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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城城头上,中阳公重楼带着司马僖,宰父塚等一大班文武大臣正在观敌。看到赵军十万虎狼之师凶悍威猛的气势,有些大臣竟然吓得哆嗦起来。
听了城下赵军的喊话,重楼面色阴沉,中阳国也曾有过辉煌时候,父王在世时,以千乘之国便将燕赵两个万乘之国打败,那个时候,何曾见过这些赵军在这里耀武扬威。唉,时过境迁,风光不再,自从父王驾崩之后这中阳国国势便江河日下,一日不如一日。现在被人欺到门上,却无一人敢出阵迎敌。
城下赵军的喊话越来越难听,已经有人开口粗话:
“重楼小子,无胆出来见我们将军吗?我们将军为你准备了一身漂亮女子服饰,你下来试试看合身不合身,不合身的话,我们赵国有的是手巧裁缝,可以为你改的。哈哈哈哈……”
城下赵军的笑声肆无忌惮,重楼就算是泥捏的,也有几分土性,不觉大怒道:
“哼,赵军狂妄,欺我中阳国无人,众位将军,谁人愿意出城挑战?”
说着,便那眼睛看向宰父塚。宰父塚是飞隼军大将军,自然是首当其冲。
宰父塚见中阳公看他,心中一紧,用眼睛余光一扫周围诸将,便见到左侧的飞隼军左军将军陈殷,心中便有了主意。
宰父塚趋前一步,拱手禀道:“大王,赵军狂妄,却是应该教训。左军大将军陈殷,武艺出众,勇冠三军,车将军出阵,定能马到成功,给赵军一个下马威,以壮我中阳国飞隼军之威”
重楼点点头道:“嗯,就请车将军出阵,给赵军一个教训。让他们知道我中阳国也不是无人。”
“诺,谨遵大王谕旨!”
陈殷躬身一礼,下了城头,便点起自己手下左军两千人马,披挂整齐,提矛上马。
旁边一个校尉低声道:“将军,城外赵军十万之众,我们左军虽然英勇,可是毕竟只有区区两千之众。此时本应固守待援,若要出阵,无异于羊入虎口,只怕这两千弟兄……”
陈殷驻马,没有说话。那名校尉又吞吞吐吐道:“将军,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陈殷道:“你说吧。”
校尉道:“将军,我觉得这是宰父塚大将军有意为难将军。”
陈殷眼望着远处,好一会儿才道:“宰父塚要害我,我如何不知。这两千飞隼军从这城门出去,只怕便难以回来。可是我们是军人,征战沙场是我们的责任,埋尸黄沙便是我们的归宿。我们军人生来就是要死在战场上的。宰父塚要害我,岂不知我早有沙场报国之心。”
陈殷一番话说得慷慨悲壮,周围几名亲信校尉听得不由热血沸腾,一起道:“将军,我等愿意追随将军冲锋陷阵,奋勇杀敌。纵然身死疆场,也强似在这王城之中做缩头乌龟!”
陈殷听了,也不由激动,转身对身后两千名飞隼军左军将士道:“弟兄们,城外是十万如狼似虎的赵军,赵国要灭我中阳,城破之日便是我们父兄身死,妻女受辱之时。现在我陈殷便要杀出城去,与赵军决一死战。我知道这一去便是九死一生。我不勉强各位弟兄们,各位若是家中有父母需要照顾,有妻儿需要保护,现在你们就可以回去。”
那些左军将士面色沉凝,一起高声喊道:“车将军放心,我等愿意追随将军拼死杀敌,左军将士没有孬种!”
“追随车将军上阵杀敌!上阵杀敌!”慷慨激昂的喊声此起彼伏,声浪传出很远。
陈殷看着这些毅然决然的面孔,虎目蕴泪,喃喃道:“真是好弟兄!若是飞公子在,看到我陈殷未将左军带散,一定也会欣慰。”
停了一会,陈殷手中长毛空中一举,大声道:“出城,杀敌!”
说完,双腿一夹座骑,呼啦啦便像一阵风向城门冲去。
城门打开,身后两千飞隼军勇士随后也像一股出闸洪流卷地而出,直向城外赵军主帅赵掩和他的将军亲军冲去。
赵掩和他的将军和几百名亲军,正在城下叫阵,看着中阳王城城上那些守军慌乱奔窜,任他们如何辱骂,也没有反应,赵掩不觉得意的哈哈大笑,将军们纷纷道:
“大将军,我十万大军兵临城下,这中阳国的君臣那里还有胆子出来见阵,只怕此时正惶惶不知终日,说不定正要准备逃跑呢。说不定我十万大军兵不血刃便可入城!”
赵掩手中马鞭一指道:“众军,继续骂阵,骂得好的,本将军重重有赏!”
那些亲军更来劲了,更是破口大骂,一个将军带着一百多亲军向前,直到城下三十丈开外停了下来,那将军下了马,将甲胄解开,坐到地上,其他亲军也随着将军下马坐下,解衣敞怀,兵刃横七竖八的乱扔,然后又继续骂阵。
正在骂的起劲,突然对面中阳王城的城门打开,吊桥放下,一彪人马像滚滚洪流直向这些赵军冲了过来。马蹄卷起地上尘土,鸾铃哗哗作响,剑矛耀目杀声冲天而起。
三十丈的距离,眨眼之间便到!
那些赵军此时正在骂的得意忘形。十万大军驻马城外,大将军马鞭一挥,这些大军每人一口唾沫也会将这中阳王城淹了。说什么他们也不相信中阳国军队会有勇气敢此时杀出城来。所以他们也越来越放肆,有人竟然躺到了地上,翘起了二郎腿。
陈殷一马当先,手中长矛挥舞,旋风般冲进敌群,左右穿刺,横冲直撞,那些赵军此时正解衣敞怀,又坐又躺,大大咧咧,不虞突然杀出一支不要命的劲旅,一时慌乱,爬起身来,四处逃串,哭爹喊妈,刚才那种天下唯我独尊的气势不知到了哪里去,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
可是这两条腿怎么能跑过四条腿?眨眼之间这一百多赵军便被陈殷的飞隼军围在当中,好一阵砍杀,顿时惨叫声连天而起,到处鲜血迸溅,血肉横飞。
那名将军在周围亲军的护卫下,也顾不得穿起甲胄,翻身上马,提了一柄大砍剑,急冲冲向陈殷迎来,当头便是一剑。
陈殷正杀得起劲,见这赵将杀来,闪身躲过,反手一矛向赵将肋下次来。
赵将不虞这来将勇猛,矛法犀利,急忙侧身让过,回剑来格陈殷长矛;陈殷手腕一翻,长矛矛尖一挑,便又向赵将面门刺来,疾愈闪电。赵将无法,只好仰面贴在马背上,躲过陈殷这一矛。
陈殷不等赵将起身,一连三矛闪电刺来,一矛刺在这赵将握着砍剑的手腕,赵将手腕吃痛,大砍剑当啷落地,第二矛便刺在赵将座骑股上,那坐骑突然一声长嘶,人立而起,将赵将抛在空中,陈殷一催座骑急蹿两丈,第三矛便迎上,矛尖从赵将的前胸穿透,陈殷用力一甩,那赵将被甩出三丈,气绝身亡。
这时,那一百多赵军已被陈殷的两千飞隼军包了饺子,也就三五息的时间,全部被消灭。
那边赵掩本来正观看赵军在城下骂阵一边和手下谈笑风生。突然只见中阳王城的城门打开,一彪军马像卷地狂龙一般杀出,将那个将军和一百多亲军围在了当中。赵掩不觉一怔,想不到这中阳军真的还敢出阵。眼看着那个将军和自己一百多亲军不到三五息时间便被屠杀殆尽,不觉大怒,宝剑出鞘,向前一指:“杀!”
便有两个将军各带几百人向中阳军迎了上去。赵掩带着剩下的一百多亲军便向大军阵中返回。
陈殷将那赵将和一百多赵军很快杀死,正要返城,哪料到王城城头上一阵战鼓雷动,陈殷翻身一看,只见宰父塚闪出箭垛,高声喊道:“车将军神勇!车将军,本帅亲自为你擂鼓助威,活捉赵军主帅!”
城头上的中阳军也一起呐喊:“车将军神勇,活捉赵军主帅!”
几十面战鼓在王城城头一起擂了起来,地动山摇。
听到鼓声,陈殷苦笑一下,心中暗道,好阴毒的宰父塚!
可是这鼓声便是进军号令,闻鼓则进,鸣金则退,这是军中铁的纪律,前面纵是剑山火海也要闯!
这时,两名赵将带着几百名赵军冲了过来,在他们身后的赵军大军也在集结,看来是赵军主帅赵掩已经回到军中。
陈殷知道这次冲锋已经将赵军激怒,不久大规模的攻城就要开始,到时候自己这两千飞隼军就是车轮底下的螳螂了。现在最要紧的是在最短的时间将面前这些赵军消灭,然后才能回城。
几百名赵军已经散开队形向陈殷的飞隼军包抄过来,赵武灵王胡服骑射之后,赵国的骑兵已是天下铁军,李牧便是凭着这支铁军竟将骑射天下无敌的楼烦勇士打败。
赵军铁骑太狂妄了,几百骑竟要将陈殷两千飞隼军包围。
可是这飞隼军左军是经过公子飞特殊训练的,战力之强,不让与当世任何一支名将的队伍,甚至还要在其上。
虽然公子飞离开左军两年,可是陈殷主持左军以来,基本上还是按照公子飞的练兵方针,对左军严格训练,未敢有一丝松懈。
陈殷转身,长矛一挥,喝道:“迎上去,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