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已经昏迷两天才将将醒来,先前都是那中年男人随意把她撇在这里,差一点她就见阎王去了。刚才刚爬起来,想要清理一下体内,一开始醒来可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睁睁眼睛,也不知道谁可怜她,地上有半碗烂叶馊粥,她想举起胳膊,但动动手指都有够费劲的,缓了缓,勉强能够到那半碗救命粥,可那有力气拿起碗啊,碰了两下粥就撒了,洒在两块木头板上,大半都渗下去了,可就有一块地方这木板贴的紧,还能让吃上两口。说是挪也对,说爬也对,她也不知道是怎么过去的了,往前一步就要缓上不少时候。最后慢慢到了那粥面前,还不敢大张嘴,一开始只能舔舔那口粥,卷起几粒米、几点烂菜叶,后来也有了一点劲了,也不敢怎么动,只能一小口一小口的靠嘴和舌头分工将粥往身子里送,也不知道吃了能多长时间,可算把粥吃了。也略微能够动一动了,便想着喝一口水,倒是下雨天,水倒是好来。颤颤巍巍的手将碗拿过来来,胳膊都瘦的没有人样了,就剩皮包着骨头,透过这皮,里面什么都能看得清楚,就是看不到一点肉。把碗拿了过来,看着这碗好半天,也没有力气说话了,张了张嘴,手拿着碗往前一送,不一会就接了不少水,颤颤巍巍、颤颤巍巍的拿到近前也撒了不少,看着碗里只剩个碗底的水,不由得流下两行眼泪,又一用力将碗举过头顶,扬起嘴,将碗里水喝下,水一半进入了喉咙,一半顺着下巴往下流,塌湿了衣服,流向了地面。也不知为什么要和自己置气,非得这样喝水。
吃了点东西,喝了点水,算是有力气了,想要方便一下,解开只有一层的衣带,双手缓缓送力,让自己慢慢能够起身,起身也只是手撑着坐了起来,想要站起来倒是妄想,试着抬起屁股,想要蹲下,可腿它支撑不起来啊。试了几回,都不能让自己蹲下,见她用手握成拳用尽了力气打向她的双腿,这一下倒是又让她躺下了,眼底又湿润了,可流不出眼泪了,满目鲜红。缓了好一阵,又慢慢试着坐起来,蹲下去,这回倒是蹲了下去,可尿了半天也出不来,感觉就要出来了,可不知哪来一阵痛感,让她浑身发抖,身子都打摆子,差一点就蹲不住了。尿出来了,可尿一股怪味差点没熏晕死过去,也不知是什么味道,味道倒是特别大,尿到一半见有一火光往身前凑。走到身前,咦,真阎王见不成可见到活阎王了....
她见这中年男人没有发觉,本能的缩了缩。看看自己的情况,也不能随意动,她就只能眼看着那中年男人一步一步地向自己走来,提着油灯在自己身前一照,到不知怎么的,就撇下了,倒是很希望那中年男人转头就走。中年男人往后一撤,一转,还没两步就踩到了那油灯,油灯落在她脚边,火油缓缓的向下淌,滴落在蓬松干燥的干草上,顺带着裤脚一并点燃了。那中年男人起身整看到那女孩的脸,一眼认出是那个没用的废物崽子,倒是啧啧称奇,也知道自己这是看走眼了,愣是没看出来这是个娘们。觉得也是有趣,想着怎么再玩弄这没用的废物,看了看身子,倒是没有多少肉,扯下已经烧着的衣服,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拖着进入了屋里。也没在意已经烧着了,又不是一回两回了,还是个下雨天,压根也没往心里去。
要说这么大动静,这么大的味就没人过来瞧瞧嘛?还真有,此人就是那个将半碗烂叶馊粥放置再女孩身前之人,这些事情他从头看到尾,他也觉得那女孩可怜,可自己也是可怜人,又怎能救她。他没有个正经名字,家里排老三,都叫他三儿。三儿就是那被指派来的匪徒,王城有一不成文的规矩:犯了多大事都没有事,只要能够为这些逍遥快活的做点不太体面的活,这牢也不用坐了,这罪也不用审了。三儿是个土匪,在成为土匪之前曾被挑去当了几年兵丁,混上了一官半职,也不知得罪了哪路神仙,这不当了土匪去了吗,然后又被找到抓了起来,干这些不怎么体面的活。这些干脏活的头他也说不上话,都是王城里有权有势的家族牵线来敛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