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皇商这一路的运输常年出事,有邪祟,有人患,聂氏帮忙护送不只打通了运输的名号也在某种程度上护佑一方。
尽管聂明玦曾多次找聂顷慈商讨这样做是不是有违仙门风范。
直到用了黄老板送来的火器时,他算是明白了皇朝为何是屹立于仙门之外的存在。
他们的生存之道,连这群修道者都不得不心惊。
“顷慈,当年的事是为兄目光短浅了。”聂明玦感叹道。
若是当年没有听聂顷慈的,此时他们绝不会赢得这么好看。
“不是短浅,只是长久默认的规矩让我们和民间分得太开,只要能护人,那便是好刀,这是哥你教我的道理。”
聂明玦咧嘴一笑,没等他吹嘘这次的胜利,聂顷慈便直入话题:“大哥单独叫我出来可是出了什么事端?”
聂明玦轻咳两声,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说:“温逐流在这里。”
“化丹圣手温逐流?”
聂明玦迅速点头。
“他人呢。”聂顷慈激动起来了。
这人那么厉害在温氏眼里一定值很多钱,哪怕不还给温氏,送给遭了殃的云梦或兰陵也是大功一件呐。
聂明玦知道他的心思,两人一对视就是奸商降世。
“他就是温逐流?”
聂顷慈看着这个连头发都被五花大绑起来的人,有一瞬间怀疑他大哥的脑回路。
怎么绑成这样啊。
不能虐待俘虏的。
聂明玦肯定点头,一脸的愤恨难平:“这小子化了浩诚的金丹,老子不知道废了多少功夫才抓住的他。”
“他奶奶的,要不是为了...我高低废了他那只手。”
“那就废了吧。”聂顷慈云淡风轻地说了句。
差点把温逐流吓得眼珠子瞪出来。
不是说聂氏兄弟里,这位聂二公子最是心善吗?
这么喊打喊杀的人心善?
到底是谁夺舍了他?!
“老二你...没睡好吗?”聂明玦重新压低声音说,“我们那么赶尽杀绝,一定会被温氏记恨。”
聂顷慈不知道怎么看白痴,但他真的怀疑自己大哥被炸伤了脑袋,
“人家都打到家门来了,怕被记恨吗?”
“好像也对...那杀了?”
温逐流绷直了身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个瞎子,希望他能够清醒一点,看到他背后岐山温氏的强大之处。
可惜,聂顷慈是个瞎子。
他微笑着说:“不杀,看看别处怎么样,实在不行把手剁了,装起来,分别给云梦,兰陵送去,这是聂氏的诚意。”
“好。”
“剁手的时候备点伤药,确保他不死,做下太多杀孽不好。”
“行。”聂明决对于能护住自家人的事已经很满意了,杀不杀的...恨这群人的又不只有聂氏。
聂明玦眼神冷厉地咧起笑容,看得温氏等人浑身止不住炸起汗毛。
别人不都说他聂明玦不是个武夫吗?
眼前这个变态是谁?
聂氏被集体夺舍了?
没等他们想清楚这些事,好不容易安静下来被堵住嘴的温晁被审判了。
聂明玦可忘不了他。
这些人里第二个贵价。
“温氏少主?”聂顷慈看着被炸得头发都起来的丑物抿了抿唇,发自内心地问,“你们是很看不起聂氏吗?”
“是不是后面还有人没到?”
温晁屈辱地瞪着眼,满脸的愤恨难平。
聂顷慈只当他默认。
不然怎么可能。
让这么一队人来清河,温宗主到底要让谁杀谁。
“你爹爹还爱你吗?”聂顷慈止不住问道。
温晁霎时瞪大眼睛,即使被堵着嘴也能在‘唔唔’声中窥见几个字眼。
无非都是些骂人的。
在聂明玦和小孩子过家家没什么区别,他娘早死了,骂他娘有什么用。
难道能在地底下爬出来收拾他们俩兄弟?
别闹了。
聂明玦拽着聂顷慈后退两步说:“顷慈,小心点别被咬了。”
温晁的愤怒顿住一瞬,随即则是更大的愤怒,张牙舞爪的想要挣脱束缚结果却被捆得越发严实。
温逐流心累地看了他一眼。
“有这么一个少主....”聂顷慈有点可怜他们了。
为了不让他同情心泛滥, 聂明玦赶忙把他拉开,商量接下来的事。
跟其余几家汇合是很有必要的,重点是要不要留下守家的人。
云梦,兰陵没留下是输了。
他们好不容易赢了总不能跟他们一个待遇。
“我留下吧。”聂顷慈轻声说,“很多事用得到二哥,我过去多有不便不如留在家里。”
“不行,我不放心。”
“.....”
“你别看我,看我也不行。”
聂明玦果决的性子自小就让聂顷慈感到头疼,他无奈地问:“那怎么办,让谁留下,再造出来个老四吗?”
“那个...”黄门主一脸尴尬地凑过来说,“他们应该不至于跟我这个普通百姓一般计较。”
“老黄你不懂,岐山温氏心狠手辣。”
“那你们留下人嘛,我留下火器,再说了你们去不是要化被动为主动的嘛?不让顷慈贤弟去,聂宗主你一人可行?”
黄门主恨不得从头到尾把他们护下,让这次的恩变得更大些。
聂氏近些年在运输上打出的名头已经到了水路上,不少商贾求到清河来,只要护送就给不少报酬。
他的优势不如他们,那就雪中送炭呀。
这次过后不说称兄道弟,凭借聂明玦的脾气秉性,怎么着也会对他多有照顾。
这门生意他定会做的尽心尽力。
聂顷慈知道他的想法,思虑再三朝聂明玦问:“这次和其他三家会合可是为了共同商讨伐温之事?”
“不确定,他们只说需要救援。”
“被人打到门上怎能不怨,大哥。”
聂明玦抿了抿唇,明白了他的言外之意——
伐温一事迫在眉睫,这不只是聂氏的事,更是百家的事。
聂明玦朝黄门主深深行了一礼说:“岐山欺人太甚,我清河聂氏遭此大辱,不可不报。”
“我兄弟二人不日赴约,余下的日子,劳烦黄兄了。”
黄门主激动到一张老脸笑得如花一般:“聂宗主客气客气,我等聂宗主凯旋而归,到时,我们的生意也能更上一层。”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