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的平子渊:“他讲仁义道德,人家得吃饭穿衣。他对人掏心掏肺,人家有自己的职业规划。他懂得儿女之心,人家比咱俩大不了几岁,还混球的岁数呢!屁股决定脑袋。”
鹏举朝平子渊挑大拇指:“你通透!要不你是师兄呢。”
鹏举以为平子渊不懂,现在发现,平子渊比他还懂。
台上的郭老师:“你扭回头就打洛阳呀,虽说王命在身,从朋友角度看,不让人寒心么?”
平子渊:“你别跟师父说啊。我自己担着。”
鹏举点头:“有什么事儿,算我一份。”
平子渊:“不用你,你离我远点儿。咱俩最好不站一起。”
台上的郭老师:“那不是你们设计好的么,你们这是玩儿人呢。”
观众席传来低低的笑声。
其实,比起许多行业来,相声行业,简单得不能更简单了。
比起许多公司来,郭家班演艺公司,简单得不能更简单了。
之所以一些小破事儿都被观众们喜闻乐道,也是透明度高的原因。
吃开口饭的行业,只能说自己,说别的行业,人家不干呀。
前世的鹏举,说过两句天朝足球,被骂得那叫一个惨。
用你?
鹏举和孙超超有一年上春晚,说过一回对春联,还没到正月十五呢,就被春联协会给k.o.的,头破血流。
不提行业,说个人行不行?当然不行。说谁谁都不乐意。人家自己乐意了,人家粉丝也不乐意。
只能说自己捧哏的,说完,分捧哏的一半的钱。
不想分钱给别人,就剩说书一条路了。
鹏举跟孙超超越扯越远的时候,郭老师下来了。
郭老师在台上,就看见子渊和鹏举咬耳朵了。他下台先瞪了平子渊一眼,一把没抓住,子渊跑在余老师前面,飞也似的到了台上。
《世纪之争》完全是子渊和小饼两人头脑风暴的结果。三个八核大脑演技在线的演员,在场上对对碰,包袱不断。
饼:“咱得和谐。”
余:“你们和谐么?”
另俩人摇头。
观众:“咦!”
饼:“人家现在走的是仕途,下回有机会,您敬一敬人家!”
余:“对对,还是你跟我近,亏的你提醒。”
余转头看渊,呵呵。
渊:“谦啊!”
余:“哎,哎,在呢。”
观众:“哟!”
渊:“你看见我这手了么?”
余:“啊?都在您手里攥着呢。”
余朝渊点头哈腰。
观众:“哈哈!”
饼:“别怂啊爷们儿,郭家班以后是谁的?您徒弟的!您怕他!”
余:“对!还是你向着我!”
余老师恢复一代宗师的表情,转过身对渊说:“小渊啊!”
渊冷笑:“爷们儿,之前咱关系怎么样?”
余:“挺好啊!”
渊:“现在怎么样?”
余撇嘴:“现在心里多少有点儿,嗯嗯,别扭。”
渊:“您知道了吧?郭家班谁挑事儿啊?他挑事儿啊!”
两个人对跳对指,全都戳到余老师身上头上。
观众:“咦!”
余两只手乱挥乱挡:“行啦!”
后台。
业务能力强的师哥们用新活,后台的孩子们都不错眼珠的扒着头看,恨不得把台上三个人的眼神手势都印在脑子里。
孙超超挑大拇指:“使得真好!”
鹏举的头晕,一直靠着坐:“现在跟子渊和小饼提怎么说相声都属于骂人了。他俩收徒、带师弟都没问题。”
孙超超:“收徒的多了,会写活的有几个!再说他俩的演技,放余老师旁边都不输阵。”
鹏举:“下午来时有两个学员说,脑子里都是我在台上表演的样子,他们上台,就不自觉的带了三分。我跟他们说,你们前三年学我可以,以后干脆别看我使活!一个个上台都贱气锒铛的,观众看了腻味。”
贱气锒铛?孙超超一口茶水喷了鹏举一脸。
台上。
饼一跳三尺高,指着子渊:“平子渊!你瞧你干那个事儿!今天一开场,让我们一对一对的出来,什么意思?”
饼回头望后台:“师父,咱八月份大封箱啊!”用手指饼“您看走眼了,怎么收他了呢!”
渊跟余说:“看了么,给这小子气死得了!”
观众们笑得欢快,等都快收住笑了,有个男观众笑得声音很大,引发了第二轮爆笑。
余对饼说:“你这么恨他啊?”
饼:“对!我恨毒了他了!”
余老师假装拦着。
渊跳啊跳的:“来啊,来啊,我就不怕这个,泼妇撒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