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痕轻轻扫了月儿一眼,矿区骆府应该也是有份的,自己却从未听人说过,想是平时忙于修炼,自己太少关注府中事宜,倒让那伙计笑话了,不知月儿是否清楚一二?
月儿见无痕看向自己,知道无痕想些什么,忙解释道“主子,这矿区我们骆府确实也有一处,但是家中严令不得随意谈论,平时都由二长老主管具体事宜,参与的子弟和家卫也都下了禁口令,奴婢也不是很清楚。”
无痕微微颌首,看来矿区的事自己只能去向骆飞云打听,其他人未必清楚。
阿牛年龄幼小,若是被安置在贫民区,如果刘伯不在身边,他一个小孩子又该如何生存?无痕越想越是不安,没有心情再细细品尝香茗,唤来伙计结帐,起身带着月儿便欲去贫民区寻找阿牛。
刚出雅间,迎面遇上三位华服公子,约十七八岁年纪,估计喝了些小酒,个个面色飞红,神情浮夸,嘻笑间走了过来。
其中一人瞧见无痕怀里的小山,不由微微一怔,顿时被小山那身金色的茸毛吸引,流露出贪婪之色,拦住无痕道“这位兄弟,你这宠物皮毛甚是罕见,我送姑奶奶的裘衣正好还缺个毛领,你将它卖与我如何?价钱随你开,多少钱都行!”
居然想拿小山扒皮做衣?无痕冷哼一声,轻轻按住怀中躁动不满的小山,皱了皱眉没有理睬他。
旁边另一位公子哥斥喝道“哪来的乡下小子,真是不开眼,难道你不认识眼前赵府的赵显少爷么?乖乖把小宠献上来,少不了你的好处。”
又是赵府之人!无痕不觉沉下脸,赵府前世跟自己有仇吗?几次三番差点害得自己丧命,今日又碰到一个找碴的,实在是可忍,孰不可忍。
月儿不甘示弱,板起脸道“你们大胆,站在你们眼前的可是骆府家主新收的义子梦爷!还不让开。”
三位公子哥脸色一变,相互瞧了一眼,纨绔神情略有收敛。
那名为赵显的青年半信半疑地打量着无痕,轻咳一声道“什么时候骆家主收了一名义子?怎么不见喜报天下大摆宴席?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再说,你们骆府就算见到我们赵府之人,也要恭恭敬敬行个礼,今日不过是买你一个小宠,又不是白拿你的,价钱好说嘛。”
“不卖!”无痕懒得再跟他们纠缠,抬足便欲离开。
三位公子哥哪肯放手,又将无痕两人拦下。
先前三人阻拦还算事出有因,如今再次阻拦已是无理纠缠。
无痕面若寒霜,眼中闪过一丝怒意,连月儿也按捺不住。
月儿从小练武,已达到高级武徒之境,在众多婢女中身手算是不弱。她冷叱一声,伸掌便往对方一名公子胸前推去。
这三人都是武师境界,功力高过月儿不少,站那不动分毫,月儿便仿若推在坚石硬壁上,反被震得跄踉倒退几步,差点摔倒在地。
无痕清楚月儿不是敌手,将她拉到身后冷冷道“看来你们今天定要与我为难了?“
赵显嘿嘿笑了两声,也不言语,盯着无痕完全是一副志在必得的神情。
小山传音道“主人,放开我,让我好好教训他们一顿,居然敢将我扒皮作衣?我要打断他们的狗腿!叽叽叽!”
无痕担心小山动手会影响它的元神恢复,忙传音宽慰它,这里一切有她作主,难道还怕了这区区三只跳梁小丑不成。
经过这段时间勤修苦练,她的修为增长迅速,已经达到凝气二层的突破界点,别说赵府几个无名小卒,便算赵府家主亲临,无痕也未必胆怯分毫,既然对方找死,她若再三忍让岂不自找欺辱?
无痕不再顾忌,冷冷笑了笑,身影突然如幻影般消失不见,随即只听“彭彭彭”几声闷响,赵显三人完全还没反应过来,便已经被一股无法匹敌的力量打翻在地,每人胸前皆中一掌,疼得半晌爬不起身。
这还是无痕手下留情,不想多造杀孽,否则三人此刻安能留有命在。
赵显功力稍强,最先爬起身,恼羞成怒地斥喝道“大胆,你居然敢伤我?我今日誓要将你剥皮抽筋,千刀万剐方消我心头之恨!”说罢飞跃上前,一记重拳轰然击向无痕。
另外两人脸色大变,暗呼不好!他们是唐家子弟唐云、唐雨,与这赵显相识甚久,唐家比不得赵家在瑶丰城的显赫地位,平日里他俩鞍前马后跟随左右,只为求得赵家一时庇佑。
但今日无痕含怒出手,功力修为深不可测,已将他俩吓得胆颤心惊,知晓惹到了不该惹的人物,此刻赵显不识好歹继续出手,便知要遭,但却来不及阻止,只能暗暗焦急,暗呼不妙。
无痕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见赵显出手袭来,根本就不躲不闪,只是向着赵显的拳头轻轻拍了一掌。
楼道间响起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赵显右手腕骨顿时碎裂,整个人咕噜噜滚出三丈外,痛得差点晕死过去。
赵显抱着伤手厉声哭叫道“啊~~啊,你敢伤我!你竟然敢打伤我,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赵府的赵显,我父亲绝不会放过你,啊~~。”
周边雅间有不少客人正在品茶,听到哭喊纷纷好奇地探头望了望,见受伤的是那赵府的纨绔公子赵显,吓得纷纷缩了回去,明哲保身要紧,这种麻烦事谁都不想多管,连茶楼伙计都躲得不见人影,生怕遭受池鱼之殃。
“谁敢伤我赵家子弟?”不远雅房突然走出三人,当先的是对青年男女,身后跟随着一名灰发老者,开口说话的正是那年青女子。
打了小的自然会跳出老的,无痕早有心里准备,只是想不到这么快就能把老的招了来。
她淡淡地瞅着走来的三人,那年青女子和灰发老者素未谋面,但年青男子却让她有些意外,竟然是骆飞云的大哥骆飞龙!
他怎会出现在此?那年青女子与灰发老者为赵显出头,显然都是赵家之人,如今骆、赵家两家纷争不断,势同水火,他却与赵家子弟状似亲昵,偷偷在此品茗私会,唱的又是那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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