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还能说些什么,都已经让回了,就只能说明皇上正在气头上,这个时候可不应该去惹他,回过头来再次进到小公主的屋子,要说这整个院子本来是当初小公主她母亲所“争”来的,可生下小公主之后,好景不长,人就没了。自此这个院子也不再进人了,也就是全都留给小公主一人了,可她就住在当初她母亲与她最长接触的屋子里,别的屋子经常都不碰,也只有该打扫了,这才自己去,可不让别人碰一下。现如今每个屋子里可都是一尘不染的。可今天小公主倒是一反常态,听的到给自己散在军中,可怎么也比在王城里受人安排好,既然是去军中营帐自然是用得上当初她母亲的陪嫁了,这才打开了其他的屋子。等到了长公主回来小公主常住的屋子可没见找人,也害怕小公主寻死觅活的,可院子里又没有叫嚷的声音,就坐在小公主的床上。
要说当初小公主她母亲的陪嫁都有些什么东西呢,小公主的母亲是当初那位较小女宰相的姐姐,说起来管璎珞叫妹妹也无不可,怎么说也是个表亲。可要说当初小公主她母亲嫁过来,也是万般不乐意,可这是要巩固地位的政治联姻,要说这要嫁女,也是刘籀在一次王成内各家小姐少爷做的一次诗会上一眼就瞧上了小公主的母亲-官子菡,有个词叫什么一见钟情,其实就是馋人家身子,整个眼睛都快掉下来了,就算是留下眼泪了也不愿意眨眨眼,只是害怕一眨眼眼前这人就不见了......自诗会后回到宫中已经是晚上酉时三刻了,还到老皇上面前来请婚。当时老皇上可还行龙书案前批奏折文书,就见自己四儿子急急忙忙地来了,他也知道这是刚从诗会回来,只抬头看一眼,瞧见是谁了,就又低头批奏折去了。刘籀请了个安,行了个礼,就趴伏在龙书案的一边,就这么看着老皇上批奏折,老皇上也不管他干什么,只是干自己手头的事情,也知道这是有事情,可不说自己也就不开口了。等到老皇上将所有的奏折批完了,已经是亥时二刻了,可刘籀还趴在龙书案边上,口水都快流到地上了,老皇上推他一把,“有什么事情你说,趴伏在这父皇还以为你是怕我批文无聊来陪我一起的,可你怎么就睡下了,着实让父皇我空欢喜一场,你说说又怎么了。”“父皇,孩儿如今都快到冠岁了,也应该给我弄一门婚事了吧,我可......”老皇上直接打断了他:“停,停,停。你直接说你想祸害哪家的小姐。”“父皇说的有些过了,怎么叫祸害。”“想你在诗会上一尽痴态,要是等到了给你把人带来,可不就是祸害喽。”“父皇,我哪能啊。”“你哪能?父皇可是明白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先说是哪一位小姐。”刘籀想到那个人是满面怀春,“只知道是官家小姐,可不知道是哪一位,嘿嘿。”“你看看你,还说不是,父皇我现在看你就是一脸那个样子,可官家,可是在朝中也有个地位的,要不你自己先去探探口风,你得把持一下你的面目,喏,拿个镜子找找。”老皇上拿来一块小铜镜递给刘籀,刘籀一看,“咦~”什么个样子,也自己明白在刚才诗会上是如何表情了,想来是丢了大脸了,“父皇这我要去,可不太好吧,未出阁的女子怎会见我。”“你啊,早晚得让女色害死,只是让你去看看,探探口风,又不是让你去见本人,如何还用我多说?我看你能在这呆不少时间,也是真的喜欢,可父皇我告诉你,不可于女色中沉迷。这事情我暂时不好出面,你自己先去,要是没有特别大的乱子,父皇在赐婚。”
“好,孩儿领命。”刘籀是兴高采烈的退下了,可不禁让老皇上思忖,是谁开的诗会,又是谁将刚到王城的官家大小姐给带进来的,明明三日前才听官太尉说他家女儿这几日会从江南老家过来,今日应该才到,可怎么能够直接的进入诗会去......
择日天明,刘籀借了个机会让官太尉请到家中做客,吃茶下棋,期间刘籀也打了侧边,只说什么想见见刚回来的那个千金,可总也让官太尉用旁话给遮过去,弄的刘籀心里只痒痒。官太尉可看清楚了这四皇子今日就是为的自己家大姑娘而来,怎么能让他见,万一瞧上了,只能锁在深宫内院。他哪里知道已经瞧上了。
先不说这刘籀日后成了皇帝如何如何,可就先说跟官子菡的事情,她在诗会上可就知道有人一脸痴相的看着自己,第一反应就是恶心,但看看这个人还是满耐看的,可还是恶心。等之后有人告诉他就是这个王城中的四皇子之后,可还是觉得他恶心,甚至比之前更加恶心了,荫祖所庇,竟能够产出这样的人,她哪里知道这四皇子见了别人可不这样,到现在才只有这一次再外失态的情况,还偏偏让本人给看见并讨厌了。他一门心思就回宫了,哪成像他走后又有一帮好事的人给刚来王城的官子菡接风洗尘,这一波可没有男的,只是十几个女孩子们去了一家这些位其中一个所营生的酒馆,好巧不巧,就是满香楼。当时满香楼刚开张,可还没有许多特色的东西,就只是一个大一点的饭馆、酒馆罢了。
要是说起来这些个女孩子可也都是王城一流人家的小姐,经商为士可是都有。要是来这些人也都是一流的女子了,就算是出了国,也是算得上的,无论是容貌还是才能,大多都是在某些地方超于常人的。
这些人要是凑在一起,可也是像平常的女性一般无二,叽叽喳喳的论左说右,可就是没有一句正题,一般也讨论王城中的趣事、最近什么衣服款式畅销、什么布料好看、什么脂粉好看、哪个铺子的首饰漂亮之类的。总归是给官子菡接风洗尘的,多给说说王城这些个规矩,好让官子菡明白有些事情不能够做。
等到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也就唠熟了,之间的隔阂多多少少都薄了。也就什么话都说了,其中一个与四皇子有矛盾的姑娘就跟子菡说了四皇子的事情,说的各类各项都非常中肯,可毕竟有私心,其中每一句话可都有“夹带私货”。是脾气秉性、举止言谈、行为习惯、个人的好恶都讲给官子菡了,其中就有人接了话柄,“我们这些人啊,不过是一介女子,还是有些背景的女子,想来婚嫁都不能你我做主,都得是嫁给一个不认识的人,可要是能遇上自己喜欢的多好。”“你啊,成天就会做梦,你还是想想你从家里自己跑出来该怎么回去吧。”“姐姐说的对,我们嫁人,不过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一纸婚约也就绑定了一生,除非有些变化,不然,这一辈子都是这样。”“哎,我看那四皇子像是对子菡妹妹有些意思,你们说......能不能成啊。”“子涵妹妹,我跟你说,别瞧得那四皇子对你表现出那一副模样,可听闻这个人平日里可不近女色,莫不是让你这漂亮给迷住了,毕竟我们女子看着都喜欢的不得了呢。”“那可不行,要是嫁入皇宫中,许多的事情就身不由己了,像什么举止礼态得合乎规矩,还不得随意进出皇宫,想毕里面也不能想这样几个相好的对面而坐,共饮一杯。”“我一位姐姐给嫁在宫里面了,到现在已经是两个半月了,我才见得她不过五面,她可总说什么规矩多,不能随意出入什么的,每次都是匆匆而来,匆匆而去。还不能随意的说话,我见她前后两人感觉是无比的别扭。”“也别那么说,能加入宫中哪怕是一个皇子哪里也是多少人的福气呢。如今看来这四皇子可就心有所属了,姐姐们可是静候佳音哦。”“姐姐玩笑了,子菡哪有那种福气,也不晓得那四皇子为何只盯着我,想来是礼仪姿态还不够,第一次出席这样的活动还得靠各位姐姐赏脸才是,不然子菡刚到王城又怎么能够进来这样的诗会呢。”“子菡妹妹言重了,不过是小小的诗会而已,你可别想给遮过去,接着刚才的话题,要是过几日四皇子到你家中做客,也就坐定了想要迎娶你的准备,可也得等皇上赐婚。”“哎呀子菡妹妹这样漂亮,而且一来就给四皇子迷住了,可让姐姐们好生羡慕啊,若是以后,可别忘了姐姐们啊。”其中有人看出官子菡是真心不想与那四皇子产生过多的交葛,就有人给开脱:“你要是相中那四皇子倒是自己努努力啊,好之后等四皇子封王之后也当个王妃在这酸什么。”“要我说尽量能不去宫里就不去,限制可太多了,比那四皇子好的天下又不是没有,可别拘泥于这个话题上了。”“哎,可莫要乱说。”言止片刻,不一会可有吵嚷起来。为什么不让乱说呢是怕隔墙有耳,隔墙有耳吗?有,一伙人专干这种勾当,看着一队女孩子进了酒楼想来今天又开张了,安排在隔壁雅间内,点了一大桌子菜,可没有一个人动筷,都搬个凳子附耳听闻到底说了些什么。这伙人是王城中有名的地皮流氓,常干这种“隔墙有耳”的勾当,听闻些秘密好谋财换色,甚至严重的能给人家弄的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可就是这么一伙人可对内、对外口碑都是挺好的,原因就归结于这四人的头目李金身上,他可从小就上了学堂,知道忠义廉耻,所以这一伙人怎么霍霍外人都行。对内,可是跟一家人一样,谁缺钱了,大伙一起帮衬着,实在是没有就去地下钱庄借。要说是谁家的父母身子出了些毛病这些人可是分走找寻办法来医治。对外呢,因为当初李金是因为没钱没一直在学堂里呆着,就捐出个学堂来,专供些穷苦人家孩子学习的,教书的先生都是人家掏钱请来的。到最后这学堂都让官府认可了,因为其中有人考上功名了,当然,这是后话。
眼前四人是从那隔壁一桌来听到走,每一句话可都听到耳朵里了,其中可有些惊人的话,略微的加工说给人听,可是大笔的钱就进了腰包。可是这几人只是互相看了看,将凳子又摆回原样,叫来伙计给饭菜热热。这几人是干这个的,自然知道隔墙有耳,所以谁可都没说这事情,只是在那里一边喝酒吃饭一边吹牛,等要走了,这四人喝的也。正好,好到什么地步,好到能够惹事的地步。就算是每日鸡毛蒜皮的小事,到现在可也是得闹大了,等出了满香楼,可已经子时半刻了。往常满香楼都是酉时三刻钟就关门了,今天是掌柜吩咐等人,这才一直等送走最后一桌。
可等李金四人出来之后,大街上是一个人没有,虽然说当时没有宵禁,可每天都要早起做活的,哪像这几位游手好闲,靠祸害别人为生,拿住把柄就吃掉人家一辈子。几人因为醉酒了,在街上逛荡可是迷了路了,找到个有一十六排每排三十二个门钉的大门,门口还有这两只黑鳞玉貔貅,这四人瞧的这个气派,李金借着酒劲就上去就拍门去了,嘭嘭嘭三声拍完就得了还来一句,“有人在家嘛?”被打死都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