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张老板气得脸涨得通红,桌子被拍打得变颤动,似乎瞬间就会四分五裂一般。
他只能指着言如意的鼻子,却一句话说不出来。
现在这件事情正是处于发酵的时候,还在不断地扩张,他已经为此付出了不少代价了,还让她在平台上露面,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他现在就是悔得肠子都青了,当初就不应该去招惹这个瘟神,还不知道会惹出多少麻烦来。
保安整齐有素地从外面冲进来,拿着电棒对准了言如意。
封泽几个跨步上去,挡在言如意身前:“我看你们谁敢对我姐姐动手。”
这一声还算是有些震慑力,保安纷纷看向张老板,为难不已。
“谁给你们发工资?”张老板不想再看到言如意,挥手让人赶紧把她带下去。
言如意一向知道张老板不守规矩,什么都做得出来,她也不想硬碰硬:“只要我能够出面解释,这些问题都能够迎刃而解。”
这件事情很明显,就是有人故意想要整言如意,不然一个小小的博主怎么可能上得了热搜,还一件事情连续两次。
一看就绝对是有人在背后操作。
都是做媒体的行业的,张老板不会不知道这些常规的行业操作,不过都是为了诋毁和赚取噱头。
可正在气头上的张老板,哪里听得进去她说什么,只一个劲儿地吼叫着让她滚出去。
两个人被保安直接丢出大门口,警告道:“现在是已经有你们的记录了,下次别想再偷偷溜进去。”
张老板的脾气大家都清楚,这下保安肯定逃脱不了,一定会被扣钱,这几个人看向言如意的眼神都带着厌烦。
“明明就是他要挣钱,给他提意见来的,还把我们赶出来。”封泽为言如意打抱不平。
言如意回头看着深身后的大楼:“他就是个挣快钱的人,他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想在背后害我,他自然是不会那么轻易改变主意的。”
对于这种人的心理,言如意清楚得很。
封泽将她送回来之后,也离开了,临走前他再三嘱咐:“有什么事情记得给我打电话。”
言如意却兴致缺缺地关上门,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成功的路上固然是有很多阻碍,可言如意觉得自己最近这段时间的遭遇简直就是艰难,好像每件事情都不如意。
她在网上和众多的媒体公司联系,却没有一家愿意给她发声的机会。
很明显,所有人都在好奇一个小小的主播到底得罪了什么人,他们都在观望,事情还不够明朗之前,谁也不会贸然出手。
一条条的拒绝短信让言如意心塞。
她呆坐在沙发上,外面盈盈的月光照射在她的发丝上,泛着白色的光。
江酒丞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幕。
她也确实如此,像一个白月光一样照亮了他的心房。
外面的声音也没能让言如意有任何反应,她呆愣的样子,让江酒丞心疼:“怎么了?”
尽管今日的事情早就已经从保镖那里通过短信告诉了他。
他将言如意抱在怀里,下巴放在她的头顶,轻轻地摩擦着。
“我觉得我爸妈就不应该给我取名叫如意,我从未如意过。”言如意幽幽的开口,那声音就如同月光一般,带着一丝凉气。
安慰的话江酒丞说不出口,这世界上从来没有什么感同身受,他也无法去劝说别人释怀和大度,这就连他自己都做不到。
可看到她愁苦的面容时,江酒丞收紧了臂膀,给她尽可能的安全感:“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生活都是往前走的。”
言如意将头埋进他的怀里。
好累。
她忽然有一些明白了为什么那么多人知道婚姻可能不幸,却依旧还那么渴望爱情。
只以为在这一刻,爱好像能成为避风港。
后面几天,言如意打起精神又找了好几个平台,依旧是被拒绝,她刚挂完一个电话,心情平静。
他们也尝试过用封泽的号码登录,可一发表相关的言论或者视频,马上就会被撤下来。
穷途末路,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言如意无奈地酱手机往旁边一扔,感觉到太阳穴的位置一阵一阵的疼痛。
外面的鸟叫声都让人觉得厌烦起来。
冷静了一会儿,她摇晃了两下脑袋,重新深呼吸一口气,拿起手机继续浏览网页。
一个新名字出现在她的视野之中。
前两天几乎都已经将整个隋远的网络媒体看了个遍,不记得有这么一个公司的呀。
而且这个名字,山海,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好像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看到过。
她试探性地发了一条短信过去,对方居然即可回复了一个电话过来。
言如意将信将疑接起来:“喂,您好。”
对方是一个好听又公式化的女声。倒是打消了一些疑虑。
只不过对方直接的电话邀约,让言如意有些错愕,思来想去之后,她还是不愿意放弃这个机会,只约了对方在人多的咖啡厅见面。
可对方好像比她还要着急,言如意只随便换了件衣服就走出门去。
坐在咖啡厅里,言如意有些紧张。
这或许是现在唯一一个愿意和她合作的媒体,却又担心只是空欢喜一场。
一个身材曼妙的女子朝她走过来,手臂里抱着一堆文件夹。
她笑脸盈盈地走过来,点了杯咖啡,将那一大堆文件放在言如意面前:“我们公司是刚刚成立的,所以您可能没听过,我把公司的各项材料都拿过来了,表示我的诚意。”
言如意从里面把营业执照都翻出来了,确实是很有诚意。
也算是说得过去,言如意大方说出自己的诉求:“你们用我,可能会让你们的公司一开始就陷入到流言之中。”
没想到女人居然笑得更开心了:“那没有问题,这正是我们想要的流量,你自带流量,正好省去了我们宣传。”
这一点倒是说到言如意心里去了。
他们之间不过是各取所需,打消了她的疑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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