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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金光瑶:善非不辨是非
    想守住聂氏绝没有想象中那么难,聂顷慈他们这次前去是为了给岐山找麻烦,麻烦到了门口,谁有心思去收拾什么人?

    他只需要派人留在这儿,确定自己办了事,有聂明玦留下的人在便能获得一个天大的人情。

    何乐而不为。

    有他在,有他背后的势力在,聂顷慈也可放心离开。

    毕竟那些小宗门可是要仰仗这些商贾过活的,他们能不帮聂氏,能不帮自己的金主吗?

    交给他聂顷慈还算放心,与聂明玦安排些靠谱的人留下后便又开始了赶路。

    提心吊胆数日,聂顷慈刚上马车便闭眼沉沉睡去。

    知道他累了,聂明玦放轻翻看信件的动作,尽可能通过飞信得知其他人的近况。

    孟瑶顺利进入岐山温氏,近日为了不引起怀疑,不会给他们回信。

    聂怀桑他赶去的及时导致云深不知处并未损毁严重,名学典籍也未伤及多少,现已云梦汇合。

    兰陵正在赶去的途中。

    四家中唯有江氏受难最为严重,幸得聂怀桑果断一分为二,勉强救下逃出的江澄等人。

    唯独触及一事,聂明玦有些犹豫,他看向正在睡着的人实在不舍叫他醒来。

    要不等一会儿再说?

    这么想着却听聂顷慈呼出一口气,缓慢问道:“怀桑出事了吗?”

    “不是怀桑,是云梦的魏无羡,怀桑说魏无羡和江澄走散,怀疑他被温晁捉去了。”

    “温晁?”聂顷慈直起身,不确定地问,“是咱们抓住的那个温晁吗?”

    聂明玦点了点头。

    “停车去问问吧,魏无羡自小在江家长大,想必江小宗主此时身边正需要亲人陪伴,不知道要有多担心。”

    “行,我去问,你再睡会儿。”

    聂顷慈点了点头,他相信他大哥的手段。

    果不其然,马车没停多久,车帘便被一手鲜血的聂明玦掀开:“这群狗娘养的把人丢下乱葬岗了,顷慈,你说....”

    “先去救人,我们亲自去救。”聂顷慈一锤定音。

    虽然在聂明玦心里他能活下去的概率很小,但毕竟是他弟弟的朋友,去一趟也没什么。

    哪成想他们这次来确实来对了。

    魏无羡不知道受了什么伤,身体消瘦,面色苍白,正是山穷水尽的摸样。

    要是他们不来,想要活下去,恐怕只能仰仗周围这群尸体了。

    聂明玦亲自御刀把人带了上来,聂顷慈静静站在医师身后,模糊间,魏无羡仿佛看到莲花坞一家破庙里的菩萨。

    一样的素衣,一样的有着说不出的悲悯,一样被遮住了那双窥见世俗的眸子。

    他费力的从干哑的喉咙里挤出一句:“江..江澄,救江澄。”

    聂顷慈快步走过来按住他想要起身的身体,眉头轻蹙:“江少宗主无恙,你可安下心来。”

    “莲花坞...温氏...”

    “能活下来已是幸事,你现在重要的是养病,若是走在温氏的前面,下到地狱黄泉你也不会甘心。”

    聂顷慈对上他涣散的目光,声音仍旧轻柔,“知道了吗?”

    “你要活下去,魏无羡,你要活下去。”

    “我...我要..活下去。”

    魏无羡再也撑不住沉重的眼皮,许是终于松懈下来,又许是在空虚的信念中,有人给他指了条前路。

    他要活下去,江澄还活着,师姐还活着,莲花坞..在等着他。

    看着他,聂顷慈不禁想到与他相差不大的聂怀桑。

    他叹息一声对着医师说,“劳烦您能治多好治多好,不要心疼药的事。”

    “他还年少,以后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聂明玦在外面抱着刀,以沉默回答他所有安排。

    医师摸着魏无羡的脉象,脸上难以置信的情绪越积越重。

    他叹息一声,看了看站在外面的聂明玦又看了看身边的人,思虑再三终是选择压低声音,

    “二公子,此人被化去了金丹,这等虚弱的脉象,除此以外再无其他可能。”

    “与浩诚师兄无异?”

    医师沉重的点了点头。

    他们都清楚失了金丹对修士来说意味着什么。

    浩诚得知自己没了金丹后,险些疯魔,那他呢?

    聂顷慈虽不知他的样貌如何,但在聂怀桑的描述里,他应是那种天赋极好的少年郎。

    “温氏真是千刀万剐死不足惜。”聂顷慈极少说出这么重的话。

    聂明玦一脸疑惑:“怎么了?”

    温氏又该什么遭天谴的事了,让他二弟这么生气。

    聂顷慈深吸一口气,终是没把魏无羡的情况说出口。

    这对一个孩子而言打击太大了。

    或许他也不想让人知道。

    聂顷慈抿了抿唇说:“...没什么,大哥,劳烦你往温逐流的断手上撒点盐。”

    聂明玦歪了歪头,一脸问号。

    什么玩意?

    要烧烤吗?

    “是砍断之后的手腕上,让他清醒清醒。”聂顷慈补充说。

    聂明玦疑惑且听从地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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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弟弟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对。

    魏无羡这一睡就昏天黑地睡了十多天。

    十四天的时间里,蓝氏、金氏、江氏、聂氏彻底聚在一起,共同商讨伐温大计,为其命名为射日之征。

    有了几位家主在,聂顷慈不想出那个风头,整日除了借着光去看孟瑶的来信,就是去看昏迷中的魏无羡。

    去往前方攻阵之际聂怀桑曾特意拜托他照看一二,所幸他的情况日渐好转,让人省心许多。

    魏无羡终是在望不到头的噩梦中逃了出来,他搭在床板上的手曲了曲,声音沙哑地说,“水....”

    聂顷慈在旁沏药的动作一顿,眨了眨眼,朝他所在的方向看去。

    模糊的一团什么都看得不太真切。

    “你能端住东西吗?”聂顷慈走到他身前,真诚说道,“江宗主还没回来,我可能还会把药喂到你的鼻子里。”

    魏无羡尚未在噩梦中缓过神来,愣愣地看着天花板。

    等他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被人扶住,冒着热气的汤勺盛着黑漆漆的药往他眼睛袭去。

    “诶诶,往下,往下点。”魏无羡顶着堪比老烟嗓的声音说道。

    聂顷慈听话地往下了些,成功把药喂到了魏无羡的嘴里。

    俩人一个指挥一个喂,总算没做出什么虐待病人的事。

    吃完药,魏无羡可算好受了些。

    他扭过头看着这个在记忆中有些印象的人调侃地说:“看来聂兄确实有个仙子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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