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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8.铁马冰河入梦来!【求全订!】
    第370章

    究竟是什么血债血偿了?

    轰的一声巨响,城门终于破开,胡人大将额角青筋浮现,他竖起长刀,怒吼道:“追!”

    冰冷的雪花在荥阳肆虐飞舞,弦月躲在黑云中,夜色愈加凄惶了。

    此刻直播间。

    水军越来越多,所有人都被今晚的转折震惊~了。

    “我去!情报无敌啊!”

    “这个必死的局-都能逃出来……”

    “不愧是政哥,一晚上就-脱离险境了。”

    万军奔腾,拉成长线向北进发,将地面踏得隆隆作响。

    大约过去了一个时辰,他们已经将荥阳远远地甩在身后。

    疾风呼啸掠过耳畔,前方无尽的黑暗中忽然现出一泓光亮,逐渐近了,方能看出是月光在冰面上的反照。

    天气肃寒,堑江早已连月冰封,冻得实心坚硬。他们就要利用地利之便抄近道返回咸阳南部。

    王翦提早安排过,士兵们已然有序地分成数列,在马蹄上裹好粗布,依次过河。

    李信自此要兵分三路,各自折返了。

    “两位将军。”嬴政郑重地冲两人道,目光灼灼,“寡人记在心里了。”

    “打住打住,这都是我们该做的。”李信吊儿郎当地挑起一边眉,“再说了,竹飞连夜传的信的,我更要星夜疾驰了。”

    王翦先蹭地一下怒了,“谁准你叫那个名字的?”

    竹飞是王翦新娶的女人,原来是黑冰台的人,王翦一见钟情,嬴政也就顺水推舟赐给他了。

    李信哼一声,歪着头跟他嘚瑟,“哎我就叫了怎么着?你出现之前我还叫了好多年呢。怎么着,嫉妒吧?”

    王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他领口往前一扯,“你孩子都打酱油了,能不能要点脸?”

    “瞧你这粗鲁的莽夫相,竹飞跟着你真是鲜花插牛粪。”

    “不服吗?要不要找个地方比划比划?”

    两人越喊越大声,身后各自的人马纷纷别过脸去,只觉无比丢人。

    怎么说好歹都是统领一方的大将军,做出来的事却比垂髫小儿还幼稚。

    两人胡闹了一番,这才相继告辞。

    转眼间,铁骑营的人马已经渡河大半,阿冉挤在一群男人中间,费尽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了嬴政的位置,她连忙打马上前,万分焦灼道:“大王,阿碧没跟上来,在向天门的时候她一句话都没说就走了!”

    李瑶大吃一惊,出乎意料的是,嬴政只是淡淡一勾唇角:“我说我们的行踪是怎么暴露的,她毕竟是跟了我多年的婢女,她做出选择了。”

    阿冉先是茫然地瞪大了眼睛,然后很快抬起手抹了把脸,低声呜咽道:“见色忘友的混蛋,怪不得昨日把那些镯子玉钗全送给我呢……”

    她哭了起来。

    时间容不得多谈。背后如影随形的追兵虽然暂时无法撵上他们,可眼下仍然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做。

    嬴政护着李瑶,两人一起过了冰河。

    最后还剩下一千五百名北盛军,他们每个人的马匹上都系挂着一只黑布袋。

    嬴政打马领着所有人向前,边走边将黑布袋有条不紊地系在一起,直至布满河道中间的整个冰面。

    漆黑中擦亮了一线红光,缓缓下坠至河面,绵延出颜色鲜艳的火蛇。

    寂静中,嘶嘶燃烧的声音就响在耳畔。

    所有人都在注目观看。

    一双手忽然拢住他脸侧,严严实实地覆住了他的耳朵。

    李瑶侧过头去,她看到嬴政含笑而坚毅的神色,还有那道流畅优美的下颔线。

    她忽然又记起了方才一闪而过的念头。

    想吻他。

    想吻大王。

    想吻……嬴政。

    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声响,尖锐冰屑被炸得四溅飞起,带着热气的火浪几乎逆风席卷到岸边。

    这是为他们送别的盛大烟火,震得人耳中嗡嗡作响。

    冰封的堑江宛若一块硬板,被从中间干脆而狠厉地折断,凝固多日的堑江在短暂的停顿过后,终于再次传来了腾腾的水涛声响。

    人群后,李瑶微喘着地退开些距离,耳尖通红一片。

    “你怎么,你怎么……”

    明明她一点动作都没有,一个字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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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想做很久了。”嬴政好笑地拿食指在她下巴上来回摩挲,“因为你一直在看我的嘴,对不对?”

    李瑶面颊滚烫,强迫自己梗着脖子,不要躲避视线。

    军队中,有人低低咳了一声,“大王,追兵估计快赶到了。”

    嬴政点点头,手掌最后在李瑶颊侧停留了一会,“我们出发。”

    与此同时,堑江的另一侧。

    “大人——大人——等一等!”魏晟嘶吼着,纵马狂追。

    所有亲宫卫都被他们远远地甩在后面,然而前方的那个男人就像疯了一般,一次都没有回过头。

    他在加速,不断地加速,用马鞭狠狠抽劈折磨着胯下的牲畜,哪怕清楚它的后股已鲜血淋漓。

    .. ........ .......

    魏鹤铭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脏在剧烈地撞击胸膛,寒风几乎能在他脸上和耳边切出一道道的血溜,也已经把他的双眼吹得猩红一片。

    他宛如被抢走了所有珍宝的孩子,在妄图全力捕捉住指缝中那一丝流沙。

    远远的,魏鹤铭听到了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随后便是死一般的沉寂。

    身下的马匹似乎已经在微微抽搐,可他根本不在乎。

    魏鹤铭用力一拉缰绳,强迫它向另一侧的高坡奔跑。随着视野不断扩展,一望无际的堑江江面如同卷轴般缓缓展开。

    大块的碎冰漂浮在水面上。明亮的月光下,江水粼粼波动。

    军队拉得很长,而末尾则缀着两三走得稍慢的人,大概是受了伤。

    魏鹤铭一跃下马,快走两步,双眼中迸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冷光。

    而身后那匹年轻力壮的烈原马摇摇欲坠地踉跄了两步,骤然瘫倒在地,口吐白沫,抽搐不止。

    它圆润的双眼渐渐失去了光芒,瞳孔涣散,直至最后失去呼吸。

    魏鹤铭迎着长风眯起双眼,冷峻的目光在队伍间梭巡,毫不费力地辨出了队伍中最后那个挺拔的背影。

    隔着一道江的距离,魏鹤铭能看到他。

    东胡答应他,只要拿下嬴政就和他平分天下。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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