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商伯福看穿,商广元并没有反驳什么,直接就当着张嫌的面回答,也不怕张嫌听到,好像觉得被张嫌知道也无法反抗。
“嗯,好了,那我在这里救他,你带着玲玲去厨房后面吃包子吧,牛肉包子早已经蒸好了,这一会儿都不知道是不是凉了……”商广元回答完,商伯福点了点头,又抬手指了指宽阔大堂的里的一扇小门,向商广元和商玲道,显然那小门背后就是餐厅厨房,有商玲心心念念的牛肉包子。
“爷爷你不来吃吗?”商广元听完商伯福的话,抬脚就往商伯福指着的小门走去,那商玲虽然已经馋的直咽唾沫了,但仍用可爱的大眼看着商伯福,向商伯福问道,想让商伯福和他们一起去吃。
“你这小丫头,跟着你哥过去吃就是了,我都一把年纪了,还会像你那么馋嘴吗?行了,去吧,我要是也跟着你们过去,这个小魂师就该人间蒸发了,哦,吃饭之前先把这个魂师的躯体放到那边的沙发上,然后记得洗手,打场归来,手上沾过魂鬼,总归是有点脏的。”看着模样漂亮可爱的商玲,商伯福满眼都是慈爱,但是故意嗔怪道,嗔怪之后,指了指大堂里的一个长软沙发,示意商玲把肩上的张嫌躯体先放到沙发上,之后就不再多说什么,转眼看向了张嫌灵魂。
商玲虽然觉得张嫌和传统的魂师不太一样,但是也谈不上对张嫌有什么特别的感情,在她眼里,张嫌仍然只是个魂师,能活就活,不能活也无所谓,只是鉴于商广元对张嫌好像有些特别的想法,所以她也不打算坏了他哥哥的好事,被商伯福嗔怪之后,做了个鬼脸,便扔下张嫌向厨房跑去,跟着商广元去吃包子了,不再关心大堂里面的事情。
“虽然你刚才为魂师狡辩了几句,但是我仍不信你,不过因为广元的缘故,我会暂时保你一命,当然,因为对魂师的不信任,我也会在你身上施加些拘灵人的手段,避免你招来更多的魂师,来迫害我们爷仨儿,希望你能明白……”商广元和商玲皆穿过小门进入厨房之后,商伯福的脸色再次阴暗了下来,瞪着他那棕灰色的大眼看向张嫌的灵魂,冲张嫌的灵魂冷冷地说道,好像摊牌一般警告着张嫌,要对张嫌的灵魂做些什么。
“其实您没必要告诉我,虽然不知道你们拘灵人的手段,但是若您真有那种能力,直接就可以对我的灵魂施展,完全不用在意我的看法,因为我现在被封住了灵魂的一切,也做不出什么有效的反抗,您只要解开我身上的魂鬼封禁,我这灵魂任您摆弄,我不会有什么怨言。”张嫌知道自己随着魂力消散,命都快没了,还在乎什么拘灵人的手段,只要眼前的老头不是把自己当作魂鬼给拘住奴役
,那他就没有什么不愿意的,毕竟他想不愿意也做不到,灵魂被翻车鬼的禁制重重封住,哪还由得他做什么选择。
“有怨言你可以提,我们拘灵人不是洪水猛兽,还是叫道理的,你若不想被我施加手段,完全可以开口拒绝我的救治,我会让广元再把你送走,你想去哪都行,就算想找你的同胞,我也让广元给送过去,只是你能不能撑到那个时候,我就没法保证了。”听到张嫌的回应,商伯福稍微收起了他那阴沉的脸色,然后眯起了眼睛,慈祥一笑冲张嫌说道,好像在给张嫌选择的机会,不过是以救治张嫌的灵魂作为交换代价。
“老爷爷,我都说了我没有恶意,您为了防着我施些手段,我也极其理解,我又没打算要害你们,您有什么手段尽管招呼,别让我死了就行,当然,也别把我当魂鬼给拘了。”张嫌知道自己根本就没法反抗,索性就释然了,如果他现在魂躯能动,绝对会直接摊开手任由处置,不过就算魂躯被封,他也无所谓地向商伯福道,言语十分爽快,像是完全不设任何防备。
“我们拘灵人只拘魂鬼,不拘正常的人魂,这点你可以放心,不会把你转化成驱使的灵朋的,倒不是我不想拘你这个魂师的灵魄试试,而是老祖宗传下来的戒律,我商伯福没胆子去破。”见张嫌言语爽快,商伯福这个活了比张嫌多好几旬的老头,怎么会看不出来张嫌那点心思,故意压低了嗓子,略有些嘶哑地冲张嫌道,语气里带着几分恫吓的意味,好像真要把张嫌的魂魄拘起来一样。
张嫌哪知道商伯福说的是真是假,听到商伯福的恫吓,赶紧小心地闭上了嘴,战战兢兢不再多说什么,真怕触到了那商伯福的眉头,被练成了拘灵人的灵朋,那他可就生无可恋,只能作为魂偶存活于世,比死了还要可怕几分。
见张嫌被吓到了,不敢再多说什么,商伯福一副得意的模样,咧嘴笑了起来,虽然那笑容并不恐怖,但是伴着大堂顶灯的光晕,却让张嫌更加恐惧了起来,赶紧闭上了眼睛,不再多看样貌还算和蔼的商伯福,生怕会产生畏惧心理,拒绝商伯福的救治。
张嫌越恐惧,商伯福似乎越开心,不过他也没有继续去吓唬张嫌,生怕耽搁了时间,真让虚弱的张嫌魂飞魄散了,商伯福不知是使用了怎样的技法,也和先前商玲一般,让整条手臂都被漆黑色的魂力所覆盖,待到手臂变黑,他才抬手伸向了张嫌的灵魂,轻轻抚摸着张嫌灵魂上的鬼王禁制,好像是在探寻着什么似的,沿着纹路抚摸了一遍。
抚摸完整个鬼王禁制纹路之后,商伯福最终还是把张嫌的灵魂翻了个身子,将手留在了张嫌的后背之上,那手在张嫌的后背之上不停
地画圆,画了大概有七八圈的样子,才皱起了眉头,缓缓抬起了漆黑的手臂,嘴里发出一声轻“咦”,好像遇到了什么怪事的样子。
“怎么了?那翻车鬼的禁制很难破吗?”张嫌爬在冰冷地板上,虽然灵魂不会被现世的寒气侵袭,但是那个姿势也让他不太好受,听到商伯福的‘咦’声,他心里咯噔一下,本能地皱起了眉头,向商伯福问道,担心商伯福也没有破解翻车鬼禁制的办法。
“那倒不是,听说你后背挨了鬼王一击,虽然你的灵魂上有鬼爪印,但好像你并没有受太大的外伤,就连内伤也明显不像是鬼王级别打出来的,为什么?你的魂躯很坚硬吗?”张嫌问过之后,商伯福摇了摇头,冲张嫌道,显然惊讶的原因并不和救治有关,而是和张嫌的伤势有关,好奇地向张嫌打听道。
“这……,还好吧,我用了些魂技抵挡了些许攻击,或许才让我没有受伤太重吧……”知道不是因为自己魂上的禁制无法破除,张嫌稍微松了一口气,不过对于商伯福的疑问,他也不敢胡乱回答,琢磨了一下,向商伯福简单回应道,毕竟商伯福对魂师的手段好像不太了解,说是用了魂技技法,商伯福也没办法进行确认,这样就可以隐藏他有自愈能力的事情了。
“用魂技削弱了力量吗?嗯,怪不得你没有直接被鬼王拍死。”张嫌的解释倒也合理,商伯福并没有太多怀疑,点了点头,再次将手探到了张嫌的魂上,这次那手臂上的漆黑魂力居然如水如油一般,向着张嫌的身上流淌浇去,等到那些黑魂将张嫌的后背铺满,先前商伯福在张嫌后背上所画的那几个圆圈突然将张嫌的灵魂割开,黑色魂力顺着割开的地方向张嫌的灵魂里面注入,不一会儿便全部渗进了张嫌的灵魂之中。
“呃啊啊啊……!老爷爷,你做什么?!”手画圆圈把张嫌灵魂割开的那一刻,张嫌整个灵识都被痛苦充斥,随着剧痛涌上灵识,张嫌面容扭曲地大声喊道,他灵魂依旧无法动弹,看不到商伯福在他背上动了什么手脚,只能通过发出声音,向其开口质问,害怕商伯福真对他的灵魂做什么不可挽回的破坏。
“大半夜的,不要瞎叫,再把鬼引来了怎么办?只是将你的魂躯从后背抛开,用我们拘灵人的手段帮你强行开创出了一个魂阖,这样一来,你也算半个拘灵人了,若你以后真敢带着魂师来找我们的麻烦,那么我不介意告知他们你也算拘灵人,这就是我打算保护广元和玲玲的手段,你现在了解了吧?”听到张嫌的质问,商伯福淡淡地冲张嫌说明道,显然他先在张嫌的魂上施展了自护的手段,而这手段居然是强行帮张嫌开出魂阖,在这之后,才打算再帮张嫌解开
禁制,避免张嫌真有什么歹意。
“魂阖?那个可以魂体之内寄存魂鬼的手段?”张嫌知道商伯福要用手段防备自己,但是没想到居然是这种手段,他强忍着痛苦,向商伯福问,确认着是不是先前商广元提到的那个魂阖。
“看来广元和玲玲已经给你说过了呀,没错,就是那个魂阖,当然,我不会把炼化魂鬼的手段也告诉你,只是让你也有我们拘灵人一样的标记,这样你就不敢事后翻脸,对我们造成潜在威胁了。”张嫌询问完,商伯福先是一惊,然后马上就明白了什么,再次语气平淡地冲张嫌道,肯定着张嫌的猜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