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被禁足的原因,不止是未让考校过,还在新年的宴会上出了岔子,相比于民间的年味,皇宫虽然吃的很丰盛,但却少有年味,充满繁文缛节,很是教条味以及官场气息。小公主又不仔细学,惹了不少人不高兴,吏部一位尚书就是个硬骨头,见了皇上,参了小公主一本,也不知说了些什么,只知道,这位的尚书的假期没了,小公主呢,关上三个月,要她学会这些礼节。
此时新年刚至,临近花灯,小公主心也是活泛了,毕竟一般这种时候要是耍一些小孩子的行径,谅谁都不会怪罪。可她哪知道这回是真的惹毛了她那皇帝老爹,等被捉回去,也交给了合适的人来教他礼仪。
可刚出来,正闲逛呢,正巧碰上了刚出了戏园子出来的赵闲陪着老祖宗。要说这王城内城有没有戏台子,自然是有的,要是说要上这内城的戏台子没有七八个条件也要三四的,要命的很。也只有请戏班子一起过去,才能在上面唱,要是只听一个角,哪能啊。就连老祖宗这样的人也要出来上外城听戏来,这样的园子倒是没有那么多的规矩,宽松的很,小到的渔夫走贩,大到京城名流也都喜欢到院子里看戏。
说来也奇怪,就这日老祖宗一时兴起说要走走,赵闲就跟着屁股后头,在他左右有几个下人,身后有一个八人和抬的轿子,主体为青紫色,轿面绣着日顶鹧鸪,小公主倒是愣头青一样的跑在轿子前摆手就想要上去,一旁几个小太监脸都吓紫了,连忙拉住。可小公主却一点没有自觉,仍是想要上这顶轿子,也不是什么就是看见染成了些许紫色就一定是皇亲国戚,自己耍几下性子也无不可,她是一点也没见过这顶轿子,过来时候看见老祖宗与赵闲也不认识,就只认为轿子中有人,前面的老祖宗看着小家伙倒是眼熟,一时间也想不起到底是谁。叫人停下轿子,倒要看看这小丫头干些什么。只是让停下,可没说要放下,小公主也不知是走累了还是怎么的,就想上这顶轿子,可抬轿的又没有人听她的,几个小太监又不敢去随意的弄出些什么事情,就能看见这小丫头在这撒泼打诨,一开始就大喊大叫想要坐这顶轿子,还说诸如“见到我还不下来迎我上轿”云云的,以为自己是多大的人物,可过了一阵就开始什么话都往外说了,是越来越恶劣,却见轿子仍没有下来人或者是给一个放下的命令,这时候就开始“放大招”了,直接说自己的身份“我可是当今圣上的小女儿,国家的小公主”心里是想着要把这句话说出口,还没等说出“圣上”二字,一直站着看的老祖宗倒是想起来在那耍泼的是谁了,连忙让赵闲堵住小公主的嘴。降下轿子,让赵闲给这刁妮子撇进去,他二人倒仍是步行,一前一后。小公主让赵闲给扔进轿子里这嘴就没闲着,一直大喊大叫,说什么“我记住了,等着我哪天好好‘报答你’。”就是听不清说了些什么也知道被气的不轻。轰赶了一些围观的人,老祖宗命这些轿夫先猛抬猛落,上上几下后,里面的小公主倒是觉得天旋地转的,也不知哪边是北了。好不容易停下来,还没等小公主站起来,赵闲又吩咐抬轿这几人绕着外城快跑个三五圈,然后再回府。
再说抬轿这几人,也是与老祖宗身旁的侍女一般,是挑选一胎多子的,抬这顶“八人抬”的是八个同出一胎的人,虽然性格略有不同,可日夜受相同的训练,吃饭睡觉就连洗澡也是呆在一起,早已经八人如同一人,就连身高体重都控制在一齐,迈步子哪个脚都是一样的,每个人步伐都是一样的。这几个人虽然不想那两个侍女一样是“速成”的武功,也是每日修习,一直练到每个人身担五百斤却健步如飞为止,也不让他们接触兵器,也不让学一招半式,只是锻炼每个人直到力量收发而已,从二十岁进入府里,直到四十才能出府,然后给府里给安置,是在哪里当个账面的掌柜啊还是给田给地什么的是自己选择,放的也比那两个贴身的侍女松。这样身担五百斤跑跟玩似的几个人,其实一般绕整个王城三五圈也到不了两个时辰,可今天也是让这个趾高气昂的小丫头给气着了,是准备作着赵大公子的命令好好的“伺候”一番。等老祖宗与赵闲二人已经到了府中两个半时辰,才见到这几人肩上的轿子放在院子里。此时太阳都快下山了,老祖宗他俩都快忘了这回事了。打开轿子就看见无论是上是下都被“粉刷”一遍,连角落也不放过,里面也不知道是什么味道,横躺在轿子中的小公主面色煞黄,双眼紧闭。老祖宗看了一眼,手中往小公主脑门一拍,就看小公主惊坐起,扶住个把手,脚步虚浮的敞开帘子,半只脚在里,半只脚在外。“呕~呃呕....哇呕...咦~...哕......”“粉刷“轿子已将她腹内掏空,吐出的只是淡黄色的水,到了最后都是透明的水,并没有什么杂质了。吐完晕晕乎乎的就当场躺下,老祖宗只是看着没有什么大事情了,叫来赵闲,让他收拾去了,毕竟话是他放出去的。虽然老祖宗知道这小丫头就是当今圣上最宠爱的小公主,可总有这小丫头的以人为乐的传闻到她耳朵里,实在是有损威严,之前虽然觉得不妥,但又没有办法做些什么,这不就装上了,也好好给长长记性,免得以后做出有损皇家甚至一国威严的事情。但也没想到能弄成这样,让赵闲收拾着,她去面见皇上去了。直到临走才告诉赵闲这是谁,吓得赵闲差点就背着东西准备跑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