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起来之后掸掸身上的土,相视一眼,不由得开怀大笑。“以后再说这种话,我就像今天一样,给你揍的跟个刚从泥地出来的野猴子一样,哈哈哈哈哈哈,你看看你,身上哪有一缕成块的布了,都成了王城墙外那些乞丐、难民了。”赵大公子开心的像一个刚获得新乐子的孩子,却没有发现自己与这少年已经半斤八两了,“哼,你还说我,你看看你,你就不是什么泥猴子了?我都说错了你还不收手。”那少年满面愁容,满身摸索,却发现身上什么都没有了,四下望去,也只是一片渐渐出绿的青草,“完了完了,现在真的是没钱了,不仅仅是没有钱了,身上什么也没有了。”那少年满面愁苦。赵大少爷哈哈笑道:“那这样可是不用吃你喝你嫖你的了,我到是心安理得。舒服的很。”“你舒服个屁,就咱俩现在这个样子,上那里去不得让人家赶出去?还在那里笑。怕路过个奴隶贩子再将咱们两个抓了卖于他人。”那少年哪里见过奴隶贩子,就仅仅是听家里仆人们讨论时候觉得好奇。“别说你了,我都没见过那奴隶贩子,咱们也不可能运气那么差。”赵大少爷倒是觉得多虑了。
正巧在他们面前过来一群人,在他二人说话时就从远处赶来,大多是灰头土脸像他二人别无二样的,而领头的便是毡帽棉衣的中年男人。二人连忙问那中年男人要去那里,那中年男子本来不想“进”这俩货,因为这样的“货”虽然就如乞丐一般,但是也能看出是好坯子,要是卖还得好生供养,运到王城给什么达官贵人当什么什么的,听到他俩说话,倒是听出钱来了。能在王城享福的那得是大户人家啊,怎么说也是一笔横财啊。这俗话说,人无横财不发,马无夜草不肥。想着想着就起了歹心。
笑眯眯的看着两个行走着的银子,开口:“我看二人气质非凡,也不像是乞丐,怎么这幅妆容,昂,忘了说,我是带着这些仆人去王城投奔个人家。”“那能带着我们兄弟二人走一段吗,我们本是行商,遇了歹人,什么车子货物银子都没有了,他们就只知道抢东西,我兄弟摸了他们的空子,二人勉强逃了出来,能带我们走段路吗?”只见那少年张嘴就来,扯出这一段经历,惊的赵大少爷倒是神色一慌。中年男人只是觉得惊奇,感觉这样的“货”可得猛加价,出来行走这么些年倒是见过几个会扯淡的,可这种张嘴就来还条理清晰的可得是大户人家,也卖得上好些银子,心里都在淌口水。正了正神色,不能让这俩人跑了。“昂,你兄弟二人这是落了难了,也罢,就让我捎带你们一段,也怕你们再遇上歹人,来人啊,给两位‘更衣’。”中年男人在说到一半的时候脸色突然一改,等这二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被几名壮身大汉给团团围住,将两大块青黑色的麻布握在手里,中年男人走进来,看着他俩,“是你们自己识相点,还是我请你们来呢?”也没等到他二人说话,就见一大汉等不及的将布罩在赵大少爷身上,一抻,一扯,一握,熟练的扛起,收口,扎紧。赵大少爷自然是不乐意,一边奋力挣扎,一边骂骂咧咧的。这大汉也是见惯了这样的情况了,就将那赵大少爷举高高,摔惨惨。也让那少年害怕了这种做派,“我自己更衣。”
“迟了,你不早说啊,唉。”就看那中年男人吩咐一个壮身大汉将其装起来,至于怎么存放他们二人,因为这中年男人也没有坐什么车,仅仅是出来“进”一波“货”,就让那些灰头土脸的奴隶一起拖着这两个装了人的布袋,这两个布袋是直接摔放在地上,让奴隶分成两批分别拖这两个布袋。这些已经麻痹了的,或者说已经遗失了作为人身份的工具,也大多是些可怜的人,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一夜失去了所有,只剩下这条烂命。自然是无法在武力胁迫下反抗,奴隶商人都是一些吃人又不吐骨头的东西,他们也自然是知道。他们只盼望到能够被卖到好一点的地方,不用劳碌。为此这些人就会在言语和武力下,为那万恶的奴隶商人做事情。
这二人被重重摔在地上,叫骂声倒是一直不断,可又有什么用呢,被这些奴隶拉着,倒是深深的受到了大地的反馈了。也不知道钻进袋子里的是什么,自从这群人开始走总有几声像狼一样嚎出。倒是为这枯燥找了些乐子,而在袋子里的这二位倒是觉得这回栽了,可是受了大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