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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九章 雕虫小技
    <b></b>                  闻听如此底气十足的言语,王大胆登时愣住,随即抚掌大笑一声“俗话说得好,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你越是装腔作势越说明你此时心中无比的害怕!”

    此话说的倒是不无道理,越是心虚越是需要借助这种外在的东西武装自己。

    “我害怕?”龚老板嘴角微微一撇,神情不屑的瞟了眼王大胆,继续神情淡然地说道“有道是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我龚若飞一向行的正,坐得端岂会在意你这种闲言碎语!”

    他这话虽然说的云淡风轻,但是那双眸之中还是不经意的掠过的一抹阴狠,虽然只是短短的一瞬间,但还是被一直死死盯着他的凌浩然察觉到了异样。

    “闲言碎语?你真会说!”王大胆自顾自地拉过一个条凳坐了下来,甚至翘起二郎腿晃荡着脚。

    不知是被气的还是被吓得龚若飞,脸色苍白一副牙齿更是咬吱吱乱响,就连说话也好似是从齿缝里挤出来一般“不是会说,而是事实就是如此,我只照实说而已…”

    未待他话说完,坐在凳子上的王大胆呸的一口唾沫啐在地上,神情不屑地说道“张你这么好的一张嘴,不去做媒婆真是屈才,死的都被你说真活的,黑的都被你说成白的!既然你这么有本事那你说说前晚你干啥了?”

    “前晚?”龚若飞眉睫一挑,神情突转肃穆地说道“前…前晚,我想想我干什么了?”

    略微迟疑了片刻,猛然间意识到了什么,便连忙抬起头来,语气森森地辩驳道“我他娘干什么,关你屁事!我有必要告诉嘛?”

    按理说以王大胆的脾气,被龚若飞这么说了势必会勃然大怒,可令人惊讶的是,王大胆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嘴角微微上扬少许,笑嘻嘻地说道“不是必不必要的问题,而是敢不敢告诉的问题吧!”

    听闻此言,龚若飞并没有辩驳,而是冷哼一声,脸色一板将头缓缓地扭到另外一个方向,不扭头还好,刚一转过去就正好撞上一直凝眸打量着他的凌浩然。

    “龚老板,你是在逃避吗?”凌浩然眉宇微皱,唇角掠过一抹耐人寻味的浅笑。

    “公子,像您这么睿智的人怎么会盲目相信此人呢?”龚若飞双眸微微一缩,继续巧舌如簧的辩驳道“我扭过头来只不过是,不想看到此人丑恶的嘴脸而已,压根就不是什么逃避不逃避,再退一万步来讲,我胸怀坦荡有什么需要逃避的。”

    “哦?是吗?”裴渊庭牵着小石头的手缓缓走到近前,一副颇为欣赏的样子,拍了拍肩膀,面露慧黠之色地说道“像龚老板这么豁达的人,自然不会有所隐瞒,那你就当着众人的面告诉此人你前晚到底干什么了!”

    裴渊庭这番话虽然听上去好像是在偏袒他,可是稍微动一下脑子便会发现,非但没有此意更是步步紧逼。

    像这种雕虫小技,即是王大胆这种人,也不用琢磨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便顺着这个角度说道“街坊邻居都说我王大胆乃是刁民,你今天就当着众街坊的面,让他们看看我这人到底是什么人!”

    闻听二人在这里一唱一和,龚若飞脸颊的肌肉登时被气的直哆嗦,若不是碍于此地人多嘴杂,此刻他早已上去给此人几个大嘴巴。虽然努力在维持自己平静,但是说话还是难免的流露出一丝的阴狠,“你是个什么人关我屁事,我干什么有必要告诉你嘛?”

    听他这么一说,不只是裴渊庭,就是王大胆也漏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他若神色淡然大大方方地说出前晚我干什么干什么了,自然没有人会多加怀疑,可他越是这般吞吞吐吐,越发引起众人的好奇。

    龚若飞也是聪明人,看到二人脸上漏出的笑容,脑袋里顿时明白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好在此时明白尚不算晚,便未待二人继续煽动众人,便朗声说道“他娘的去嫖一下你都这么多的废话,怎么看不得别人舒服嘛?”

    此言一出,围观的人群登时爆发出一阵哄笑,原来是这么回事,更有甚者立马变换立场在旁边附和道“王老板,你这就有点过分了,人家三更半夜出去寻开心,你都非要上纲上线!”

    闻听有人为自己说话,龚若飞立马来了精神,眉睫一样,一脸悻悻地说道“可是不是嘛,他以为谁都像他一样,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活的孤鬼一个,就连出去寻开心都他娘的可以大摇大摆的,我们这种有家室的人,他怎么能明白?”

    呃

    众人闻言俱都一错愕,更有人感同身受的点头应和道“这倒是实话,我又不少次就看到过此人大白天在南山坊那一片溜达!当初还以为是生意做大了,去给人家送包子呢,现在想来,应该是去捏白馒头去了!”

    此言还未落地,众人俱都再度爆发出了一阵哄笑,可就在众人笑的不能自己的时候,王大胆轻哼一声,语气淡淡地说道“你们这帮瘪三懂什么,大爷我就是去为了推销吃食的,只不过效果不咋么样而已!”

    说着将头又扭道龚若非升上,一脸凝重地说道“按照龚老板的一丝,当时您是出去着姑娘去了,可我怎么瞧你还带回一个呢?”

    闻听到带回一个,龚若飞脸色大变,本来稍许有了点血色的脸上登时变得惨白,嘴巴更是哆哆嗦嗦地说道“你你都看到了?”话说一半,蓦然语气微顿,缓缓轻叹道“哎,不瞒在场的诸位,家中夫人前一段时间回娘家了,这不一时间耐不住寂寞,就出去找了一个姑娘,带回家过夜了!”

    说着语气略微停顿了少许,回头瞪了一眼王大胆,突转森森寒意道“可你到好,他娘的非要让我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说这种事,看我难堪你很开心是吧?”

    闻听到此,围观的人渐渐地也失去了耐心,一个男人趁着媳妇不在家之际,将一风尘女子带回家过眼而已,也并不是什么大事,作为男人都觉得王大胆有点小题大作了,更有胜者,摇头轻笑了几声便缓缓的从人群中离去。

    有人走就会有人跟,一转眼之间,本来围的水泄不通的人墙,等时间变成了稀稀拉拉的几个人。

    裴渊庭更是无奈地看了看王大胆,失望地叹了口气,便准备牵着小石头离开此地,可就在其脚步将移未移之际,凌浩然缓缓地说道“不急,这只不过是开胃小菜而已,真正的大席还没有上呢!”

    若论才思敏捷,裴渊庭自认没有他聪慧,所以听他这么一说,登时一震,连忙扭头看了看王大胆。

    事情果然如凌浩然所说一般,王大胆将翘起来的二郎腿缓缓放下,满脸堆笑地说道“还是这位公子明察秋毫,一眼就看出此人在说谎,找姑娘带回家,若不是我亲眼所见,我都差点被你说的相信了。”

    看着离去的众人,脸色稍缓的龚若飞听闻他这番话之后,双眼一瞪,语气森森地说道“王大胆,我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为什么非要如此害我呢,难道对你有什么好处嘛?”

    如此讨饶明显的话语竟然从他口中说出来,王大胆都有点惊讶,表情夸张地回视着他,不可置信地说道“我没有听错把,你也好意思说这种话,刚才棒打落水狗是不是你干的,怎么现在觉得我攥着你的小尾巴了,害怕了?”

    王大胆这番话说的倒是没错,刚才在众人怒斥他之际,就数龚若飞叫的最大声,此刻竟然先行服软,任谁都能看出来他一定有什么把柄落在此人手里。

    好似被戳穿了心中的算盘一般,龚若飞脸色顿显尴尬,嘟囔道“不是害怕,我的意思是你我乃是邻居,有些事没必要非要撕破脸不是嘛,不是有句话说的是远亲不如近邻,你看你和我整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何必弄成这样!”

    说着用余光瞟了瞟仍旧站在原地的几人,笑嘻嘻地说道“诸位,我与这王老板呢,之前是有过不愉快,所以呢今天让大家见笑了!”这话说的极为客气,可众人又不是傻子,他越是这般,越是让人觉得王大胆所言非虚。

    事情果然不出所料,就在其话音还未落地之际,王大胆好像并没有准备就此打住的计划,连忙说道“龚老板,其实我也没有其他意思,我只不过是像告诉这二位公子,老张去了哪里而已!”

    这一声来到突兀,听的众人俱都一怔,尤其是裴渊庭更是表情夸张的望着他,怎么突然又扯到了小石头所说的老张叔,便一脸不解地问道“王掌柜,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这里怎么会有老张的事呢?”

    王大胆嘿嘿一笑,似乎对于裴渊庭有这样的反应并不意外,便连忙双手一抬,恭敬的一抱拳,压低声音道“公子,你要是想找一直和小姑娘在一起的那个老张头,得去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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