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服也不服?”管家用膝盖顶着海大总管的脖颈,“咱家不服。”海大总管倒是嘴硬。这时老祖宗已经到了这座院落,身后还跟着一个瓷娃娃一样,看着就可人的小女孩,带着几个走路怪异的下人。老祖宗在院落之外看见了灰头土脸坐在地上的璎珞,连忙的扶起来,掸下其身上的灰尘,询问之后看见了一旁三两个已经横七竖八倒在地上晕了过去的,衣服制式都与那瓷娃娃身后的下人别无二致,老祖宗看了看院子内的二人又扭头看了看带着来的瓷娃娃,“小混蛋,你说说吧,这是怎么回事。”老祖宗满脸笑意,虽然堆着笑,可怎么看也不是开心。
“这,这我只是让他们几个将这位府里新来的‘姑奶奶’请过去,谁知道,他们干了些荒唐事。”,这瓷娃娃说这些话倒是脸不红心不跳,也不知道干了多少这样的勾当了,只是眼神总也往外瞟,“小混蛋你看着我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老祖宗也知道她淘气,可总是有些东西不能干的,脸色一拧。那瓷娃娃见情况不对,立地跪倒,一把眼泪一把鼻涕。“老祖宗,我糊涂啊,一下就让蒙了心了,今早起来听见人说赵闲哥哥回来王城了,我就急忙赶来了,来时候在前门厅见了赵闲哥哥的二姨母在池子那光脚踩水,我看着挺新奇的,也脱了裤袜,凑过去坐下了踩水去了,又与她唠了一些关于赵闲哥哥的事情,之后就聊倒了这位姑...姑奶奶,那二姨娘就只是说赵闲哥哥在外面带回来一个小姑娘,她倒也没见到过,只是说是赵闲哥哥抱着回来的,我直接站起就要往外走,她就开始劝说我可能是她听错了,也不是过了一张嘴了,也有可能是传错了,之后拽住我不让我走,又跟我说,赵闲哥哥怎么安排谁谁谁给她治疗吧,又怎么给她安排下人,还有,就是让了老祖宗您收为义女,觉得实在有些不妥。之后又交与我一包东西,说是补品,可我看她那眼神就知道了到底是什么,又交给我个法子,让我留住老祖宗您,好来探一探赵闲哥哥到底是多重视这位姑奶奶,我也是糊涂,怎么就能信了她的,来做这些事情,请老祖宗责罚。”瓷娃娃满脸愧疚,正等着老祖宗惩罚呢,就听老祖宗那边开口道:“当真如此?”“当真。”“可真当真?”“...真当真。”“就算是这样问了,你还不肯说出真话吗?平日里来府内你都不管老太太我,直冲到你赵闲哥哥那里。今日特来阻我,我一心认为你是来看我的,心里不知道是怎么美呢,可别人不知道你我可知道,你真不说?”老祖宗倒是多问了几遍,因为这瓷娃娃无论南北东西都能拉着给你胡扯一顿,可算是不给些压力连一句真话都没有。
“老祖宗,你真想知道?”瓷娃娃一般的女孩扬起脸,脸上的表情倒是满不情愿,“我怎么就不想知道?”老祖宗倒是把问题又丢给了这瓷娃娃。瓷娃娃愁苦着脸,忸怩的样子像是受了气的小媳妇一样,嘟起嘴来,要是个不怎么熟悉的人来看怎么也是个漂亮可人的小女孩,可哪知道这小瓷娃娃一样的女孩竟是当今皇上最最宠爱的小公主,惯宠成病,虽然平日里也没有什么娇蛮样子,但那都是当着当今圣上的面。要是背了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不是写在神话里“面目狰狞”的魔鬼,要不怎么背地里这些人都叫小混蛋,当然被本人听到的也都不知调往那里,再未在王城里见着过就是了。现如今,虽是国力不如当初老皇上在位时,可仍是八方来朝,三年一小朝,十年一大朝,莫不是有一种“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的气派场面,自然受了这样气息的沾染这小公主自然就更加变本加厉了,在这王城也无事情,无人敢惹她。但每三日必到赵家-平乱王府一趟,为的就是见她那赵闲哥哥。这小混蛋迷上了赵闲-赵大少爷了,总也跟她那个便宜老爹提什么下嫁的事,也总总让用各种借口给避过去了,今年这小混蛋也到了将笄之年,等做了笄礼也就成年了,便一定要嫁人,可让如今皇上所头疼的是这小混蛋只惦记那个无论是长相还是做派都像极了个娘们的赵闲,当然,自然也能知道这小丫头恃宠而骄,虽然没在自己眼前表现,可背后的表现他是一清二楚,在整个王城就是掘地三尺,也没有几个人能够管得了这小丫头,也不是做些什么坏事,就是总做一些使人难堪的行为,之后将这些难堪的样子宣传出去。之前有人在明面曾反映过,之后在晚上就让在家中被子里给打晕抬到了湖边,扒光,等风给人吹醒了,先用棍子拍打一通,之后抬在小公主面前,又不知怎么几下,玩腻之后,一脚就踢下水了。要不是那湖上当日举行了什么个活动,怕是已经沉尸了。
可她这样自顾自的找乐子,久而久之,也总归是有那种胆子大的人给教训了,一次花灯会上,王城内外都十分喜庆,也早早地在几日前解除了宵禁,同时在每年相同的时间,都会由皇家出面做一个“花轮”,在这个花灯轮之上,共悬挂花灯五万盏,是让能工巧匠几日赶工而成,让人啧啧称奇的是,这个巨大的灯轮还能转动,这个灯轮转动的时候——满天星斗都会变得黯然无色,满眼只记得这“花轮”的绚烂来着,这种日子,皇上也会出面给城内所有的百姓共赏花灯,也算的上是“万民同乐”了。
可就是这样的日子,这小混蛋才觉得无聊至极......宫中虽然有女官来伺候着交予她礼仪、文书什么的,她却只是做做样子,可这样子倒是出奇的好,甚至曾有人向皇上禀报过这小丫头学的不仅得体大方还处处有种灵动。可总归是做样子,只是学做,既无“神”也无“韵”,当时得体大方且灵动,之后要是考校自然是糊涂一片、笨拙之极。之后被禁足三个月专门学这些枯燥的东西,直至考校合格之后,才让再次出离寝宫,可她哪是听话的主,一天两天,等到了第三天,就让交礼仪的女官站在庭院一整天,自己带着几个小太监私自出了宫,还越过内城,到了平民所居住的外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