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不得扯掉挡脸布巾,汲取几口生机。
针灸后老刘头安稳许多,眉头松开不少,赫修竹微微松了口气,又给他夫人做过一遍,将两人安置好后。
他起身离开关上房门,没有马上回去,快步走进后院,在棚屋里头穿行,观察生猪状况。
老刘头家是养猪的一把好手,肥猪各个膘肥体壮,侧卧在栅栏里头,含糊哼哼唧唧,站都~站不起来。
赫修竹在棚栏里走来走去,嗅到腐烂豆腐的豆渣味,这味道忽隐忽现,似有似无,不知从何而来,倏忽又被臭味淹没-,几乎分辨不出。
适才在老刘头二人的卧房里面,也闻到这种味道。
赫修竹思前想后,总觉得哪里不对,他沿着后院棚屋出去,走进屠宰鸭子的店家,说想进里面看看。
那店家格外健谈,说起今年邪乎,许是冲撞到仙家了,家家户户的生意都不好做,这鸭子不好长大,好不容易能出圈了,没等拔毛就又死了。
赫修竹进到棚里,那些鸭子嘎嘎叫着,飞快围拢过来,聚成一团扑扇翅膀。
赫修竹抽抽鼻子,仔细立在那闻着,闻了半晌又闻到那烂豆渣味,不知究竟从何处来的。
问及店主,店主连连摇头,说家中妻子不喜豆子,吃进去脸上会长疙瘩,他们家常年都没人吃的,再加之永康城人口众多,没有大块地皮用来种植,没有哪家是以磨豆维生的。
赫修竹拜别店家,又走过几家棚屋,不出意外都闻到了那股怪味,但源头不知在哪,回程路上他在路边寻个瓶子,从河里舀一捧水,倒进瓶里存着。
集市里亮起盏盏花灯,街边飘来糯米浓香,赫修竹在衣服上擦干净手,买了几只糯米筒回去,想着今夜回晚了没空煮饭,若是爹爹回了,买来的也能凑合。
许多人买了对联鞭竹回去,想着元日阖家团圆,自然要大办一场,赫修竹心不在焉,随手扯了点大红灯笼,好歹挂在门外,不算寒碜便足够了。
· ·········求鲜花·· ··
他回药铺又开了几个方子,抓了药才回自家院中,这一日许是走路太多累的狠了,他浑身无力喉间麻痒,似有羽毛在细细抠挖,挠的人不上不下,只想探个长勺进去,大力剐蹭几把。
他难得想休息休息,回了自己卧房,点燃一支烛火,在椅子上呆呆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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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畜接连染病,风寒延绵不断,总有病人高烧不退、口舌生疮,若有一人染病,其余人也有相似症状,若单独发生不算甚么,可几件事全赶在一块,总觉得哪里不对。
赫修竹脊背生寒,在房内摇晃两圈,进卧房披件衣服,将自己裹成一团。
他有心想告知爹爹,可元日将至,近年来战乱不断,百姓好不容易有阖家团圆的节日,瓜果蔬菜都备好了,人人脸上喜气洋洋,若是被自己的猜测打破······
况且他不过是一个民间赤脚郎中,本身才疏学浅,难登大雅之堂,若是因他这白丁闹的劳民伤财,朝中怪罪下来。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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