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很么想法?”
朱佑樘转头望向了朱厚照,眼中充满了疼爱与欣赏。
太子长大了。
言语之间,尽是章程,掌握一切的气度。
果然,朕没有看错人。
“明日早朝,从儒家挑选一人,补兵部尚书的空缺。”
“把禁军兵符给新上任的兵部尚书,记住捏造几条关于庆亲王准备谋反的罪证,塞进兵符。”
“要让这位兵部尚书,看到。”
朱厚照说道。
“这是不是太草率了?”
朱佑樘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你是想驱虎吞狼,让儒家和庆亲王两虎相争?可是儒家那些老狐狸,能上当么?”
“上不上当,已经无关紧要。”
朱厚照微微一笑,“我这七年,布置了暗探在塞北,已经摸清了一些情况,等会与你相说,我们务必要做的真实,让庆亲王相信就行了。”
“儿臣可不相信,庆亲王这么老实的在塞北,京城没有暗探?”
西厂追查田伯光,不好查踪迹,那是因为田伯光轻功高。
但庆亲王家大业大,一些情况较为好摸一点,虽然模糊,但依然能有密谋造反的影子。
庆亲王不敢赌,他谋划了多年,现在不是起势的时机。
而且大明还有朱无视在坐镇。
还有他朱厚照的三千狻猊铁骑。
光凭这一点,庆亲王不敢乱动,唯有铤而走险,消灭罪证。
到时候,庆亲王一事,就能转移儒家的注意力。
“唉。”
“朕不服老不行了。”
“大明是该整治了,八年前,国库有二十万两黄金,八年过去,一点没涨,反而又少了八万两,每年那么多税收,这钱都到哪去了!”
“还不是被那些儒家吞没!”
“你既然有决断与谋划,朕就在京城为你兜底,你大胆去放手做吧。”
“如今这大明王朝,犹如惊涛骇浪的礁石,时刻担心被潮水吞没,唯有强大,才能屹立不倒啊!”
朱佑樘感叹一声,不服老不行了。
他自问没有朱厚照,这种魄力。
能想象的到,未来将是一片腥风血雨。
朱厚照虽然是他所生,但跟他的性格一点都不像,反而跟大明太祖很像。
他执政多年,大明已经烂了,儒家侵蚀了大半个王朝,很多官员都出自儒家。
目前,兵部军队,还在被渗透。
若非他积极应对,只怕连军队都是儒家把持了。
“父皇才三十多岁,还没到四十,怎么说自己老了。”
朱厚照哑然失笑,“父皇,我也要离开京城一段时间了,你要保重身体,我把何老留下来,保护你的安全。”
“你要离开京城!”
朱佑樘惊讶,“那你的安全……”
如果是以前,他知道朱厚照实力,自然放任你去,但现在得知已经有人四次刺杀朱厚照,现在再出去,这安全……
……
“父皇,你看看这个。”
朱厚照手一翻,从系统包裹拿出了黑色狻猊面具,戴在了脸上,“如果我打扮成狻猊铁骑,与铁骑在一起,谁又能认得我?”
“真有你的。”
朱佑樘慈祥的笑了,“你给狻猊铁骑都配备了面具,是不是就算到这么一天了?”
“你高估我了。”
“我当时只是想,这面具比较唬人而已。”
朱厚照笑了笑,心里为以前的安排,还算满意。
其实,骑兵配面具,是跟电视剧学的,当时主要是为了好看,而且狻猊铁骑都是重甲骑兵,呆上面具,能增加防御力。
他还真没想过以后。
“朕记得,上次你出去,是为了游山玩水,你这次是为什么?”
朱佑樘眼中涌出好奇。
他身为一国之君,一直在皇宫,说实话,他也想出去遛一遛,散散心。
“父皇。”
“还记得,我以前跟你说过,我要选一城,弄示范么?”
“如果示范成功,将来会在全国推广。”
“这一次,就是为了这个。”
说着话,朱厚照看向了朱佑樘,“此地,我已经选好了,大同府,镇川堡!”
镇川堡?
这地方,在什么地方?
但大同府,却是知道。
那不是,与鞑靼接壤么?
“你以前跟朕说,要弄一城,办铁匠坊、丹药坊、武道学堂,还有什么七七八八的……”
“可是那里,和鞑靼很近啊。”
朱佑樘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父皇。”
“还记得,去年我让您提拔杨一清,为大同府的知府,兼任从四品大同边军的大同军将军么?”
朱厚照笑着说道,“就为了这一天,大同府有十万兵马,但是他们武备落后,军饷难发,我此去就是解决这个问题,一旦解决军饷,我们就有十万忠心的兵马。”
老是在京城。
也不是办法,处于政权漩涡。
他需要远离京城。
才能,更好的掌控一些局势。
没有兵权在手,就没有话语权。
那些腐儒,一个个肆无忌惮,不就是因为帝王家不知兵么?
除了禁军之外,其他军队鞭长莫及。
山高皇帝远,其他势力才好下手。
他岂能让其他势力如愿,必须掌握一军。
之所以在山西大同,主要是想监视安化王朱寘鐇。
他记得,安化王与宁王,好像一北一南造反。
对此。
朱厚照也很郁闷,为什么造反的人这么多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