细看他的右手,在月色下泛着微微银光,那是仿生金属手臂。
几年前,何六砍掉了冯大一只手臂,叛逃a,作为代价,他被断了左腿,前不久,还丧了性命
谈明,“这人是谁?”
地上躺了一个人,男的,长相还算清秀,只是眉心生了颗黑痣,破坏了美感。
冯大转过身,用仿生的金属手臂挑开他的衣服。
辛——皮肤上纹身的字。
他是辛芳洲的人。
冯大看了眼顾夜西,“你盯上了辛芳洲手里那批货?”
可不止货。
顾夜西稍作点头,眼角氤着一汪水汽,醉意很明显。
“喝酒了?”
顾夜西是个话少的,“嗯。”
知道他的性子,冯大也没再说什么。
谈明上前,难得规矩,“您来南杭,到底要做什么?”电话里问过很多遍,他就是不说。
冯大说了,“寻求nueu实验室的合作。”
顾夜西抬了下眼皮,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深色。
“nueu实验室。”谈明嘴里念了念这个名字,问,“他们总部不是在帝都吗?”
一个空壳总部,他去谈个屁合作!
冯大说,“我得到确切消息,nueu实验的创始人,已故李明月国士的外孙女就在南杭。”
哦,那真是巧了。
谈明沉思,“可我们a与他们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他想不通,“您要向他们寻求什么合作?”
井水不犯河水吗?不,已经犯了。
顾夜西敛着眼底的薄光,开口道,“nueu实验室不是单独的个体,其背后涉及的国家、组织利益错综复杂,不好对付。况且,a的旗下,并不涉及核业务,若是吞并,得不偿失。”
说得很客观。
不过,这丝丝凉凉的敌意是咋回事?
“你会错意了。”
冯大以为顾夜西是喝了酒,听岔了的缘故,便再次强调,“不是吞并,是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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