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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宫远徵:露珠
    上官浅不敢保证自己不会被说服,毕竟林栖慈是不会用威胁来说事的。

    “交易不算倒戈。”林栖慈从不认为自己是谁的人,他被束缚了太久,知道上官浅活下去光亮不只有报仇,还有那点自由,

    “结束之后他们会放我们走。”

    “什么?”

    宫远徵立马开始应激。

    他询问似得看向宫尚角。

    宫尚角皱起眉躲开他的视线,在看向那位罪魁祸首时头疼地厉害。

    他就不能消停点吗?

    非要说这种话是打算弄疯谁啊。

    宫远徵得到答案,原本还算平和的眼眸立马黑沉下来,望向林栖慈的眼神犹如恶兽发狂前最后的凝视。

    “你要走。”他沉声问道。

    看他这样上官浅都有些身体发凉,然而林栖慈就像没看见一样继续说:“当棋子还是为了一线生机我已经选了。”

    “你怎么选是你的事,你知道的,我不喜欢掺和太多。”

    上官浅沉默点头,余光暗戳戳观察快冒黑气的宫远徵。

    说实话,她怎么感觉林栖慈和这位徵公子之间有些怪怪的。

    “你要走?”宫远徵又问了。

    林栖慈继续不理,朝宫尚角说:“接下来的事就和我没关系了,我想,接下来很多事你应该没必要瞒着她。”

    宫尚角沉默点头。

    上官浅知道自己是被接纳了,但是接纳一定要有代价。

    即使林栖慈不说,她也要展现出自己的价值。

    不然恐怕是刚出狼窝又入虎穴。

    “宫焕羽没死,给老执刃下毒的是他,他和无锋联手了。”

    “???”林栖慈震惊地看向她。

    不是,能力这么炸裂吗?

    在被宫尚角严格看守的时候仍然能获得这么多信息。

    有她一对比,林栖慈都不得不感叹自己摆烂的不是一星半点。

    宫尚角危险地眯起眼:“你说的是真的?”

    “我没必要说假话骗你们。”上官浅垂下眼帘,淡定如胜券在握,

    “我听慈哥的,但我也有条件。”

    “你已经掏出你的底牌了。”

    “我没有。”

    宫尚角饱含深意地看了她一眼说:“无锋培养的人实属厉害。”

    在场另一位无锋刺客不可避免的被内涵到了,林栖慈直接发问:“你阴阳谁呢?”

    宫尚角不想说话,赶忙让自己弟弟拽人走,他怕再多待一会儿,他都得炸:“远徵你和他先回去吧。”

    “我没说回去啊。”林栖慈看起来挺有胆子的,但有些东西不能光看表面。

    更别提也没人想留他。

    包括上官浅。

    她怕被误伤。

    毕竟现在的宫远徵看起来是真不好惹。

    “等等,我没说——你松开我,你松开!宫尚角你管管你弟弟!”林栖慈被扛走了,很简单明了的扛。

    一身价值不菲地白裘随着他往下垂,自始至终宫尚角都是看他快要憋红的脸逐步走远的。

    嘶...他怎么感觉这脸红没那么纯粹呢。

    上官浅和他对视一眼,不出所料在对方眼里看到和自己一般无二的东西。

    哦吼。

    够可以的。

    “宫远徵你有病吧。”林栖慈已经想不到更好的词骂他了。

    这一路围观的围观,看热闹的看热闹,他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他...脑子有病吗?

    宫远徵没有回答,径直走入徵宫把房门踹开后直接把人丢到床上。

    被摔的不轻的林栖慈更想骂人了。

    他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他到底抽什么疯!

    “林栖慈我说了你别想走,你答应我要陪我一千年的。”

    “我有那么长寿吗?”

    “你答应的!”

    看着宫远徵额角处因情绪激动暴起的青筋,林栖慈抿了抿唇移开视线说:“我忘了。”

    “你没忘!你不能忘!”宫远徵执拗地掰过他的视线,让他只能看着他,想逃都逃不掉,

    “林栖慈你答应我的,你不能忘。”

    他执拗的说着,眼里浓郁的情感快要溢了出来。

    林栖慈看着他皱起的眉头藏着不解也有片刻顿悟,“宫远徵,你喜欢我?”

    “你不知道?”

    “你不知道我喜欢你,你以为我这么做是为了什么,我疯了吗?”

    “.....”林栖慈感觉疯的是他。

    从现在开始。

    他眨了眨眼艰难措辞说:“我年纪大了。”

    “只比我大四岁,没关系我可以早死些。”

    “....我,我身体不好。”

    “我给你养。”宫远徵亲昵地蹭了蹭他的鼻尖,“只要不离开,我什么都依你好不好?”

    林栖慈很想说不好又不知怎么莫名说不出口。

    他心里清楚,他不会走的。

    一是不知道去哪,二是宫门不会放过他,随波逐流惯了的浮萍只想存活下去。

    可当看到上官浅那刻,他心里不禁升出些痴念。

    万一呢...

    万一肯放过他呢。

    一开始他们能放过上官浅就能放过他,然而仔细一想这又成了奢望。

    就像宫远徵说的那样,他喜欢他。

    宫门会怎么看待他,宫门会怎么对待他,宫远徵会不会放他走。

    他好像已经知道答案了。

    一切有了感情做引,没被爱过的人下不来狠心,他想说他不喜欢他,可.....

    算了...

    短促的距离中呼吸在交缠,命运也早已难舍难分。

    “栖哥不走好不好,你陪着我,你答应陪着我的。”

    随着天寒点起的炭火发出噼里啪啦的燃烧声,房内渐渐升温,还未入冬便暖和的厉害。

    炭火被烧得落下炭灰,灰一点点掉,挥洒间宛若那点点牵连。

    为得到那个答案宫远徵百般痴缠,林栖慈想了很多,被逼着回答了很多,

    唯独那句话他梗在嗓间怎么也说不出来。

    他知道,这句话做不了哄人的玩笑话。

    宫远徵会当真。

    一旦说了,他这辈子就真要被他死咬着不放了。

    至于现在...

    林栖慈更像是有了思想的浮萍,不甘心随命运洪流飘零。

    附着在浮萍上的露珠缓慢坠落,为了不被翻涌着的洪流卷走,它只能攀附着祈求洪流尽早走过。

    “栖哥....”

    “我答应你...不走了。”

    算了,他本身就活不了多久,再抗争能抗争哪去。

    更何况他就算要走又能去哪。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