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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薛洋:互砍的好手
    他笑他,忽视他,在他淡漠的眸下他永远是那个跳梁小丑。

    薛洋想杀他,横在他脖颈处的手往侧面深了半寸,鲜血沾上了脏污的剑,他看着他,心里等着他的求饶。

    等他像常慈安那样卑微渴求,佝偻求生。

    然在到最后,剑伤深可见骨,他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在晕倒前说了一句,“我最好也是八块。”

    他很恨常慈安。

    恨到希望他被砍成九块。

    他有点恨自己。

    所以八块就够。

    常慈欢懒得解释,毕竟在他眼里当年的薛洋确实连狗都不如。

    他不在意任何人。

    他只在意他自己。

    尽管有时,连自己都懒得在意。

    常慈欢是在满是腐烂干枯的地方醒来的,周围尽是扑鼻的潮湿和闷热的臭味,他忍着脖间的尖锐痛感,缓慢朝周围看去。

    一家废庙。

    比他家的狗窝还破。

    他以为他住的地方已经够破了。

    阎王爷真够糟践人。

    常慈欢心里想着,缓慢站起身踉踉跄跄往外走去,虽然不知道那个被砸坏脑袋的为什么没杀了他,但他也懒得惯。

    他给他报仇的机会了。

    被绑匪劫走,等跑到外祖父家他也有面对麻烦的说辞。

    他走到庙外,几道小路让他犯了难。

    就在他思考哪条是进城的路时,一道算是陌生的少年音在他身后响起:“你想跑?”

    常慈欢发自内心觉得这没什么好疑惑的。

    但他还是敷衍解释说:“没有,出来晒晒太阳。”

    他身后的人‘哦’了一声,不知道信没信,随地坐在他身边,把手里油纸包着的东西递给他:“晒吧。”

    常慈欢略显迟疑的看着这个东西。

    不知道里面有没有毒。

    更不知道他要是不吃的话,这个疯子会不会再发疯。

    在脖间痛意的提醒下,他最终还是伸出手,拿了过来:“谢谢。”

    薛洋冷笑两声,嘲讽道:“虚伪。”

    “.....”

    常慈欢踹了他一脚,忍着嗓间的干哑说:“把外衣脱下来,这里太脏。”

    “.....你!”薛洋气得一双圆眼瞪得更圆了。

    常慈欢死猪不怕开水烫,打开油纸,咬了口肉包淡定地说:“是你嫌我态度太好的。”

    薛洋更气了。

    他怎么能理直气壮成这样。

    在常慈欢没什么情绪的眼神底下,他磨了磨牙,自己重新坐了回去说:“爱坐不坐你以为你还是什么大少爷吗?”

    “只要没重新投胎,我就是。”

    “你不是了,你家已经被我杀没了。”

    “杀没了我也是。”

    “你不是!”

    常慈欢咀嚼两下肉包,很是平静地看着他问:“你是羡慕嫉妒恨吗?”

    “什么?”薛洋愣住。

    常慈欢好心解释说:“就是看到别人的生活太好心生嫉妒。”

    “告诉你这没什么意义,我的生活没好到哪去。”

    “我是不是少爷跟姓常的无关,我母亲是常州首富之女,我随母姓,只要我姓常,我就是少爷。”

    薛洋最不喜欢他高高在上翘着尾巴的模样,他咧嘴一笑,恶劣地说:“可惜你娘死了,早死了。”

    常慈欢脸色倏然变得极其冰冷,他冷冷地看着薛洋,在他眼里此时的他与该死的牲畜无异。

    薛洋脸上的笑僵硬下来。

    俩人面面相觑,许久不见对方说什么。

    薛洋心虚地移开视线,不清楚自己这是因为什么,只能闷闷地咬了口包子。

    他含糊不清地说:“一会儿就去赶路,你最好走快些,别连累小爷。”

    “你可以不带我出来。”常慈欢到现在仍然不明白薛洋费那么大劲,不杀他,还要带他一起走。

    怎么,为了当预备粮吗?

    薛洋横了他一眼,不服气地说:“我乐意,用你管?”

    “你现在是我的奴隶,最好给我乖乖闭嘴,要是我生气了...”

    常慈欢没什么耐心地打断问:“吃完了吗?”

    “没有。”

    “那就快点吃,食不言寝不语不知道吗?”

    “不知道怎么了?”薛洋理直气壮。

    常慈欢扯了扯嘴角,只觉得看到了一个绝望的文盲,他没好气地说:“没怎么,我怕你噎到。”

    “你这么好心?”薛洋狐疑地上下看了他两眼。

    常慈欢礼貌微笑,那双眼下却藏着只有他自己清楚的恶意。

    薛洋囫囵吞枣似得吃完了包子,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站起来说:“走了,赶紧跟上。”

    常慈欢默默跟在他身后,他的速度不快,薛洋经常回过头凶他。

    无外乎不是,当奴隶的哪有松散成这样的,他就是要折辱他,要欺负他,他别想偷懒。

    常慈欢对此反应平平,视线扫过周围小路上的风景,显得格外悠闲。

    走了没几步远,薛洋扭过头又想找茬:“你...你什么时候跑这来了?”

    他看着距离他只有一个手肘距离的身影有那么一瞬间的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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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秒‘彭’得一声。

    脑袋又一次传来重击。

    常慈欢薄唇微勾,一句废话不说,迎着他震惊的眼神又给了好几下。

    直到把人砸躺到地上,他才露出那张冰冷漠然的德行。

    他倨傲地看着在地上捂着头,眼神暴虐似是要将他撕成两半的薛洋,冷笑地又送上一击。

    被砸的头破血流的薛洋连说句狠话的时间都没有,闭眼晕了过去。

    常慈欢看着他,思绪在杀或不杀来回盘旋。

    那次他已经后悔一次了。

    这次不能再给自己后悔的机会。

    原本还带有些许犹豫的眼神眨眼间变为冰冷。

    他一点点掰开薛洋紧握住降灾的手,拿起这把奇形怪状的剑抵在薛洋的胸膛处。

    不得不承认在冷血无情这件事上,他不比常慈安好到哪去。

    恶劣的基因吧。

    常慈欢用力一捅,剑刃入了皮肉,随即他松开剑柄,毫不犹豫地往前走去。

    杀一个说他娘的人能有什么负罪感。

    他走得极慢因此并未注意到,那道血淋淋的身影的人动了动,沾血的手握上剑刃,‘噗呲’一声彻底将其拔出。

    薛洋翻了个身,眼神阴冷地看着他的背影,眼里的怨恨浓烈到仿佛要溢了出来。

    “常,慈,欢。”他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说,“你给我等着。”

    如果可以,他一定会把他撕得粉碎,连渣子都不剩,让他知道知道他做了什么,惹了什么人。

    敢这么对他,他一定不会放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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