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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苦命鸳鸯
    天将黑透,宴席马上开始,姜若德方独自姗姗来迟。

    尚清醒者多数都招呼起来,他惯常摆着一张笑眯眯的脸客套。

    两边交换一下眼神权当示意,走进里面入座。

    “今天这是什么局?”她仍好奇。

    “小友就当是联谊促交好了,看看乐子。”

    左箫明显不信:“真?”

    “当然,不过这花魁嘛,很有几分意思。”

    “哦?那我可先拭目以待了。”他这个意思显然很有深层意思。

    不多时只听台侧一声锣响。众人知是正式开始,纷纷止住动作转移目光。

    幕布缓缓上升,然而台上空无一人。

    等了半天,期待中那各种惊喜场景还是未到来。

    现场的安静逸出了丝无言地尴尬,又耐过一会,众人不禁开始窃窃私语。

    左箫默不作声,而上挑的眉毛还是反应出此刻疑惑的心情。

    “?”

    问:“这就是前辈刚才所说之意思?”

    姜若德也开始伸头探脑地张望,不知该怎么接话。

    “呃,讲真我也不清楚这是什么情况。”

    白发苍苍的神医摩梭着下巴,无辜而疑惑。

    宁黎轻轻将折扇在手中敲着,转头悄声对自家长老道:“三叔,请探查一下,可能出事了。”

    “嗯。”

    开始觉得不同寻常者也不仅他一个。

    左箫却并未妄动,还扯了把杜迁,示意不要虚耗灵力。

    在场有大能,何需劳动自己。

    之前留意过那同桌人忽而站起,冲台侧不知所措的小倌沉声道:“你下去看看。”

    而后四顾一周,对众人道:“各位稍安勿躁,本家之事略有怠误。若事急且请离,回头某自登门致歉。”

    胆小或不愿招惹事端者一哄而散。

    由于姜若德密语交代过,左箫留下没动。

    左五过来请示。

    交代道:“老实带三丫头走,即刻回去,莫在街上晃荡。”

    “属下领命。”他回到岚萱身侧,“小姐,咱们回去。”

    这鬼机灵不知道在想什么,转着眼珠子,嘴上却老实:“走。”同步下船去。

    余下寥寥几人都站起身凑到一处。

    端不端巧不巧,除了认识的姜、宁二家,另外就是之前注意到那两。

    一个听话里意思是簇锦楼中人,另一个身份还未可知。

    宁黎冲那人拱手:“胡兄。”

    令人没想到,这位胡公子却副爱搭不理的样,只草草颔首,瘫着张脸。

    他倒像习惯这态度,并不发怒。

    看见左箫打量,姜若德依例密语:“此人我也不熟。近日忽然出现在盛京,登了城督的门,说是幽州胡家嫡子。也不知道为什么到这里。”

    “幽州胡家,冶金那个?”

    “没错。”

    “身份还不低呐。那他这名也是临时才加上?”

    “当然。我今天中午才知道有这么个人。”

    他去宁家时,恰巧遇上这胡霄柏在拜访宁夫人——亦是全程冷着张脸。

    姜若德并不对他有什么好印象。

    因为这人名牌反朝向她这边,还没留意看。

    现在才用灵力探查。

    但这名为什么略熟?

    颦眉细想,才记起来今中午收到份采风阁的信函。

    然而只看完一句,就因他事先搁置了下来。

    胡霄柏寻人已到盛京。

    微有些懊恼没看完。寻人?看上去还有故事。

    “挺狂?”

    “年轻气盛自负才高嘛。”像是夸人开脱,实暗含嘲讽。

    左箫还奇怪他哪来这脾气,就听继续道:“你家暗卫天资根骨都不比他差,狂什么呢。”更遑论她了。

    虽然,但是。

    她依旧沉默下去。

    这看法和自己实没多大出入。

    她纵是性子疏离淡漠,却不会给没敌意者难堪。

    “主子,现在如何?”杜迁立在身侧低声问。

    “看看再说。”已调转起灵力在体内运作。

    这主家人名叫陈玉瓯,是簇锦楼管事之一。他一一对在场几人行礼,“劳诸位帮衬,为俗事所扰。”

    宁黎先回礼客气道:“两家亲如一体,陈执事如此就是见外了。”

    刚被遣到下面看视的人已通过台侧机关走上来,见这边几人,正犹豫该不该当面说。

    “这几位皆是留下施援,有话直说。”陈玉瓯道。

    “是。小人到那看时,见张妈妈与莹月姑娘,还有三四个使唤丫头,都不见了踪影。至于别的什么,恕小的功力微末,还劳大人亲自去看。”

    眉毛拧成一个疙瘩,“行了,你下去吧。通知其他人撤离,取消今日的安排。”

    “那劳几位同鄙人去一探究竟了。”

    沿阶走下,见布置都整整齐齐,无一缺失损坏。

    梳妆台上有打开的胭脂盒。

    “看来动手很快啊。”姜若德站在阶下角落处,老神在在地捻须。

    陈玉瓯阴沉着脸,探察现场有无留下神识印记。

    并无所获,“诸位请看,船上阵法并无异常,且在场诸位全程都未发现什么不妥,可是?”

    那胡霄柏来得在几人中算早,遂摇摇头。

    也是探过几人实力,故问:“左家主与宁长老也未觉?”二人皆实言不曾。

    宁黎道:“执事是几时来的?而且依您看,这在这等情境下,仍可悄无声息掳走人的起码是什么修为?”

    “我从昨日登船督工,两个时辰前还来看了眼,并无反常。”

    思索半刻,接着道:“且当时已有宾客来,如此估量,能在这期间成功将人带走的,最低也是洞微境。”

    宁予闻言却笑:“老夫才堪堪离羁境界,以洞微境大能,缘何会掳了你这花魁去?”

    “这…我如何知道。”陈玉瓯也疑惑不解。

    姜若德听得有趣,“那这花魁的身份可有什么不明,或许文章是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