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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宫远徵:日渐情暖晚
    林栖慈知道离开是他给自己的美梦,只不过...美梦背后是什么,是比死亡还要让他模糊的。

    他缺少面对死亡的勇气,同样也被磋磨掉了那点追逐的信念。

    走出去又能怎么样呢。

    林栖慈不知道。

    面对不知道,他一向的做法都是当没发生,当空气,把不知道忘掉,放过去。

    “好,栖哥你可要说话算话,不然无论你跑到哪儿,我都能找到你,把你的骨头一节一节打断,这是骗我的代价。”

    “你不能骗我。”

    “你要爱我。”

    “你必须爱我。”

    执拗的言语在耳畔无止无休,林栖慈看着窗外渗进来的光,仔细一看他的眼睛并没有聚焦。

    他在想什么呢?

    宫远徵压下心里快要将他溺死的不安感,极力把他拉住,拽回来。

    无论心在不在,人总要在的。

    他还是这么想,可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就只有他自己知道。

    林栖慈对他们要做什么不感兴趣,按照他的话来讲就是,无论谁赢,他们的结局都差不太多。

    药人的珍贵不言而喻,即使知道他背叛,那又如何?

    无非是一个地方要血,一个地方要人罢了。

    在睡梦中醒来又是熟悉的束缚感,他无奈叹息,尽量放轻力道把搭在自己腰间的手拉开。

    没等他坐起身缓缓就被那股力道再次拉到怀里。

    宫远徵窝在他颈窝处蹭了蹭,模糊地说:“别动,在躺会儿。”

    林栖慈无语极了,他叹了口气问:“昨晚那么晚回来。”

    宫远徵他们最近在忙布局的事,一天三头跑,幸亏林栖慈没打算跑,不然高低能累死他。

    他眼睛都懒着睁开地说:“宫子羽进后山了,他那个新娘心思太多,演起来很累。”

    “嗯,辛苦了。”林栖慈敷衍安慰。

    宫远徵悄无声息睁开眼睛,嘴角是按耐不住的笑意:“栖哥心疼我?”

    林栖慈有点无语子。

    他没说话也不妨碍宫远徵自我感动,他美滋滋地凑到林栖慈脸边亲了一口,一亲就有些没完没了。

    徵宫一处暖泉中药香弥漫,药汤里面尽是些宫远徵特地找来给林栖慈补身子的药材,泡起来暖洋洋的舒适极了。

    一边补一边掏,林栖慈泡在里面只觉得无语。

    无语的时间多了,他多少习惯起来,无论宫远徵粘人成什么样,他都能很好的接受。

    没办法,跟神经病在一起只有尽量理解。

    “栖哥你说云为衫有那么招人喜欢吗,你和上官浅在无锋的关系好不好,你在无锋有比较亲近的人吗?”

    宫远徵将下巴抵在他肩头不断追问,像是恨不得把林栖慈祖宗十八辈都翻出来盘问一下。

    林栖慈淡定回复:“没有,只有你最亲近。”

    “真的吗?”宫远徵盯着他,心知肚明他这是在敷衍自己。

    有些招式用的太多就不奏效了。

    林栖慈不想应付他那些乱七八糟的问题,扭过头主动吻上他的唇。

    能闭嘴还是闭嘴吧。

    少说话能少犯病。

    宫远徵垂眸看着他,紧紧抱住又不甘心只是抱住。

    他怎么就不能全心全意依赖他呢。

    感到那只乱动的手,林栖慈心累地闭上眼,哎....

    “....你要折腾死我吧?”林栖慈看着那碗黑漆漆的药发自内心问道。

    “怎么会。”宫远徵只想让他一心一意看着他而已,“喝了吧栖哥,别让我做不该做的事。”

    “你也知道什么是不该做。”

    “不该做又能怎么样。”宫远徵最受不了他这种仿佛对谁都失望透顶的语气。

    他知道他该讨厌他。

    可....

    怎么办呢。

    “栖哥只有这样你才是我的,不会离开我的那种,我要你虚弱,要你离开我不行,离开我就活不下去。”

    “喝了吧。”

    “我不想....”

    他心里清楚,他疯起来是真的会不择手段。

    “你绝对病得不轻。”

    林栖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端起药碗将黑漆漆的药液一饮而尽。

    他想,他也是有病的。

    这病会传染。

    宫远徵愣愣地看着他,在林栖慈抬眸看向他那瞬,嘴角是止不住的笑意。

    他低下头:“栖哥,我好开心遇见你。”

    “我不怎么开心。”林栖慈坦诚道。

    在他心里宫远徵完全是他的孽。

    孽缘的孽。

    宫远徵全当没听见,神态自若地抱住他。

    只有在没人看见的地方,他低垂着眼眸,眸底是说不清的沉痛。

    没人能接受自己喜欢的人这么抗拒自己,即使是宫远徵。

    他想,他是不需要爱的。

    他只需要林栖慈这个人。

    可....

    “栖哥,你什么时候能把心给我呢。”

    “你现在要挖吗?”

    “......”

    宫远徵沉默下来。

    他知道林栖慈知道他的意思。

    林栖慈同样知道他知道。

    他就是在赌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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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幼稚的赌气。

    连林栖慈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估计是被传染的吧。

    他这么安抚自己,随即换上新制裘衣一步不离地跟在宫远徵身后。

    第二天又是那碗药。

    林栖慈配合喝下,本就亲密无间的俩人更是难舍难分。

    别说几位老长老了,就连后山的长老都知道这位徵公子身边有位红人,脾气很好,唯独对徵公子不太好。

    在宫尚角眼里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生活模式,宫远徵却觉得哪里不对。

    他看向抬头望天的身影,不知怎的即使他们的距离近到难以想象,他仍会觉得他仿佛下一秒就会随风飘走一般。

    他不是已经不想走了吗?

    宫远徵下意识握住他的手,他心里清楚,他说的每句必须都是祈求。

    他祈求他爱他,喜欢他,留在他身边,可....林栖慈好像不开心。

    “栖哥你想要什么吗?”宫远徵想,除了自由他什么都能给他。

    林栖慈收回看向天空的视线,愣了一下,摇头说:“没什么,快到上元节了吗?”

    “嗯,我们一起出去看花灯吗?”

    “让出去吗?”

    “可以的,我们一起去逛逛吗?”

    “.....听你的吧。”

    林栖慈对于外面的世界没了那么多心气,这束手束脚不得自由的人生差不多快要将他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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