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许大茂拉着刘海中来到前院。
现成的桌子,直接擦干净坐下来倒酒,再拿来一盘花生米。
“二大爷,今天这顿酒,我来请,京城二锅头,这可是好酒。”
许大茂给刘海中倒上,什么都不用说,咱先喝上一杯。
二大爷的家里,就那些事,自己不是不明白,只是改不了。
“我也不说别的,谢谢你陪我喝酒,不过你怎么拿三个杯子。”
刘海中瞧了瞧四周,也没别人啊,怪了。
老阎今天应该上班才对,老易那是平时从来不和别人喝酒的。
“这人哪,马上就来。”
许大茂待在前院,就是等着三大爷阎埠贵呢。
没一会儿他就得回来,到时候杯子不就派上用场了。
果然,没等多久。
阎埠贵从大院门走进来,浑身气丧,一点精神头没有。
和往常那副算计的精明样子,差远了。
哪还像是三大爷呀,没有以前的那精气神,精明样子一点看不出来。
“老阎,你这是怎么回事,跟别人打架了,打输了这是。”
刘海中看着奇怪,还是第一次见老阎这样。
在一起生活这么久,就属他这人过得最自在,啥都能算计到。
“唉,别提了,学校停课了,现在不让我上课了……”
“哎呦!好酒啊,这酒好!二位,不介意我加进来吧!”
阎埠贵本来还在叹气,不过看到桌上的酒、杯子,眼睛一亮,脸上马上充满笑容。
不上课就不上课吧,没什么大不了的,得先喝酒啊。
能白喝一杯酒,那就没白喝。
“看你这点出息,你说。”
刘海中吃着花生米,对阎埠贵的变脸早就习惯。
一遇到能占便宜的事,熟悉的阎老西就又回来了。
“这酒这不错~”
阎埠贵坐上给自己倒上一杯,喝完之后心情变得舒坦。
想想自己刚才在学校遇到的事,越琢磨越不是滋味。
好好一小学老师,不让人上课了你说,那他还能干点啥。
“大茂,老刘,你们说咱们大院,是不是也该好外面学一学啊。”
阎埠贵寻思着,上不了课,也无聊。
只要拉上老刘和许大茂,甭管易中海愿不愿意,都无所谓了。
三比一,基本上是他们赢啊。
“三大爷,咱们还是先看看,没必要着急啊。”
许大茂瞅着刘海中有些意动,立即出声阻止。
开玩笑呢,不是什么事都能乱掺和的,又没什么好处,干嘛废这力气。
“对,大茂说得还是在理的,咱们得先看看。”
刘海中一想许大茂说得有道理。
看看人家大茂,这么些年混得多好,说得肯定对。
“行,那咱们就看看再说。”
阎埠贵不敢单干,顺着他们的话说,打算走一步看一步。
现在只是学校停课,要是一直停下去,他可怎么办。
总不能每天坐在家里混日子吧,那他可就亏大发。
学校发的饭票,白白浪费了多可惜。
就在这时,阎解成、刘光天从院门口出现。
看见许大茂,他们马上走过来。
“不是我说,你们两个不在工厂好好上班,在这干嘛呢?”
阎埠贵一脸震惊,现在可是上班的工夫。
第一次见到有工人从工厂跑出来的,以前可没有这种事。
“爸,您就别管了,我们有更重要的事要办。”
阎解成把阎埠贵晾到一边,和刘光天拉着许大茂走远。
确定周围没人能听到他们说话,这才向他说明原因。
“许哥,我们俩决定了,号召大伙一块停工,你觉得怎么样?”
刘光天跟打了鸡血一样,心想终于能干点大事。
激动啊,总比天天在工厂干活强吧,那多累多无聊对不对。
现在可有机会能够天天出去玩,多好的事,可不能做,
“这个事呢,我还不清楚,看看再说吧,没想好呢。”
许大茂不可能答应他们,没有那个闲工夫。
刘光天所谓的乱七八糟,就是一群小喽啰而已。
因此他简单的几句话,就推脱掉,当然不能听他们的。
“得嘞,那您先慢慢想着,我去学校找光福去。”
“对,我也去找解放,人多力量大啊。”
刘光天、阎解成都有同样的想法,把大院的年轻人聚集起来。
不然就他们俩,光是看见院里的这三位大爷,心里就害怕。
刘光天决定去学校找刘光福,上什么课,不上了。
都现在这种情况,再说光福成绩也不咋地。
阎解成,则是决定去其它工厂找阎解放。
至于阎解矿、阎解娣,太小了,帮不上什么忙。
许大茂看见这一幕,真是无话可说。
估计轧钢厂也得乱起来,正好,不用去上班了。
即使菜市场乱起来都无所谓,关上门过他自己的日子挺好。
但显然没这么简单,回到刘海中旁边坐下。
“大茂,他们到底是想干嘛呀。”
阎埠贵不放心,那可是他的儿子。
要是捅出什么篓子,后果不堪设想。
“三大爷,不用担心,应该不至于特别严重。”
许大茂尽量说得委婉,其实工厂停工是很严重的事情。
就是因为太严重了,真说出来肯定把他们吓一跳。
不过也还好,早晚得恢复生产,毕竟那么多工人还得吃饭养家。