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此时,封泽跟着那个经理从商场里出来。
这个人居然不走大路,尽往那些小巷子里窜。
封泽直觉有鬼,说不定能够有机会先到什么证据,直接将他送进警察局去,便继续跟上。
走了一段路,那人时快时慢,不一会儿,居然跟丢了。
他站在狭长的过道里,看着两边的墙,有些害怕。
墙面上全是青苔,缝隙之中还有蟑螂在定居。
他暗自觉得有些不对劲,转身准备原路返回。
刚一个转过去,一个高大的汉子挡住了他的路,封泽再转身,经理就在身后“你跟着我干什么?!”
那声音浑厚,吓得封泽的两条腿都在打颤“谁跟着你了,这条路又不是你们家的。”
他尽力保持着冷静,但声音都在颤抖,一看就是心虚。
经理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立马感觉到有些充血“想跑?!”
他皱着眉头上下打量封泽,忽然恍然大悟一般“我知道你是谁了!”
说着,另外一只手也按住了封泽“上次就是你们在我店里闹事,现在又跟着我到这儿来,到底是干什么的?!”
说完,那大汉上来搜查封泽身上的东西。
记者证被他翻找出来给经理“大哥,你看。”
“记者?”经理的脸色一变,食指和中指用力地捏住他的下巴,钻心的疼让封泽浑身一颤,“你这是冲着我来的,竟然敢断我们的财路!”
“你们就是骗子,败类!”封泽的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咬牙切齿的。
口腔里也都弥漫着血腥的味道。
“我看你是找死的!”经理甩开手,力道带着封泽的头偏向一边,跌落在地。
他立刻就想站起来跑,结果被那大汉抓住双腿,往里面一拖。
口袋里的手机屏幕亮着。
小巷里传来几声凄厉的惨叫声。
言如意给封泽去了一个短信,让他回去,等候消息。
可是一直到晚上,都还没有他的回复,她心里隐约跟着着急,打了好几个电话,也是无人接听。
心里七上八下的不安宁。
她随便披了一件衣服下楼去。
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江酒丞靠在车门上,嘴里含着一根烟,火星子在黑暗中相是萤火虫一般。
见到言如意惊慌失措地下来,他将手心里的烟草扔在地上,踩了两下熄灭。
“你怎么过来了?”言如意的眉眼之间有些担心,但路灯的昏暗让人看不清她的眼睛。
“我就是顺道过来看看。”江酒丞大方地说道。
十个红绿灯的顺道。
“这么晚了去哪儿?”江酒丞已经开了车门,“我送你。”
“封泽下午去跟踪那个骗子了,结果到现在还没有消息,我去找他。”她语无伦次的,说着就要往外走。
脚步乱七八糟,不知道该去哪儿找。
江酒丞追过来“报警,我找人帮你找。”
多年的经验,让江酒丞觉得封泽应该已经出事了,他不可能让言如意再去冒险“我们就在这儿等着,他们有消息会告诉我们的。”
时间一点点过去,言如意心乱如麻,时不时看手机,越来越不冷静。
刚刚推开车门,江酒丞即刻说道“他已经遇险了,你们这个团队,就只有两个人,你再有个三长两短,后面的事情怎么办?”
她犹豫了。
退回来,坐在车上“可是我坐不住,你载着我出去转转吧,沿路看看。”
“好。”
凉风从车窗里飘进来,言如意让风放肆地在她的脸上刮,才算是好受了一些。
黑暗之中,电脑屏幕的蓝光投射到女孩的脸上。
手旁的手机就没有停止过。
一直在叫嚣着,听得人心里烦躁。
她接起电话,唯唯诺诺“是是是。”
公司的工作群里,老板临时发布的任务让她焦头烂额。
看着墙上的钟表,如今已经快一点了,注定又是一个无眠的夜。
转眼,天亮了。
她从一堆文件里抬起头来,两只眼睛下都是大大的黑眼袋,她盯着外面的鸟儿发呆。
都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可她总觉得自己是那个早起的虫儿。
闹钟突然响起,女孩收拾着材料赶紧跑出去。
文件中有一页掉了出来,上面有女孩的名字——张梦。
她抱着文件终于挤上了公交车,裙子被里面的人挤得乱七八糟的,她只是往下拽了两下,靠着栏杆眯了一会儿。
每一处的公交车站的叫站声都让她颤一下,恍惚着看一眼,然后又低下头去。
好不容易到了公司楼下。
别人手里捧着一杯热奶茶,而她只有无休止的文件。
在最后一秒打了卡,她坐着电梯上楼。
身后是两个同部门的同事,却只是当她像空气一般,并不搭理她。
听着身后对她奇奇怪怪的议论。
好似这些人生下来就和她认识一般,从头到脚都对她熟悉得很。
反正她也不在意。
会议室里已经坐满了人,主管看到她过来,小跑几步将她拽过来“你怎么回事。这都几点了,你这会儿才来,这是让谁等你呢?!”
“对不起!”张梦一个劲儿地弯腰赔礼道歉。
整理好材料,她刚开口说了两个字。
下面的商家突然问道“怎么没有报价呀?”
张梦如临大敌,一下子懵了。
她检查了好几遍,确实少了一页“怎么会呀?”
“看来我们不需要再说了,下次等你们准备充分了再说吧。”商家起身就走。
主管追出去解释了半天,张梦透过这玻璃看到外面主管低声下气的样子,颓废地坐在凳子上,一晚上的辛苦全部都白费了。
过一会儿,主管走进来,带着怒气“你自己去跟上面的人解释去吧!”
“主管,我真的做了的,就是出来的时候,丢在家里了……”她的解释,自己都觉得空洞。
“也不是没有办法解决。”主管的手抚摸上了张梦的大腿,“我之前给你说过的,你知道应该怎么做吧。”
此刻,羞辱,挫败都一起袭上来。
她突然觉得空气都变得稀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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